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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相开始浮现了

我知道这种迷魂草的效力,所以我尽量屏住呼吸,不去吸这令人致幻的味道,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我必须保持清醒,我不知道我一但入睡之后,形势是否对我不利。

那个人徘徊了没多久,就从窗户离开了,我迅速起来了,跑到窗户边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很凉,隐约中我看到了一个身影沿着墙壁在爬行,我压低了身子,悄悄爬到了狗子的床边,用手一摸,没有人,但是被窝却是热的。

下去的那个人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但形势容不得我多想,我顺着墙壁也跟了下去,我陷入了犹豫,我想上前看看究竟是不是狗子,但是我又怕万一不是,反而暴露了自己。

那个黑影沿着路一直走到了村外,朝着我们当年的驻地走去了,我在他的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跟到了山下。此时的夜静的出奇,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一般,平时夜里出动的动物们,此时也被冻在窝里出不了门,甚至连叫声都等了奢侈,这无形中增加了我被发现的几率,因为此时的雪踩上去会发出有规律的吱吱声,可以传出去很远,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似乎察觉到后面有响动,我赶紧贴到了一个腰粗的大树后面,好险,幸好没有被发现。

再往前走,就要上山了,树及灌木丛也变得多了起来,也就更加的不好跟了,果然,跟了将近几百米的样子,在转过一个大粗树之后,我发现那个人不见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的确是不见了,我环顾了左右,确实没有了他的踪迹,因为是在夜晚,光线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他发现了我,还是我跟丢了,这个不好判断。

怎么办?如果就此跟下去,我可能面临着危险,甚至会献上我宝贵的生命,此时狗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很有可能是遇害了,这可以看出,面前的这个人绝非善类。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盲目的跟踪这就犯了大忌,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如果让我就此放弃,我觉得未免有些可惜了。过分的自信让我不顾危险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我决心就此冒险一试。

我继续向前走去,像只胆怯的小猫,忽然,林间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叫声,不只是夜猫子还是乌鸦,这着实吓了我一跳,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却叫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我尽量放慢自己的速度,让自己的脚踩到积雪的时候不发出嚓嚓的声响,我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事实是我早已经暴露了自己。

就在我全神贯注往前走的过程中,我察觉到了身后的响动,而当我转头看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一根木棍向我袭来,我来不及躲闪,被狠狠的砸到了头上,木棍与我的头皮接触的瞬间,断为了两截,这一下子力度很大,但是好在木棍不是很结实,我逃过了一劫。虽然我的脑袋遭受了重击,但是依然还是清醒的。这主要还是要感谢我早年的当兵生涯,那时候这都是经常练习的科目,这些年虽然生疏了,但是底子还在。

袭击没起到多大作用,接下来就是正面干仗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但在这个危机时刻,绝对是不能怯战的,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要说对面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熊,一只老虎你也是要硬着头皮跟他干的,如果不这样,气势上就输给了人家,气势上处于劣势,最终的结果还是一个死,同样是死,还不如死得血性一些,死得轰轰烈烈。

话又说回来了,就在木棍袭击我的同时,我的手也没有闲着,趁着身体倾倒的那一刻,我的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我想趁自己倒下的惯性,将对方也顺势带倒。但是我有些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没想到在我的拖拽之下,对方竟然纹丝不动,可见对方也懂得些搏斗的技巧,绝非等闲之辈,我今晚很有可能就要载在这里了。

见手中的木棍断了,那个人果断的扔到了木棍,趁我倒下的时候,身子也跟着倾斜了过来,抡起了他那像锤子一样的拳头,朝着我的脸打了过来。一拳头打过来,说实话,比木棍砸在头上疼多了,我感到自己的脸因为拳头的重击,不由自主的歪向了一边,好在骨头还算硬,抵抗住了他测这轮进攻。我虽然处在了下风,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也抡起了自己的拳头开始回击,但打在他光净的脸上,犹如海绵,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此刻我应该庆幸,对手现在身上没有刀,否则我早已被大卸八块了,即使现在的处境也强不了哪儿去,照此下去,我非给打趴下不可,但是想逃又不太可能,因为我没有逃跑的空隙。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相互击打,但是我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被他步步紧逼,而我则步步后退。冷不丁,我被一块儿凸起的石头给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倾斜了下去,更要命的是,石头的后面就是空的了,我一下子栽了下去。

