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漓抬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她重生了,可是,要不要这么倒霉重生在今天。
此刻,时正天正抱着时漓,而另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妻子,安芜。
他们家是天弃家族的一支,他们一出生就拥有穿梭宇宙的能力,可是他们的武力却是不强,所以他们家族的人已经被各大家族的人抓走。老天爷给了他们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却也是害他们被众多家族捕杀的罪魁祸首。
“安芜,你带着小漓先走。”还没回过神的时漓直接被时正天塞进了安芜的怀中。
身后的的追杀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至从他们家族被发现以来,族人都被各大家族的人抓走,只为了建立各族的空间链接站。虽然他们族人的穿梭空间的能力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是各大家族也丝毫不放过,那些人残忍的将他们的血液放干,用来当作空间连接点的“养料”。
而且这一次的使用次数还是建立在穿梭之力修行得十分强大之时,否则,很容易出现时空混乱,从而无法到达你需要到地方,甚至还有可能因此丧失生命。
“不,要死一起死!”安芜看着自己丈夫的沾染上献血的脸颊,眼泪流出了眼眶。
时漓终于回过神了。她记得,在前世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走的,就是这样离开了她们。而母亲后来虽然抱着她逃脱了,可是最后她们还是被何家人发现,被带回了何家。
从此,她和她母亲就变成了何家的奴隶。那时候,她的母亲可谓是生不如死,就连死都成了奢望。族人的血液有限,后来他们直接将人养起来,每天放你的血,却又一直让你保持着虚弱状态,无法使用自身的穿梭之力。
直到,他们发现她身上携带的穿梭之力十分强大。随后便转变计策,他们用她母亲的生来安危来威胁她,要求她嫁于何家的旁支。这样就可以生下来一个身带穿梭之力的族人,将穿梭之力永远留存在他们家族当中。
最后她将自身的穿梭之力释放出来,由于她还无法掌握好身上的空间之力,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进入了时空乱流,同归于尽!
今年她正好三岁,她的穿梭之力已经觉醒了。
就在他们争执的这一瞬间,周围便围上了很多身穿褐色短打的人。
“听我的话,你们快走!”时正天脸色焦急,直接呵斥安芜。
时漓趁着安芜情绪崩溃的一瞬间就从从安芜身上跳了下来,她直接就向那群追杀他们的人跑去。
“小漓!”
不顾身后时正天和安芜的嘶喊,小手掐着指决,很快,她身后就打开了一个小黑洞,面朝着那群身穿褐色短打的人。而她身后的时正天和安芜却都被阻拦了下来。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杀手本来是向时漓跑去的,想抓住时漓来威胁时正天和安芜,却没想到时漓身后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个黑洞,吸力十分强大。
周围的树木,泥土,石块,齐齐的向时漓飞去,可谓是飞沙走石。
强劲的吸力,席卷着众人。时漓是第一个被吸入的,却不是最后一个。牺牲她一个,救了自家爸妈,还拉了这么多条人命垫背,她觉得也挺值的。
不过,她不想死,前世活到十八岁都还不知道外面的额世界是怎样的。时空乱流中,到处都是石头,周围都是墨蓝色的时空壁垒,广阔,却又无比的神秘。抬眼四周望去,都是各个星球的颜色,五彩斑斓。
时漓压榨出身体内最后的穿梭之力覆盖住身体,强行穿梭。
“这下只得听天由命了?”这是时漓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漠外森林。
“噗呲”的声音伴随着献血的流出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分外的诡异。
只见一少年手持短匕,身穿黑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休闲的黑色裤子。他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岁。白皙的脸庞上沾染了几滴献血,墨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身前因为想要偷袭他而被他杀死的人。
绯色的薄唇轻启,掀起优美的弧度,
“这是第几个了?”
杀了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被送到这里之后就开始不断地杀戮,不是他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他。
行走在这里,每一步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陷阱。可他却如同漫步,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两分闲情逸致。
“救,救我。”时漓看着少年的靠近,连忙张口。她穿梭在空间之中,也不知道转悠了多久,而后醒来,看见唯一的生物便是那少年。
少年脚也不停,径直的走过时漓的身边。
时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少年经过她身边时,直接抱住了他的小腿。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求求你,救我。”时漓豁出去了。上辈子没活下来,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要是这辈子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活了。
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红色的肉团字子,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原本想甩开抱着自己小腿的肉团子,不过在听见她说的话,转而又改变了想法。
“你有木凝珠?”
时漓抬头,看着那少年,脸上一阵迷惑,什么木凝珠,她到底跑到哪来了?她已经来到这几天了,因为使用穿梭之力过度,身子一阵虚弱,加上没吃的,她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看着时漓脸上的表情,少年就知道时漓没有。继而又打算离开。
“我,我可以帮你找呀?”连忙抱住少年的腿,他要是走了,自己能活下去的几率太低,万一死了怎么办?
抽了抽腿,那少年忽的蹲下身来,拿起腰间的匕首在时漓抱着他小腿的手上比划着,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马上松开,我立马就剁了你的手!”
原本轮廓有些圆的眸子,在此刻刻意的眯了起来,显得十分狭长,也十分的危险。
“我,我松了。”时漓吞了吞唾沫,十分没骨气的松开了抱着那少年小腿的手,而后又十分迅速的抱了上去。
他可没说不能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