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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丧事之乱(5)

红白事是乡村的大事,尤其白事,事先拿不准人会哪天死,往往弄得人手忙脚乱,烧火的木头是要备足的,有全买完东西回来,带着两个人劈木头,劈的是树墩子,费力气不说,还难以劈成大块的。有全就把干这活当成了练功夫,找准头,找劲道,这的确是门硬头活,力道不足,劈不进去,力道过猛,镐砍进木墩,半天拿不出来,只有第二三镐刨进第一镐的碴口处才中。有全把镐把轮圆,顺着木头碴码劈,转眼的工夫,劈出一大堆,比另两个人多出一小半,众人感叹,有全有了枪,当了胡子,功夫见长,手也有了准头,力道也是大了,这活干得地道,有全要脸,劈得更卖力气,手却震裂了,血丝渗了出来。

偏有不晓事的孩子起哄,让有全用手劈土坯,旁边的几个女人跟着嘻嘻地笑,有全吃不住,要做给女人看,把一块土坯平放在地上,“啪”地一掌下去,土坯就断成两截,孩子们鼓掌,让有全再劈一块,有全就又劈了一块,小香看见了,眉眼都是笑,说:“有全是真有功夫了,要是打在胡子们的头上,还不打碎呀。”

嘴里说着,眼睛却盯在有全支出帐篷的裆上,想着有全的这膀子力气要是用在女人身上,说不定有多受活。

有全却给女人夸得心里甜蜜,手上的痛也不觉了。不知何时,邵小花走进院子,见有全在劈木头,笑嘻嘻地过来,说:“广贤都跟你说了么,可都是说好了呀。”

有全停住手,问:“广贤跟我说啥啦?”

小花说:“就那事呀,他没跟你说呀?”左手拇指和食指捏成圈,右手的食指往圈里插,一进一出。

有全看不明白,就问:“小花你说清楚,到底说啥了呀。”

小花就叫:“广贤,广贤,你过来。”跑过去把广贤扯了过来,小花气嘟嘟地问:“广贤你不是说跟有全说好了吗,他都同意哩,我才让的,你没跟他说呀,有全不要我你可得管。”伸出手往广贤胸上打。

广贤唬得脸色煞白,叫:“二狗,二狗,快把小花弄家去,她这是又犯疯了哩,胡言乱语哩,要搅响亮的丧事呀。”

邵二狗过来,小花不走,非要广贤说个明白,广贤不肯说,只是催邵二狗快快快,邵二狗连拉带扯,把小花拉出院子,广贤这才把满脑门的冷汗擦去,讪讪着跟众人解释:“你说这小花傻不傻,我跟他开玩笑说要跟她介绍个对象哩,她却非要我给介绍有全,我没介绍,这不追过来了么。”

人们平日对广贤的话都信,但这会子,总觉得他有什么把柄捏在小花手里,有全倒给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起来。

第二天是最忙碌的,女人们有广贤支应着。扎各式各样的纸活,男劳动力归广田使唤,又分成多个小组,饭房、油工、举重的,也都分派了小组负责人,摆灵堂是有讲究的,而且不同的时辰有不同的说道,广贤对这个在行,做了摆灵堂和扎纸活的两处负责人,不需要他做具体活的,只是给指点着,广贤忙得像陀螺,不住脚地来回转,广贤说:“响亮死前就有预兆的哩,那几天我老是听见天上有鼓乐声,就说是来接人的,响亮一辈子吹唢呐,到了那边,说不定进仙班子哩。”

祥子娘说:“响亮这一辈子走东窜西的,也是经见世面了,人这一死呀,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可千万别做了漂泊鬼,连个归处也没有,这事广贤大哥你可得安排好,多烧些纸钱给小鬼打点呀。”

广贤说:“小鬼也吃黑钱,钱印子打出来的铜钱虽然好看,一串一串的,但那一串又顶几个钱?不如多叠些元宝,最好用金铂纸叠,没有金铂纸,用大黄纸也行的,小鬼得了元宝,走到奈何桥时,自然会给使力哩。”

广田见来和没精打采的,就说:“来和你也不用这样,要打起精神来,你爹到了另一边,做了仙家的鼓乐手,还不是你们张家的荣耀。”

来和就强作笑脸,只是笑比哭还难看,瞅媳妇不在身边,说:“我总是觉得对不住爹,我是当哥的,爹死了还得让来顺张罗。”