我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止不住的翻滚,我的胳膊、腿、胸跟雪地里的石头发生了猛烈的撞击,但是我穿得足够的多,厚重的衣服多少起了缓冲的作用,但我的脸是裸露在外面的,它跟地面发生了无数次的亲密接触,幸运的是,在我的身体被一块巨石阻止了下来,不幸的是,我的头部撞到了一块儿石头,我顿时昏了过去。

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向我走来,看不清面部,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向我招手,说道:“走,我们钓鱼去。”我伸出了双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但他却渐渐的远去了。

亮光将我的眼给刺醒了,天已经大亮了,我竟然没有死,也许厚厚的积雪挽救了我,也许是巨大的石头挽救了我,我没有被“敌人”发现。我处在厚重的积雪中,脸上已经布满了冰霜,僵硬的很,我尝试着挪动自己的其它关节,除了手有些僵之外,比想象的要好的多。我赶紧将手放到了怀中暖和一下,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依然有些后怕,我想要起来回到村里,但是就在我挪动的那一刻,一阵剧痛向我袭来,我又倒了下去。

原来我的脚腕扭到了,也可能是伤到了骨头,反正容不得我去触碰,这可怎么办呀?我抬头看了一下,这里简直就是荒郊野外,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拿来的勇气,只身跟着那个人走到了如此远的地方,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接下来我不会这么幸运了,即使不被冻死,也会饿死,看来别无他法,只能自己爬着回去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村里面因为我的消失早已炸开了锅,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狗子对村民们说,“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还在。”

“难道他也遭遇了不测?”

“别瞎说。”

“依我拙见,他应该就是凶手,此时已经畏罪潜逃了,我早就觉得他有些可疑了。”

正当他们焦急不安、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出现了。原来一个村民在外采石的时候发现了我,可以说是救了我。他将我背了回来,正好遇到了他们。

大家一拥而上,对我寻寒问暖,但我知道,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向村民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看清楚了是谁了吗?”

“没有,”我回道,“天当时很黑,而且他还有意遮住了自己的面目,我不能确定他是谁,但从他交手的情况,他很有力气,应该是个年轻体壮的人。”

“不会是你吗?”有村民开始怀疑狗子。

狗子听了,有些吃惊,:“怎么会是我?木丁是我带过来的,我为什么要害他,我没有动机呀?”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昨晚下楼去上厕所了,因为不熟悉路,而且弄出了声,将贾礼惊醒了,他还起来了。”

“我昨晚和他搏斗的时候,曾经抓过他的脸,很光滑。”我摸着下巴道。

“难道凶手不是吴有为?”有人开始怀疑了,“既然吴有为畏罪自杀,那么后面就不会有木丁受袭击的事情了,这么说来,真正的凶手还还没有浮出水面,他应该还存在我们之中。”

此时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着我们,大家都有些不敢说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凶手杀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被怀疑,被发现,这简直太可怕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怀疑,但都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我遭受袭击,是因为我尾随的缘故,我并不是他要杀的对象,但是贾礼遭受了袭击,确是他主动所为,所以,如果凶手真的存在的话,贾礼就可能危险了。

“你是木丁?”有人站出来问我道。

“我是,如假包换。”我知道他们开始怀疑我了,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外人”。

“不对,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字,哪有人叫木丁这个名字呀?”这个人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村里人,他们向我投来了狐疑的目光。狗子在旁边刚想解释什么,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了,我原谅了他们的孤陋寡闻。

“你们两个人很可疑?事情也都是在你们俩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忽然他又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对,事情就是在他们来了之后才接连发生的,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现在更多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好像一下子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他们重新把我当成了陌生人,我知道他们不再信任我了。

“也可能这是一个巧合。”我无力解释。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事,就在你们来了之后,命案就发生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可是,我也遭受了袭击了呀?”我开始反驳。

那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错你遭受了袭击,可是只有你一个人证明,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也可能是你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摔倒了呢?”

