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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珠子和球

四周的寂静与狭窄的空间似乎是死的(孩子,它要是活的不是更可怕了),吞噬着我的一呼一吸,当一切都归于沉寂,慢慢地一些微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似是一些小东西相互摩擦,我不知声音来自哪里,随意走了几步,空洞且立马消失的脚步声让我更加害怕,但那声音清晰了一些,是说话声。

我不敢再走近,但那声音却离我更近了,是人声,但听来却有些诡异,一顿一顿的,还有几分机械感。天!这不是夏然和徐TT(深夜打字的我突然发现这名字的缩写有点让人遐想)的声音么?

不,那一定不是他们,不过是声音相像罢了。我转过身,就看到了疑似夏然和炭条的两个人,二人周身漾着层诡异的光芒,正源源不断地自空中吸收着什么,金属的光泽都为之黯淡。

接着两人周身的光愈发亮了,我后退了几步,有两团光球从两人心脏处飞出,那两团光在我头顶上方融合为一体,像是太阳靠近了地球般耀眼,然而没有温度。那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升高,简直要控制了我的脑子。

刚才没有听清的一顿一顿的话,瞬间冲击我的耳膜,原来不是对话,只有一个词“black。。。。。。”,这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循环,好像叫嚣着要冲出去,撞得我头疼。下一秒我便昏了过去。

当我意识恢复时,我发现我睁不开眼睛,而且我还是站着的,但我能感觉到亮光,似乎就贴在我面前,很亮很亮,明明没有温度,我却感觉到了热,汗顺着我的背流下,似乎什么东西也顺着我的背滑下,痒痒的。

下一秒一切光亮消失殆尽,我猛地睁开眼睛,陷入一片黑暗,我的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退后!远离她!”我听见了一个男音,声音有点像徐TT,但不是,是之前我在门口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刚才在大厅里的一直是他,那我为什么听到了徐TT的声音?难道我在做梦吗?那夏然怎么会没有听出来?不对,刚才夏然貌似消失了一会,那现在夏然在哪?

这时夏然叫了起来:“阿姜!”似乎是刚发现我,而现在好像是在我身边。

我一下子清醒了,动了动胳膊,碰到了什么。我转过头,一个身体细长,浑身焦黑的人低头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笑,眼睛里眼白发着惨淡的光芒,黑色的地方很小,然后他倒了下来,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粉末中仍可看见两只渐渐黯淡的眼球。

“啊!”我叫了一声。

“我只当这一切都是个梦,拜托了,我要离开这里,快让我醒过来吧!”我瑟缩着祈祷,但愿眼前的都消失,让我回到正常的世界。

但似乎老天在这时打了个盹,没有回应我,有的只是自动回复:“人皆有命,你且好自为之。”这时有一阵吸气声在我身后响起,听声音似乎有十几个人。

“什么情况?门怎么都锁了?”

“我们怎么出去啊?”原来是同楼的邻居。看样子我困在那个金属空间内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这么黑。。。。。。小孩子调皮吧?”他们在黑暗中并没有看到我。我吐了一口气,结束了。正想走,却见旁边有一个人,是TT,不,是那个像极了TT的人,他在捡地上的那两只眼球,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来,我抖了抖,下意识叫到:“夏然!”

(我疑惑,似乎此时每个人的视力范围不同。)

“阿姜,别慌!我在这。”

一只手伸过来,搂住我的腰,想着应该说些什么,刚开口,另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刚想挣扎,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阿姜,先别慌,也先别说话,你仔细听。”下一秒夏然放开了我,任我一个人手脚僵硬地垂手站在黑暗中。

我仔细听着,嘈杂中,一个声音夹杂在混乱中,细微、空灵、与众不同,当你抓到它的一根丝时,它就会明显起来。“这边。。。。。这边。。。。。。”方位清晰。

我循声望去,是刚刚“TT”出来的那个最黑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夏然,又奇怪地看了眼“TT”,然而我没看到他,回过头,却发现他已先我一步向那里去了,我忙摸黑跟上。

悄悄地挤开人,靠近那个暗道,一点光亮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这边。”那个奇异的声音继续道。

“啊。。。。。。”旁边有人轻叫了声,扯了我的衣角一下,是夏然。

我拍拍她的手,继续靠近,那声音突然消失了,眼前的地板上有一颗亮着白光的珠子,拳头大小,里面还有迷迷糊糊的色彩(迷迷糊糊是什么鬼。。。)。“TT”伸手握住,拿了起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凑过去,发现里面还有像大洲一样的东西。

“发光地球仪?”夏然问道,并抢过去看。

“应该不是,它会说话。”我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但那的确是事实。“我看看。”说着便拿了过来。

当那颗珠子落入我的掌心的那一刻,百叶窗全部打开了,门也解锁了,阳光照了进来,一片亮堂堂,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几个人叫着怪了从大厅走了出去。

我奇怪地捏了捏珠子,它似乎一遇阳光就自惭形秽了。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光之子遗落人间,护卫持光冕之证(也是一个球)去寻,能正确使用球,感应并且能用球使幻术中的人重见光明,那他(她)便是光之子,但之后光之子还要再经受考验才能被接受。

似乎是个不错的设定,便不去想为什么此时应该是护卫的TT像炭一样黑了,自动的解释了一下奇怪的事。我自我满足了会,下一秒就被夏然拖着走了。

手心的珠子已经不再发光了,似乎是完成了使命的指引灯熄灭了一样,看着原木色的珠子,竟有些惋惜,毕竟它曾经那么耀眼过。

一旁“TT”凑了过来,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突然他开口:“所有的往生皆意为永生,所有永生皆代表着消亡,你觉得呢?”

我看着站得离“TT”有点远的夏然,觉得有点奇怪。突然惊觉,难道眼前这黑人是在套我的话?

回想起“TT”捡眼球的场景,觉得有点怪,似乎他知道的很多。

难道,那其实不是眼球,而是封印了某种神秘东西懂的光球。

可是明明是那怪人身上掉出来的,一定与我手中的这颗光球不同,可他捡来有什么用呢?我和夏然回家,我脑子里乱极了。特别是在那个金属光泽笼罩的世界里的感觉,真难受。

在楼下大堂里推了我一下的到底是谁?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夏然究竟瞒了我什么?身边充着未知的恐惧,我睁着眼,迟迟不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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