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好疼好疼,大姐我疼。”就在这时,李二妹哇哇的哭了起来,对着自己就是左挠挠右挠挠,抓着自己的头发就是一阵哇哇大哭。
这可把李萌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看李二霞也副风雨欲来的样子,挠来挠去的。
顺着李二妹挠的地方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什么东西啊?”李萌疑惑的问道。
“长虱子了呗。”李子文看着李二霞一个劲挠头,像要把头皮抓下来的样子。
乡下孩子长点虱子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看李二妹李二霞那油腻腻的头发。
衣服也又脏又破的,不长虱子才是奇怪呢。
李二妹只觉得浑身痒的没有办法忍受,痒当中还带着一点点疼痛。
李萌浑身打了个激灵,虱子。那姐妹俩都有,那自己。。
李萌突然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了。
摸了摸头上干枯的头发,貌似有些打结,嗯,还有点泥。
“啊!”李萌一声尖叫,震耳欲聋,“烧水!”
李萌是一边洗着头发,一边不停的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又想了想,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毕竟自己出来不是。
现在好了,有家人,有避风的港湾。
李萌拧了拧头发,身姿潇洒的一甩,全部甩到脑后。
环视破败不堪的墙,抬头见天的屋顶。这,避风港,哎,算了,反正现在有钱了,推了重修。李萌心中哀叹一声。
这李子文的手倒是巧的很,把自己衣服拆了拆,做小了一号直接给李萌换上,在把剩下的布给李二霞李二妹的衣服补了补。虽然不怎么好看,那也比原先的好。
看着李二妹李二霞高兴的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李子文倒是有些心疼。
“做饭吃吧,家里还剩些野味。”李萌说着摸了摸肚子,肚子也是很配合的叫了几声。我先出去转转,做好了你们先吃。
李子文看着李萌出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一样。居他所知,这三姐妹要不是他打猎偶尔接济一下,估计现在都不知道埋哪儿了,一天有一顿吃就不错了。
大清早就吃野味,难怪瘦成这样。
“子文哥哥,我带你去,我把小兔子们藏起来了,你找不到。”李二妹说着就要拉着李子文去找剩下的夜里野兔。
李二霞连忙说道:“我去吧,子文哥带着二妹玩儿吧。”
“我来吧。”李子文可不同意,太过血腥,小孩子还是玩儿泥巴去比较好。“我来就好,你带着妹妹玩儿吧,一会好了我叫你。不然你大姐怕是不会让我住下去了。”
“哼,才不会呢,我大姐可好了,我大姐很好的,是不是二姐是不是。”李二妹一听李子文说她大姐立马就不干了。
“噗嗤。”李二霞一下子笑了起来说道:“这丫头,这么维护你大姐,我可是要吃醋呀。”李二霞洋装生气的样子,吓得李二妹直嘟啷。
李萌这边是合家欢了,殊不知另一边更是喜得合不上嘴。
那就是一直盼着李萌死了好霸占房子的二婶王春花了,这李子文的娘和李萌的娘在很久之前玩的很是要好,这定个娃娃亲什么的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李子文九岁的时候就中过童生,按道理,那衙门每个月是会给笔墨费的。所以说这李子文有钱,那肯定是有钱啊。
李萌的娘走了,那么这些个聘礼礼金啥的,还不都自己的。本来还觉得李萌年纪太小还捞不到这笔钱,现在李子文住进李萌家可就不一样了。
为了支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李萌可是下了血本,五十万两,自己就只剩下两万两。不过想想也够了,到底是破财消灾。
当务之急是去见见村长才是真的,家里啥都没有,这么大笔钱也不敢一下子拿出来太多。这年头为了钱不要命的实在太多。
左手一只兔子,右手一只鸡。
礼多人不怪,又不能太打眼。
“葛大爷在家吗,葛大婶儿。”李萌扯着个嗓子一阵吼。
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个一两岁的小娃娃,生的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是喜人,跟年画娃娃一样。
李萌的心陡然凉到了最低点。这个小孩子怎么那么像。
李萌目光呆滞,手脚冰凉的回过身,僵硬的就要迈开步子开溜。
那可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孩吗?想不到生的这么‘可爱’,呵呵,当时那种被镇压的任人宰割的感觉,可是记忆犹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哟,这不是李大妹吗?快进来快进来。好久都不到婶子这里来玩儿了。”葛婶说着就拉过李萌。
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叫婶子来,婶子不过来慢了些,怎么就要走了。”
“葛大婶。”李萌弱弱的回了一声。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昨天晚上被吓了一下,给吓坏了?那也不能看见个小胖孩子就是吧,嗯,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葛大婶,给,子文哥在上山打了好多东西,您跟葛大爷也刚好补补。”说着把手里的兔子鸡递给了葛婶。
李萌想着说自己打的倒是不怕他们不信,就怕这农村封建迷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到时候要烧了自己就麻烦了。
“这,好吧,你快进来。”葛婶本来还想推脱,但是转念一想,便收下了。自己家确实不必饿肚子,野味确实也是少有。待会装些粮食给这几个孩子,那几个也没话说。
农村人本就将就多子多福,家家户户谁家不是三五成群的。
这葛大婶家也不少。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是都嫁出去了,儿子也娶媳妇了。
就是三个儿媳妇连生四个孙女,可把葛婶急坏了。也就是这两年大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才平静下来,取名葛一冥。
葛婶是标准的农家妇女长相,晒的黑黑的,满脸皱纹,身体微微发福。一手的老茧割的李萌的手有些疼。
“葛大婶,我是来找葛大爷的。子文哥家的房子倒了,我怕。”说着李萌眉头紧锁,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是啊,你们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这。”看着李萌,葛婶只觉得自己心尖尖都是疼的。这年头,都是穷过来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家里可也是四个丫头呢。“你葛大爷去地里了,大妹是怎么想的?”葛婶问道。
“我想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把房子从新起,起结实的。”
“那怎么行,你走了,你两个妹妹还不被欺负了去。”葛婶一听大吃一惊,不过也只是一下子。都是穷闹得,那么小个娃娃哟。
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想的那么简单,被主子打死了都不知道埋哪儿。
“丫头你再好好想想吧,那大户人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快随我进来说话,喝口茶。”葛婶多少也有些不忍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