“阿旺,你是怎么发现的他?”

阿旺,指的就是背我下山的那个人,他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在上山找石,是他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叫住了我,他说他的脚崴了,走不动了,让我将他背回来疗伤。”

“你说你遭受了袭击,那么你的脑袋必然有伤痕啦,那就亮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这就不必了吧?”我说。

狗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小声说道:“为了消除大家的疑虑,还是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但是我依然没有反应。

于是几个胆大的村民上前拽住了我,扒开了我的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这引起了大家的一阵躁动。

我刚想解释,冷不丁得被那个怀疑的村民狠狠的踩了一脚,我痛得跳了起来,这才发现痛的脚是那只好的脚,而支撑它的,正式那只崴了的脚。

“大家看到了吧,这个所谓的木丁先生,一直在欺骗我们,我们大家都被骗了,不用看了,他说的那个遭受袭击的现场也是假的,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

这个人分析的有道理,甚至连狗子对我也开始了怀疑,他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

我没有解释,谎言一旦被戳传,再多的解释也无力,村民们是不会相信的。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就跟打到你说为止。”那个村民撸起了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看来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暴打是在所难免了,但我真的好怕痛,毕竟撂下枪也已经这么多年了。后面几个年轻的村民也跟在了他的后面,准备在他打累了之后,接着打。

这属于明显了乱用私刑,历史上的冤假错案不都是这样造成的吗?但是你对他们又不能太过苛责,因为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多上知识。

就在我踹踹不安之际,贾礼从后面走了出来,救了我。

“你们想干啥?你们想要打死他吗?”他呵斥着那几个人,毕竟他是一村之长,资历最老,还是有很多人给他面子的,再说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既然他肯咽下这口气,那几个年轻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以为自己“解放”了,但我想多了,贾礼看着我,一脸凶险的样子。

“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你不能走了,还有你,”他指的是狗子,“都不能走,阿旺,还要麻烦你去城里报案,就说我们找到了真凶。”

阿旺应声而去。

于是我和狗子被关进了一栋黑漆漆的屋子里,更确切的说是被关到了一个阴暗潮湿,光线极差的地窖里了。这个地窖是村里人用来储存过冬食物的地方,里面堆积了很多的白菜、芹菜、萝卜等蔬菜,唯一的出口就是台阶上的那个腰口粗的口子,上面还配了一个铁闸,只能容一个人进出,进来时都有些费劲,更别说出去了,更何况外面还有人把守着,要想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狗子一进来就说道,他沿着地窖仔细的走了一圈,他再想出去的方法。

“别费心思了,不可能的了。”我说道,那些轻易就出去的地方,只是在小说中可以看到,现实中根本不可能。

“被你害惨了。”眼见出去勿望,狗子坐了下来,“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这些乡巴佬,乱用死刑,一个个真是可恶。”

“你就知足吧,至少他们怀疑的人是我,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和我做一下切割,绝对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等着吧。”我对他说道,此时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警察们能快点的到来。

但狗子的心始终也静不下来,第一个二十四小时对他来说着实难熬,他不停起起坐坐,还不停的拿着萝卜,白菜撒气,同时还不停的对上面的人言语几句,开始言语威胁,见起不了作用,态度就软了下来,甚至有些落井下石,委婉的撇清自己。

