“你还想瞒我多久？”叶玄一听便知楚浔也知道他和陶汐有孩子幸存于事这件事情。
“对不起。”楚浔轻轻对叶玄说，不自觉眼眶也红了。
他把陶浅拿给他的包裹打开，拿出了一束桃花摆在陶汐墓前，又拿出了桃花酿，拿出杯子倒了两杯。
“这？”叶玄见到冬日桃花不免惊异。
寒冬里的一抹粉红，娇嫩的花蕊微微打开，几片花瓣在冰霜里越发明媚，越发清贵，几枝桃花开得如火如荼，比冬日里的梅花让人惊艳。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桃花香甜。
“玄大哥，陶浅回来了。”楚浔把一杯酒递给了叶玄，微微笑着，“一切都在朝着汐儿姐姐期望的方向发展。”
“陶浅？那汐儿呢？”叶玄一口干了桃花酿，任由香味入喉，再肆意流入他心底，“楚浔，告诉我，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我……”楚浔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搪塞，“我不能告诉你。”
看着叶玄眸光里的隐忍，楚浔又添了一句，“我答应了汐儿，绝对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迟早，你会知道一切的。”
“那我和汐儿的女儿呢？”叶玄想起陶兮，心中怜惜之情又翻腾了，他咬了咬牙，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也是任由她自生自灭被丢弃都没人管么？”
如果不是南宫灏，他几乎不能想象他和陶兮这辈子能不能见面，如果不是因为南宫灏，他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而楚浔，他妻子的义弟，竟然瞒着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任由事情自然发展？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个女儿存在啊。
他身为孩子的父亲，难道连自己孩子的存在都不能知道么？
“被丢弃？”楚浔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下意识去否决，也不管有没有泄露秘密了，“谁被丢弃了？”
陶汐和叶玄的女儿，可是陶乐乐夭，谁敢丢弃？
“没有丢弃？”叶玄转念一想南宫灏抚养陶兮可能是他们安排好了的，就有点冒火：“可是那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自己抚养？”
他不敢想象自己抚养女儿的场景，他会把女儿宠到心尖上，弥补对陶汐的思念。
“玄大哥，对不起。”楚浔能理解女儿呗别人抚养长大的心情，“汐儿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她怕你难过，而且……”
若是让叶玄亲自抚养一个痴傻女儿十多年，叶玄该何等难过，何况，潜在敌人太多，陶乐乐夭的女儿会遭到无数人的惦记，就算是皇宫里那位老太太，也不会让他们的女儿活下来，而陶汐所说的不能让孩子抚养在亲生父母周围的测算……
“罢了。”叶玄听得迫不得已云云，有点无可奈何，自己斟了一杯桃花酿，倒在坟墓前，声音温柔无比，“汐儿，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我也是。”楚浔手上绕了一圈，把杯中桃花酿悉数倒在地上。
他保护了他们的孩子十六年，从她出身那一天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