广田说:“人死如灯灭,你还思量这些干啥,日后哥俩好好处,就什么都有了。来和就又转到爹的灵位前,把燃得快没了的香取掉,重新换上三炷香,又跪下给爹叩了三个头。”这边广贤还在和众人说话,又讲阴间阳间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那些无常、小鬼看着吓人,其实给足了钱,也一样笑容满面的哩,又说:“其实凡人看不见,有道行的人是看得出的,走在路上,有的人你看着是人,其实前世说不定就是狼哩,细看面目,人面后边就隐着狼面、猪面,还有那些小鬼,白天也出来,只是不现出人形,只有夜里才打墙哩。”

说得众人心里咯噔咯噔的,就讲起谁谁喝多了酒,明明知道家在附近,怎么走也到不了家,到天明一看,原来是在坟地里转,围着坟走出一条亮堂堂的道,又说谁谁也是遇着鬼打墙,鬼把他领到大沟边,硬是跌下去摔死了,就有人问:“人都死了,你怎么知道是鬼打墙,鬼晚上跟你说这些事呀。”

广贤瞪那人一眼,说;“这事我是不知道,你去问张寡妇,她是狐仙附体,什么看不见?阴阳两世的事没有瞒过她的。”

那人说:“张寡妇在大黑山,谁能见到她,除非满斗,夜里跟她相会哩。”

满库接过话头,说:“满斗活着的时候就爱听响亮的唢呐,死后他跟陈满堂不和,响亮跟陈满堂也面和心不和,这回满斗有陪他说话的人了。”

小亮听了,说:“满斗喜欢女人,响亮去了,有X给他日呀。”

广田就训:“小亮你嘴里喷不出人话来,去一边抱柴禾烧火去。”

小亮说:“有全劈的木头禁烧,灶下的火还旺着呢。”

广田说:“我训不动你咋的,老嘴不啷叽的,我是你爹哩。”

小亮知道是爹,不敢再顶嘴,撅着嘴走了。

小亮一走,满库就埋怨:“小亮是你的儿,怎么就不随你,说起话来没轻没重的,专往人硬处噎。”

广田自己说小亮可以,却听不得别人说,回敬说:“总比大扁傻得只会流鼻涕强,他说话倒是不会噎人哩。满库顿时没了话。”

翠花跟几个厨房手艺好些的女人张罗着饭桌上的事,刮土豆,切酸菜,女人们愿意做这样的活,可以牵着自己的儿女来吃些东西的,先把煮好的肉放到大盆里,撕下一块块痩的来给孩子们吃,来和媳妇见了,虽然不是她家出的钱,到底是小叔来顺买的,心疼那肉,自己又不好直接盯梢,打发闺女丑丫盯着,嘱咐说:“这帮老娘们都是饿痨托生的,看见肉就下蛆,你给你老叔把着点,剰下了给你吃呀。”

丑丫就去盯,小唤先前吃了一块,吃得满脸都是油,忍不住嘴馋,回来又跟娘要,满仓家的知道丑丫是盯着的,不好再明拿,便背过脸拿身子挡着,撕下一块,递了过去,小唤接在手里时,还是给丑丫瞅见了,丑丫叫:“小唤你馋痨,把肉放下。”

说完过来就抢,/』、唤笑嘻嘻地拿着肉往院里跑,边跑边回头做鬼脸气丑丫,不防大黑一口叨了去,还把小唤的手咬出个狗牙印,小唤就捂着手哭,丑丫却乐得手舞足蹈,拍着手笑。

满仓家的连忙出来,边给小唤揉手边埋怨:“大黑也真的随邵二狗,你抢了肉吃也就得了,还咬人的指头呀,真是可恶哩。”

小香说:“邵二狗要是有那本事,我小香就白让他日,你把他倒说成人了。”

这话说到翠花的痛处,想着有才死时,只是有全在跟前帮着埋了大腿,哪有来顺办得体面,还不是没有男人支应,没有全打点,她一个女人家能顶啥?满库家的提过几次邵二狗的,他的意思翠花也早领会了,有倒盼着他能真的体面些,有些男人的凶霸劲,不这样让人看不起,谁会不答应他呢?自己年岁越来越大,后半辈子靠谁,指望两个丫头么,想得心烦,就说:“叫孩子们都去院外玩吧,别在这里碍了大伙干活的手脚。先把大丫二丫赶出院,女人们便都把自己的孩子往出赶。”