而我始终闭目养神,不争辩,也不说话,我知道做这些都没有意义。

“死到临头了还坐的住你呀?”狗子对我说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和我开玩笑。

我已经懒得跟他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听到上面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是闸打开的声响,继而有一张脸伸了下来,拿手电筒照了照,晃得我俩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说道:“木丁先生,请你上来吧。”

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对狗子笑着说道:“可能我的大限已到了吧,不好意思,我不得不先行一步了。”

狗子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有些感伤,说道:“我很惭愧,帮不了你,”狗子说的很真挚,我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但是希望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我回了他一句,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是希望我在“就义”之前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狗子跟在我的后面也想出去,但却被那个村民无情的给推了回去,狗子喊道:“我们是一起的。”对方却回道:“我们只要求将木丁先生放出来。”狗子道:“为什么?”对方又答道:“我们不清楚。”

但最后他还是被放了出来,那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被领到了一个大房子里,这是村民开会的地方,但此时,这里早已经人头攒动,嘈杂无比。村民虽被通知有重大的事情宣布,但不用猜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无论老幼男女,忙的闲的,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早早的拿着凳子,聚集到了这里,很少人聚的这么齐了,甚至有些村民还准备了一些菜叶子,鸡蛋,准备扔向我,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那个时候,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可见对“凶手”的憎恨之大。而在他们的前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中央,正襟危坐着贾礼、王警官他们。而我,就坐在前面的一张凳子上,因为此时的我,是重要的嫌疑人,狗子进来,也被带到了群众的前面。

面对村民们在下面叽叽喳喳,身为村长的贾礼显得有些不耐烦,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开始扯开嗓子让大家肃静,果然,在他的招呼下,村民们逐渐安静了下来。贾礼叹了口气说道:“乡亲们,我们都是些小老百姓,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然而要遭受如此的不幸。谁想到,我们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最近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么多的人,一时造成大家人心惶惶,甚至惊动了市里的领导。不过现在好了,王警官他们来了,他们是来此破案的,在他的“英明”指导下,案子逐渐的清晰起来了,今天,就是来审判的,而凶手就是眼前的这个道貌伟岸的人,一个所谓的报社著名记者,是他导演了此次事件,他罪无可恕。”

下面响起了村民们喊打喊杀的愤怒之声,甚至有村民将菜叶子和鸡蛋果真扔到了我的身上,可惜了。贾礼没有阻止,他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看了看王警官,然后对我说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出人意料的站了起来,说道:“有。”下面又想起了嘈杂的声音。

“在我申辩之前,我还是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确切的说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是从哪里讲起呢?在我们的东方,过了海洋,有一个国家,就是日本,这个国家本来和我们一衣带水,本应成为友邻,但自古以来,这个国家就不太安分,尤其是近代,他妄图侵占我们世代生活的这片热土。关于这段历史,我想不说大家也都知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快说。”下面有村民大声嚷道,他们对故事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我得到正义的审判。

“而我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日本侵占的这段时期,也就是几十年之前吧,离这不远的地方,在城里,有一户人家,户主姓陈,叫陈令,是一个著名的珠宝商。说起这个陈令,是一个地地道道玉石迷,经过多年和石头打交道,他竟然自己琢磨出了一套鉴定石头的好本领,只要是哪里出现了好石头,他就会不辞辛劳的赶过去,看好的,就会出大价钱,说服宝主卖给他。因为他爱玉石胜过自已的命,所以远近有些名气,好多人都会拿些石头来让他鉴定,多是些普普通通的石头,但一来二去的多了,这个陈令竟然从中发现了一两块儿好的玉,但是他没有欺骗那些人,花了大价钱将它们留下,这反而有更多的人前来鉴玉,当然,因为这他也从中发了一笔小财。”

“陈令做生意本分,童叟无欺,唯一缺憾的是,他的婆娘去世的早,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唤作灵儿,这使他一生的本领没有了传承人。陈令有些遗憾,但没有再娶,对于这个女儿,他视之为掌上明珠,那个时候是日据时期,满大街都能碰到横行无比的日本人,甚至还有日本军人。陈令怕女儿上大街会出事,就一直养在了家里。大家都知道,一般的手艺是传男不传女,这个陈令没有儿子,也没有收徒,看到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为了不让自己的手艺断在自己的手里,他索性没有教她女红之类,就将鉴玉的本领传授给了她。”

