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刺杀遇袭
“铜柱实心的铜壁大约只有三寸的厚度，用的还是劣等铜，其余的部分，用于填充的都是泥土和石块夯实的，三根铜柱其中两根已经弯折，更是有一根已经彻底折断！冲流到不知何处。”
伯瓒翻译着哑伯的话，
贪婪果然是罪恶的源泉，
……
“如果那么多的铜倒卖出去，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吧！还不如给我？”赵霏儿暗自嘀咕，虽然不懂水利，但是也知道大量的精铜，价值不菲，就是贱卖也足够庶民几世的花销了。
“可恨！我镇国渠竟然被害成这样。”姜斌一脸杀气腾腾。
“姜斌，你可知。在大雍铜矿的冶炼和使用是被严格控制的，更重要的铜钱铸造权也牢牢地被朝廷掌握，民间是绝对不能私自铸造的！否则是要处以极刑的。因为几乎没有来源，所以民间私铸铜钱案并不猖獗。可是如今或许不仅在这里，整个镇国渠不知道流失了多少精铜！你虽然之前身为小小的监水使，但是也难逃其咎。”
伯瓒明显就比她们想得更为透彻，铜钱和铜的价值可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已经不仅事关镇国渠，一旦大量私铸的铜钱流入市场，铜钱在短时间内必然会大幅度贬值，这对百姓乃至整个大雍绝对不是好事。
“姜斌，随我入宫，向大王禀报！”伯瓒对姜斌吩咐道，
“不过之前，你必须洗个澡，就你现在臭烘烘的样子，熏熏我就可以了，要是熏到大王，你都水丞的位子还没焐热，就做到头了！乃至史书上都能留下你的臭味！”
“这是在嫌弃我哦！”姜斌额头青筋暴起，强忍着愤怒。
“我哪里嫌弃你了？”伯瓒说是这么说，但是却用赵霏儿的手绢捂住了口鼻，
“你这个魂淡！”姜斌恼羞成怒，将背上的伯瓒愤然拋下，反正这家伙皮糙肉厚。
哑伯眼疾手快，揽住伯瓒的腰，伯瓒在他手中仿佛是一缕羽毛，瞬息间将他轻轻地揽到自己背上，
“还是哑伯的背舒服！而且一点也不臭！”伯瓒笑道，拍了拍哑伯宽厚的肩膀。
“伯瓒，你……”
“姜大人冷静一点，这家伙就是在故意逗弄你！”赵霏儿是明白了大雍的御史大夫其实就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伯大人，你什么时候，那么有童心了！”姜斌在赵霏儿的劝说下将怒火吞进肚中，如果这种时候发火，只会让面前这个家伙更加得意。
“我记得曾经有个小家伙，很喜欢我逗她！也不知道是谁！”伯瓒将脸凑到姜斌面前。
“我……我怎么知道！”
姜斌气焰顿时一泄，脸有些微微发烫，如果不是皮肤晒得黑黝黝的，此刻应该已经满面红光了。
“姜大人，可否上本官的马车，回伯府清洗一下，再换身衣服！”
“谁要坐你的马车！黄矢用你的马送我！”
姜斌撇过头，对着冷冰冰的黄矢喊道，
冰块般的黄矢愣住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向伯瓒。
伯瓒看看黄矢，又看看姜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吩咐道：“黄矢，那你送送她，如今镇国渠的守卫工作已经安排到位，暂时也不需要你。姜斌她骑术可不行！是不是啊，丫头！”
“哼！”姜斌冷哼一声，根本不看伯瓒，或许她是怕接触伯瓒那种洞彻人心的眼神。
“诺！”
……
黄矢带着姜斌两人共骑一马，远远地走在前面，
“你打着什么鬼主意！”
马车可比来时慢了许多，虽然能安安稳稳练习斟酒，看赵霏儿总就是觉得嘴角笑意不止的伯瓒一定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小霏，有你这么说自己老爷的吗，是不是不知尊卑之别，谁把你胆子养这么肥的！”
不就是你自己吗，对赵霏儿这么的纵容。
“来时，是为了能尽快知晓镇国渠的安危，顺带便训练你斟酒的技艺！回去又没有这么着急！当然是慢慢来。”伯瓒的马车配了四匹马王，难道会追不上黄矢他们。
虽然伯瓒的解释很合理，但是赵霏儿怎么觉得似乎后面那个原因才是马车飞驰的原因。
“伯……”
“唔……”
“哑伯怎……”伴着温和的清风，一股肃杀之意裹挟着一阵阵清脆的刀剑相击之声从远处传来。
伯瓒眼睛一眯，却比刀剑还要锋锐，眼中是赤裸裸的杀意，
“有人围攻黄矢和姜斌？”赵霏儿惊讶的同时，还有些兴奋，并不是幸灾乐祸，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体会江湖中的刀光剑影，
“这还用你说！”
赵霏儿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心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力量。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伯瓒的冷漠与杀气，伯瓒还是第一次这样让她感到可怕。
“哑伯，你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不必留活口！”那么娴熟的配合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唯有专门豢养的死士才有这样的力量，这种死士就是活捉了也不一定能撬开他的嘴。再者伯瓒不需要，从他们的嘴中知道真相，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心证却越发清晰。可是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唔……”
“放心，在这大雍，如果不是有心找死，如果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没有人敢动我分毫。你放心去吧！小心点！”伯瓒语气中满是无畏。他出事，就是哑伯一人，也能将临渊城搅得天翻地覆。
“唔……”
哑伯放心地点了点头，黑色的身影风驰电掣地掠向战成一团的死士和黄矢，再晚就来不及了。
几十个死士围攻黄矢和姜斌，姜斌虽然气力不小，但是从未习武，真正的战力只有黄矢一人。
黄矢擅长的是行军布阵，而不是蛮力斗狠，能坚持到现在，还要护姜斌周全，黄矢的武艺已经算得上，武将之中高强的了，不过也仅仅是这样了。他身上也已经挂彩，沸腾的热血，流淌下来，也会变冷，此消彼长，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哑伯不上，他也最多也只能再撑片刻，只要一人能破开他的剑招，之后便是无数刀剑加身。到时候黄矢毙命不说，姜斌也会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