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现在不再需要一场伟大的胜利,而是需要尽快新皇登基,稳定江山,好腾出手来将草民的暴动一扫而光。但偏偏事与愿违,不久,新封的左将军杨子风被靖州董平骗入一字口峡谷,西周伤亡大半,杨子风被围十一天后率余部投降,受封为平南王。
耶律云大怒,诛杀杨子风九族千口。杨子风随即为董平前军,引兵直攻入西周内地,四十天西周十三州尽陷。
为防止边将为乱,耶律云迅速向其余部队派出宦官为监军使,有权在边将谋反之前先斩后奏。
可惜宦官贪财,索贿无度,动辄以斩首威胁边将。十月,边疆大将林风因不满足宦官黄腾索要钱财婢女的要求,被宦官以畏首不前、贻误战机的理由重责军棍四十。
其子林远谋、林志扬率众哗变,怒斩宦官黄腾。西周最强大的边疆军团一夜之际就成了西周的敌人。
拥立耶律云为帝的消息一传出京都,中原各地遍地都在讨论此事。
远征在外多年的二公子耶律涵正当壮年且手握重兵,即刻发兵京都,打出清君侧、废后党的旗帜回京,拒不承认新帝。
建国六百年的耶律王朝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帝国四十二州中听命于新帝的不过区区十六州,更何况边患未除,番邦大军倚马带戈、虎视眈眈,现在的帝国就如同一块新鲜的肥肉一般诱人。
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车轮印,长龙般的军队押送这囚车数十辆。赶着成群的牛羊。一路上嘻嘻笑笑。
囚车里坐着一人,此人头发早已三乱不堪,嘴上脸上满是泥土,身上穿着明黄的龙袍,现在也扯得一条一条的,很难遮身蔽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精神涣散。
囚车之人正是前耶律国皇帝耶律冷。此时的他还抱有一丝幻想,等四十二州的军队赶来就能解救自己了,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走到宇文多马前,下马跪倒在地:“大王,京都传来消息,耶律国拥护耶律云登基,改国号为西周。”
一番话全封不动的被耶律冷听到,他心头一凉,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自然不会有人来就自己了。
宇文铎看了看耶律冷,“怎么样,你的几个公子有一个回来就你么?别指望了。”宇文铎看着囚车里的耶律冷越看越高兴。来到囚车面前。
“是谁让耶律冷穿衣服的?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带上脚铐步行前进。”宇文铎哈哈大笑着骑上自己的宝马策马而行。
“出来。”几个士兵将耶律冷从求车里拽了出来将身上支离破碎的龙袍一脱到底。“哎哟,身上还挺白的跟我家养的猪都白。”其中一个士兵开怀大笑着给耶律冷带上脚铐,推搡着前行。
坐在后面一辆囚车里的是右丞相杨信,看到这里不由得闭上眼,心里在滴血。
沦为阶下囚,何来颜面。军队很快退会番邦王城。宇文铎看着此次出征抢夺来的战果,高兴的点点头。
“将士们,我们此次进军中原可谓是一场打胜仗。我们不但生擒了耶律国的皇帝,我们还有无数的牛马,布匹,金银和女人。这些都是耶律冷的女人们,你们看上哪个随便选,随便挑。”
众将士欢呼雀跃,“我要这个。”“这个娘们挺俊的,我要了。”“这个是我的,别跟我强。你要那个,那个女的多好看。”众人就在耶律冷面前将他的女人瓜分了。
耶律冷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看着哭天喊地的女人。哈哈大笑的男人。任人宰割。心里不是滋味。可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呢?
恐怕还不如他们吧。自己的命运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还能顾得了她们?
