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芃:“啊啊啊,凡凡哪,终于把你盼回来啦!”
江柔:“卧槽,不是说美国食物热量很高吗?你怎么又瘦一圈了,不行,你这孩子得补补。”
余湘:“凡凡,和你郑重的说一件事,我换老公了,林百川已经是我前前前前任了。”
我,囧。
在我离开的这半年,校园的天还是那个天,水还是那个水,人却来来回回了好几遍,如同你和我。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学校的论坛中,我和林百川的同人文还在不断持续更新中,情节的跌宕起伏让身为女主角的我不禁汗颜,而校园中口口相传我和林百川的故事至少有100个版本了。甚至有些刚入学的学弟学妹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见面打招呼都是:“嘿,你听说过杨逸凡和林百川吗?”
林百川,这三个字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对于林百川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秋天,那个铺满金黄落叶的波士顿公园,那个心脏微微抽痛的教堂,那个在我耳边绝望的说着:“杨逸凡,你真狠。”的男子,那个我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我回国之后,收到一封邮件,一张明信片。
邮件是安安寄的,她说柏林的天气很好,生活的很惬意,还和我说起在德国碰见的许多趣事,邮件中着重提起一个她的室友,说这个室友为人十分刻板,一板一眼的让人觉得特别心累,总让人感觉他活的很用力,而安安又是那种懒散惯的人,两人相互看不顺眼,各自嫌弃。不过在字里行间我还是能感觉到,虽然安安表面上对于室友十分“嫌弃”,但是心底还是挺喜欢这个室友的。而对于王大柱,支言片语再无曾提及。
另一张明信片是Kacy寄给我的。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王大柱寄给我,只不过他却不知我回国了。看着那熟悉的笔记,眼眶瞬间湿润。明信片上印着的是著名的埃及金字塔,后面仅仅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安好,勿念。我将这四个字来来回回念了不下十遍,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个总是喋喋不休的学长,那个总是动不动就炸毛学长,那个看似只会搞怪却把一切都看的通透的学长,那个总是强调自己叫做Edwin的王大柱学长。我将明信片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遍,想重新塞回信封时,发现信封中还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照片。我缓缓的将它拿出来,看着王大柱那灿烂的笑容慢慢的现在我面前时,原本止住的眼泪又瞬间溢出。照片中的王大柱还是那张娃娃脸,只不过消瘦了许多,虽然肤色变黑了些,但与周遭人一对比还是显得很白。照片是在胡夫金字塔前拍的,天气很好,游客如织,他们或走或停,所有人都在沉浸自己的风景中,唯有一个人,像一个被人抛弃的玩偶,安安静静的站在照片的最角落,眼神穿过人群专注而热烈的望着这正在自拍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顾长安。看见长安学长的那一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
我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图书馆,教室,食堂,日子如水,无风无浪,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恍惚。楚萧依然留在美国,幸运的是,他如今已经顺利的加入一支球队。虽然我还是有些担忧他的腿,但是一个不打球的楚萧是不完整的,NBA一直是他的梦想,我一直都知道。不过好在,这回的教练比较通情达理,每日允许我和楚萧通话半个小时,隔着大半个太平洋,隔着12个多小时的时差,每日这仅有的半个小时弥足珍贵。
这日如同往常一般我从图书馆出来,途中路过静心湖,有一对小情侣从旁边的长廊拐出来,我又一直低头摆弄手机,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撞上了那位男子。我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头顶上也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没关系。”不过语气竟有些奇怪,我抬起头,看了眼这位男子,莫名的觉得眼熟,身前的这位男子也一直在看着我,余光瞟了眼远处的静心湖,我突然记起眼前这个男子是谁了。原本还想寒暄一番的我,见着他身边的女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微微挑眉,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从他们身边经过。李响回头看着我的背影,唇角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有些话终究还是未说出口。这时李响身边的女子轻扯着他的衣袖,娇嗔着问:“学长,刚才那个人是谁呀?”过了很久很久,李响才将目光收回,那原本略带恍惚的眸,瞬间清明,看了看身旁娇俏的女子,宠溺地抱了抱她说:“想听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