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老天眷顾我吧。”魏寒蝉半开玩笑地说道,脸色十分不好,很明显刚从鬼门关回来,自己却也什么都不知道。
“太扫兴了太扫兴了!散了散了!”寒楹楹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跑走了。
萧涟理所当然地跟上去,走到后殿,看到寒楹楹站在屏风旁,神色却不如之前生气的模样,她转身看向萧涟,却奇怪地,原本一双玫红色的眼睛,有一只变成了发光的冰蓝色。
“去查一下魏寒蝉的底细,谁也别说,特别是别让四姑姑知道。”寒楹楹吩咐道,萧涟没有为什么,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就听寒楹楹继续说:“可能,有什么东西,潜到我们忘渊城里来了。”
“殿下,是什么东西?”萧涟问道。
“谁知道呢,只不过是直觉罢了。”寒楹楹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样从侧面看上去,她那只眼睛显得特别不自在。
魏寒蝉被寒译鹰抓住手腕。寒译鹰用力很大,眼神很激动。一股灵力钻入了魏寒蝉的身体,在她身体里上下滚动洗涤了一番,将她的灵魂都洗刷了一便,方才罢休。
“我刚刚检查一下你的灵脉,没有恶意。”寒译鹰解释道,魏寒蝉点点头,便抽回手。
那天闹了个不愉快,没有人再敢在残楹郡主面前喜笑颜开,大家早早散了,魏岚把魏寒蝉送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嘱咐了他几句,也早早离开了。
那天晚上,魏寒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坐在耀湖边,光着脚丫踏着水,哼着轻巧的歌。她都忘了自己上一次这么开心事什么时候了,耀湖的风景一直都是这样,对于她来说不能说是百看不厌,可是总有想看的人,总给她无限期待。
“痴情自有痴情苦啊。”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魏寒蝉回头,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旁的木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白发很长,树冠发后,生得极为俊美,一双绿眸像是泛着光一样,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那男子喝了一口酒,不羁地用袖子擦擦嘴角,笑问道。
魏寒蝉停止踏水,对这白袍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为我夙愿,有何可悲?”
那男子听了怔了一下,魏寒蝉继续说道:“大哥哥这么感慨,是遇到了和我同样的事吗?”
谁知道那男子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对着耀湖的水,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喃喃说道:“我倒是还希望是这样,至少她还在吧。”
魏寒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男子对她摆摆手“你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逝者已逝,我也是触景生情罢了。”
“大哥哥的爱人,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吧?”魏寒蝉的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问道。
这句话像是让那男子想到什么东西,他妖绿的眼睛看着魏寒蝉,魏寒蝉却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冲他笑一笑。
魏寒蝉是相信这件事的,总会有两个人,只是第一次相见,便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即便只是在梦里遇见。
这或许就是缘吧。
“是啊。”白衣男子笑了笑“是我负了她。”
魏寒蝉不解,看男子的模样,一定很爱他的爱人,为什么又说“负了她”她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男子有点伤心,于是安慰道:“不要伤心啦,天若有情天亦老,你和你爱的人,如果真的是彼此相爱,一定什么误会,都说得通的。”
男子盯着魏寒蝉,打量了她一下,取消道:“你这小姑娘,自己的事都理不清,别人的事倒是理的明明白白。”
魏寒蝉被说得开不了口,顿时有点委屈,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对方有种亲切感,让她憋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蹦发出来。所谓情事锁三秋,剪不断,理还乱。她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思,也自是不愿如此。
灵汐看着自己把小姑娘说得快要委屈哭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挠挠后脑勺,摆摆手:“哎呀,你……你别哭了,即使是姑娘家家,也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坚强的,啊?”
魏寒蝉擦擦眼泪,破涕而笑:“没有,我只是……只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和我聊天了,有点高兴。”
灵汐无语,他几百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因为轻尘都不需要他安慰,青影和瞬月受了委屈也是轻尘帮他做心理辅导,他这个师父当的是要多不够格有多不够格。
何况还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到了平凡人家,才知道这种平凡人,是那么的脆弱。才知道世态炎凉,要不是他命好,以他作死的性格,估计会比这小姑娘还薄命。
今日比武,也不是命簿上魏寒蝉该死之日,本来应该是由寒楹楹出手相救将她救下来,可是灵汐当时心急,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操控了魏寒蝉的身体,把她给救了下来。还好彼岸花之前有心了,他自是无魂之人,寒译鹰刚刚经过他这么一闹,对魏寒蝉有所防备,一番灵魂清查,却无结果,好歹让他逃过一劫。
“哎,罢了罢了,你对自己好一点吧,反正也没几天了。”灵汐摆摆手,魏寒蝉莫名其妙,还没问个所以然,梦就已经醒了。
“别走!”魏寒蝉从床上惊醒,看着屋里的天花板,一时都想不起来现在是何地,银镯听到魏寒蝉的声音,连忙开门进来,问道:“小姐您醒了?”
魏寒蝉被她扶起来,才回过神来,脑袋还晕乎乎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问道:“银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现在已经巳时了。”银镯回答道,突然想起什么东西,说道:“哦!小姐,今天早上萧府萧涟小姐来派人问过你的情况,您需要让奴婢去传什么话吗?”
萧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