番邦王城大殿之上,宇文铎居中正坐,身前摆着一张长桌。地上铺着虎皮地毯。两旁摆着两排长桌。中间放着一个大火盆。火盆之内啪啪作响,火星乱窜。大殿之上坐着文武群臣。
“带耶律冷、杨信上前问话。”宇文铎坐直了腰板,大声喝道。
不多时耶律冷、杨信被带上大殿。几个士兵强行将两人摁倒在地。杨信还想起来,立而不跪。几个士兵拿起长棍一棍打在杨信后膝盖。
杨信双膝一软,直直戳在地上,疼得杨信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哎,别把人给我打废了,这个杨信是个人才。孤还要重用他。”宇文铎着人将杨信扶到一旁抢救过来。
耶律冷见状也不敢反抗。他知道越是反抗,受的罪越大。现在的耶律冷上身光着,身上全是泥土,下身裤子早已破烂不堪。光着脚,脚指头椮这鲜血。
宇文铎看着下面跪着的耶律冷。沉下脸来说道:“堂下跪着的可是耶律国的皇帝耶律冷?”
耶律冷半天没有说话。“啪,”一巴掌狠狠抽在耶律冷脸上。“我哥问你话你竟敢不应?”一个娇蛮的少女伸手就是一嘴巴,此人正是宇文铎的亲妹子宇文燕儿。在整个大草原上没人不知宇文燕儿的厉害。
耶律冷颤巍巍的抬起头,“是”声音极小的回道。身为皇帝的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对待。长途奔波以让他体力不支。现在这一巴掌如何是他能承受的。
宇文铎挥了挥手,示意妹子退下。对耶律冷说道:“既然你是一国之君,为何来到我番邦?”言语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士可杀不可辱,你给朕一个痛快的把。”耶律冷鼓足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挺直腰板大声吼道。
“哼,痛快?你想要痛快孤还偏偏不给你个痛快。”宇文铎冷冷的说道。“即现在是孤的阶下囚,孤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想着逃跑。”
耶律冷听到这,身子一软,心知自己阶下囚的命运逃脱不了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看了看宇文铎问道:“为什么你们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京都?难道有内奸?”
“啪、啪、啪。”一阵掌声过后,宇文铎站起来走到耶律冷身后。“你还真不赖,这都能让你猜到,但你做梦也想不到谁是内奸。”宇文铎俯身在耶律冷耳边说了三个字“耶律云。”
耶律冷木讷的看着宇文铎,就好像看到魔鬼一般。嘴里念叨的:“不可能,不可能。”
宇文铎看着耶律冷心知这次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真的让他变成痴呆就不好了。“来人,带耶律冷换洗,好生看管可别让她死了,孤还要拿他取乐呢。”
说罢,宇文铎甩手走出大殿。只剩下瘫痪在地的耶律冷,任凭别人拖下大殿,嘴里一直嘟嚷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西周都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叫卖的,有过往的行人。完全看不出刚刚被番邦灭国之痛。
皇城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后朝寝宫中,一个年仅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身穿黄袍,手里端着一个酒杯,一只手负背而立。“难道真的要对三弟和四弟下手么?他们可是我的弟弟啊。”
“皇上,现在二公子已经屯兵自立,将来一定会打回京都,二公子手握精兵几十万。到时他要是联合三公子,后果不堪设想啊。”说话之人正是右丞相王正。
“依你之言,我四弟可对我没有威胁,他才十三岁,要军权没有军权,要关系也没有关系。为何连他也要赶尽杀绝?”耶律云转身看向王正。
王正摇了摇头,“非也,四公子从小就是聪明绝顶,胆识过人,十岁便可独自一人击杀黑熊。如果此人不除,将来必定后患不穷。”
“可是,如何将他们赶尽杀绝?”耶律云一口喝掉手中的酒,端起桌上的酒壶,自斟一杯。
王正露出阴险的笑容:“微臣自有妙计。皇上附耳听来。”
王正在耳边轻轻的将自己的计谋与耶律云道来。耶律云听罢。点点头,“此计可行?”
王正一恭倒地。“绝对可行。”“好,朕就依王爱卿之计。”耶律云将手里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一番今天大秘密竟被一人听了去。此人听完两人的对话,急急忙忙离开寝宫,朝着三公子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