吵吵嚷嚷的闹腾,转眼又是一天,到了晚上,院子里清静了不少。来和、来顺轮班给爹守灵,两人都戴着白孝帽,穿着白衫子,其他关系好的也陪着,别人则只是腰里露出一块系腰的白布,再差一层的,胳膊上系着黑布,外人一眼就能认出谁是死者的儿女,与死者大致的关系等。这是守灵的最后一个夜晚,来顺几天忙碌,累得眼睛都眍进眼眶里去了,精神也有些恍忽,做哥的心痛弟,说让他先守着,来顺没跟他争,也是累得不行了,先回屋里眯着去了。来和就先守,不停地烧些纸钱给爹,看着香火不让断了,剰下一小截时马上续上,时不时的还有眼泪抹出来,抹在孝布上,擦出一片油腻。油灯忽明忽暗地闪着,还有缕缕不绝的香火,在夜里忽闪着光明,倒也不显得过分清寂,头半夜,大伙烤着火,一碗一碗地喝着开水,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做支眼棍,到了后半夜,众人的精神就不足了,话也渐渐少了,来和困得没有了一点力气,只好把身子软下去,梦见爹果然是在仙班里,影子忽闪忽闪的,比在阳世上体面了许多。

女人也是连日劳累,身子板发虚,在家里守着孩子睡,有秋虫在唱歌,觉也睡得香甜,睡到半夜的时候,来和媳妇给尿憋醒,耳根子底下似乎听到有什么声响,一时又说不清,响声细细碎碎,好像是老鼠掏洞,又是不像,来和媳妇心里发毛,按说她不是胆小之人,但爹这一死,的确有些害怕,有心去来顺家找来和回来,又怕给人说不孝顺,就揣着大胆,拾起一根木棍,悄悄地立起身,顺着有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就停住了,半晌没动静,再要走动,脚底下嗖地一声,一只老鼠蹿了过去,女人吓得呆痴了半晌,心说果然是老鼠了,这才长松一口气,返回屋里。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两声轻响,接着又是一阵沙沙声,声音比先前更响更大,听这声音决不是老鼠掏洞,若是老鼠,必是比猫还大的,不然弄不出这么大的响动哩,倒像是仓库里发出的。

不会是爹来摄魂吧,女人心里颤颤的,提醒自己说:“听到有人叫,不管声音是大还是小,可千万不要应声哩。”

她也听人讲过的,人死了就成了鬼,最初是游荡鬼,找不到去阴间的路,要在家门口附近四处游荡,这些鬼都是瞎子,但却不是聋子,他们看不见人,却能听得见人的声音,因此,就时不时地出声叫,一旦听到有人答话,马上跟过来,就会吸去人的魂魄,掳走人的躯体,作为他们附身的根据,替他们说话的,要上路的钱,要香火等。

“来和,来和哩。”女人似乎听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叫,似真亦幻,吓得憋了半天的尿淋淋漓漓洒了一裤子,浑身上下透体冰凉,像是落入寒窖一般。人已经呆傻,又是几声响,夹杂着金属碰击石头的声音,来和媳妇总算听出来了,这是有人掏土,不是鬼来叫魂。是来胡子哩,是来毛贼哩。来和家的仓库是西厢房,离西沟不远,再往西便没有人家,地势僻静,若真来了盗贼,别人家是看不见的。来和媳妇心里打鼓一般地猛敲,头上不住有虚汗冒出,后悔不该让来和去守灵,爹也是来顺的呀,就该让来顺去守。

