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净气喘吁吁地到达比赛场地的时候,裁判员已经在喊白秋沫的名字了。
“下一个,14号,白秋沫。”
白秋沫站在已经摆好的跳高架前,跃跃欲试,她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助跑。
两个裁判相视一眼,危险的笑了。
白秋沫向前跑去,使劲一跳。
时间似乎停止了,白秋沫只觉被一个庞大的身躯一撞,整个人向旁边摔去。
膝盖上传来刺痛,地上传来一声闷响。
“哎呀!有人摔倒啦!”人群中开始吵闹。
白秋沫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跳高架的另一边,杨净倒在了地上。旁边的眼镜男和另一个裁判目瞪口呆。
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好多人都蜂拥而上。
“杨净,你没事吧?”白秋沫担心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杨净。
“你没事……就好,头……头疼……”杨净凄惨一笑,眉头突然一皱,神志有点模糊。
白秋沫看见他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
“快来帮忙一下!这个同学晕倒了!”
不一会儿上来了好几个同学来一起帮忙。
两个老师听见了动静也过来了。
眼镜男和另一个裁判站在一边。
“那个……林先羽,我们不会有事吧……”另一个裁判有些慌了。
眼镜男,也就是林先羽,推了推眼镜,“慌什么?我们当时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他的眼镜在太阳下反着光,镜片一下子变成雪亮色,人们便看不见了里面眼神的狠厉。
“这样啊……那,那你一定要保证我没事啊……主意可是你出的。”另一个裁判越说越小声。
“那是当然。”
林先羽不自觉的笑了,可怖至极。
——————————————————————————————————————
白秋沫看见杨净被大家搀走了,心里松了口气。
一旦放松下来,膝盖上的伤口又开始牵丝连骨般的痛。
“你没事吧?”一个男同学走了过来,看见白秋沫膝盖上的伤和她疼的龇牙咧嘴的脸色,不禁问。
“我还好……”白秋沫勉强的笑了笑。
那个男同学长得很高,五官俊逸,看见她这样逞强一下子皱了眉头。
“你这样怎么行啊?你都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男生把白秋沫给搀扶了起来,托着她的手臂,两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医务室走去。
到了医务室,男生扶着白秋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医务人员不在,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白秋沫看着他熟练地拿出碘酒,纱布,酒精和医用棉签等东西,心里有点佩服。
男生或许是感受到了白秋沫的目光,谦虚的笑了笑。
“我父母都是市医院的医生,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点皮毛。”他洗了个手,然后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疼的话要说话哦。”
他从消过毒的棉花罐里用镊子取了一些棉花,然后沾了碘酒,给白秋沫清理伤口。
“嘶!”
碘酒沾到了伤口,有些疼。
“很疼啊?”那个男生放慢了动作,一边还在帮她吹着伤口,生怕再弄疼她。
这,似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白秋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