来和媳妇强压着胆怯,再一次出了屋门,往仓房里去张望,声音果然来自仓房。

来和媳妇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又不敢大声惊动了贼,捏一把满手的湿汗,悄悄地进了仓房屋里,一丝光亮忽地从墙角露出来,接着圆点亮出头大的洞,来和媳妇吓得刚要惊叫,又赶紧捂住嘴,把惊叫声咽回去,傻傻地看着那洞,就见从洞口进来一个黑物,借了月光看,竟是遮着黑布的头,来和媳妇怕极,浑身筛糠一样地抖,见头全进来了,眼见着身子也要进来,来和媳妇也顾不上怕,忽地想起做闺女时家里也是来了盗贼,长辈说过的,盗贼做好了洞,要仰着脸进来,先进来头,再进身子,等头进来时,可以给贼垫枕头拿住的,盗贼的脖子底下一高,就缩不回去,卡在那里,因此,一般人家都在仓房里备几根木桩当枕头,给盗贼准备着,来和媳妇胆就壮了,来了虎实劲,看看周围,自已家仓房没备木桩,却有一摞土坯放着,顺手操起一块,猛地提起黑头的脑袋,搁在脖子底下,果然把贼垫住了。只是贼不肯安全地待着,不住地挣扎,偏那块土坯不结实,来和媳妇力道又用得猛,给贼垫上时,就断成两节,只是有一些草丝连着,这贼不住地晃动脑袋,土坯就成了两半,眼见着头就要缩回去,来和媳妇有心再给垫枕头,见那头滚动如鼓,不似先前刚进来时安静,不敢去碰,索性操起一块土坯,把头当了杏仁,猛地砸了下去。

“杀人啦。杀人啦。”

村里人是给来和媳妇不是好声的尖叫惊醒的,后生们手脚麻利,提上裤子往外跑,来和到底离家近些,又一直穿着衣,早先一步到了家,见媳妇在院里站着,赶紧找了灯,拿到仓房来看,见那贼一颗头血肉模糊,土坯还在头上压着,却不敢掀了遮脸的布看,等众人到了,把贼人拉出来,见手里还拿着口袋,掲了遮脸布,顿时都傻了眼,可不是满屯?给打得哪里还有气在。

祥子娘过来,见满屯不得好死,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骂:“平时就不叫你小愉小摸的,挨你的打也管不了你,你儿子做胡子,你就做贼呀。”

来和早吓傻了,呆呆愣愣的,来顺过来跟他说话也听不见。祥子还在桃花山上,不晓得家里的事,人们相互丢着眼色,跑回家里去,找块白布缠在头上,商量着再给满屯办丧事,老刘头却喜声喜色,有意把大门留开一条缝,听外面的哭声响成一团,微笑得甜甜蜜蜜,思想着做了胡子的祥子跟张家必不肯干休了,是杀父之仇呢。

是来顺一个人上山找祥子的,有全要跟着来,来顺没让,来顺说:“这事,别人掺和不了,只有我一个人最好。”

祥子半天没反应,他此时头已经乱了,不知道说啥,心里像给针挑过一样的难受,女人却接了话,说:“鸡鸣狗盗,虽然罪不至杀,但你嫂子也是无心之过么。”

祥子就反应过来了,说:“来顺,这事不怨你,也不怨你嫂子,是我爹自己作孽哩。”

女人说:“祥子你是真的明白事理了,我这就陪你下山,把你爹葬了。”

来顺说:“可是,警察正抓祥子,要不你还是在山上待,我帮你操办这些事。”

祥子说:“不中,好歹也是我爹,爹死了,说啥我也得去送的,倒是娇娘,怎么跟我去?”

女人说:“我是胡子么?还是见不得人的丑婆娘?我是你女人哩,就算没明媒正娶,但为朋为友我就不能去么?”

祥子无话可说,三个人回到邵家沟。

祥子、来顺没能如老刘头所愿打起来,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村里人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就商量安葬的事,广贤说:“索性响亮放七天,满屯放三天,两人同时葬了,要不隔这么几天,忙活两家的丧事,那里忙得过来?”

众人都说主意好,就这么把事情定下了。祥子娘悲伤之余,又为祥子领回的女人格外高兴,暗说儿子果然是儿子,当了胡子就能混出女人来,拉着娇娘的手不松开,夸女人长得好,手细嫩得跟豆腐似的,让娘这粗手摸着,真怕碰破皮呢,只是跟着祥子在外颠簸,受了不少苦呀,邵二狗家的大黑见了生人,跑过来闻女人的脚,女人的脚抬了一下,大黑便闪开了,躲到一边看女人。邵小花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女人,说:“你给祥子当媳妇呀,你是我侄媳妇哩,给祥子生娃,你会生么?”

祥子娘就说:“这闺女,还不是给胡子害的,一直疯疯颠颠,真是可怜人。”

娇娘没说话,伸出手,把小花头上落下来的一绺头发理了理,冲她好看地笑了。

小亮早将爹扯到一边,说:“你要是再跟警察打报告,我就不认你做爹。”

小亮娘替广田应话:“这孩子说的,你爹早认识到错误,哪里还会再去报告?还得靠他给支应着正经事哩,他要是真的再打报告了,娘也不跟着他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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