“你跟我们说这些干啥?”有些人不明白。

“你听我慢慢说,这个女儿长到二八年纪,生的俊俏无比,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出奇的标致,看到她的人都对她有深刻的印象,于是乎,前来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他倒是看上了几个,家境、人品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奈何他的这个女儿心高气傲,愣是生生的将人家“顶”了回去。陈令虽然不乐意,但是也尊重女儿的意见,他不想让女儿将来埋怨他。想到将来女儿肯定会找一房好人家,他的心也稍安的许多,但后来的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原本正常的人生。”

“什么事情?”

“一天深夜,外面下着瓢泼的大雨,陈令一个人坐在正屋,静静看着雨滴从屋檐下流下,汇聚成一股溪流从脚下溜走,最近世道很乱,没有什么生意,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他心中感伤无比。忽然,屋外传来了一声闷响,声音之大盖过了雨声。好像什么东西撞击了他家的大门,陈令想着,怀着好奇的心情,他撑起了伞,从里面开了门,不成想一个年轻的后生晕倒在了门前。这个后生一身褴褛,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或许是累的,或许是饿的,倒在了他的身上,脸因为雨水的冲洗裸露在他的眼前,还算俊秀,陈令拍打着他,试图唤醒他,他却没有一丝的反应,一摸他的额头,发觉很烫,陈令一心向善,对于这个后生,哪有不救的道理,于是招呼女儿,赶紧将他背进了屋里,给他灌进去了几口热汤,渐渐的,那个后生睁开了双眼。我这是在哪里?他问道,你这是在我家,陈令回答,你晕倒在了我的家门口。那个后生奋力的想要挣脱,他想要离开,但是因为浑身没有力气,他挣脱不开,陈令对他说,不管怎样,既然走到了我的家门口,就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后来呢?”

“后来在女儿的精心照顾下,那个后生渐渐的恢复了元气,等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出现在陈铃面前的时候,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比看他的第一眼更加的帅气,打心里对他满意了七八分。问他哪里人,家里几口人,为什么会混到在自己的门前。那个后生想了想,说道自己是个孤儿,祖籍山东,老家姓刘,自己唤作刘剩,因在山东生活不下去,一家人来到东北,后来,其他的亲人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一个个不在了,就剩下了自己,举目无亲,到处讨饭,那天雨夜,自己又冻又饿,不知道为什么就晕倒在了他家的门口。”

“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陈令一股悲痛的心情油然而生,当前国家贫弱,子民也跟着受苦,他以前一直有收个门徒的想法,但是没有几个入他的法眼,没想到对眼前的这个后生,他不知为什么,他是一百个满意。听到陈令要收他为徒,这个后生扑通一声跪下了,对陈令说道,恩师在上,请收徒弟一拜,说完,在陈令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陈令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算是接受了他的跪拜,并将他扶了起来,后生答道,我的命是师傅您给救得,以后就跟着你姓了,这令陈令很满意。”

说道这里,我停了一下,发觉下面村民们都听得不再做声了,好像我作为凶案的嫌疑人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我又继续往下讲道:

“于是这个后生就改姓了陈,成为了陈令的左膀右臂,他勤快,懂事,既当徒弟,又当儿子,他是个肯吃苦的人,陈令也毫无保留,真心将自己的本领悉数都教给了他。就这样又过了年半载,某天,陈令在做工,看到自己满是皱纹的双手,心想自己时日不多,于是将徒弟叫道了身前,对他说道,你也年龄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没想到徒弟却不以为意,说道,师傅,我还很年轻,要多学学本领,成家的事情,现在不会考虑。但是,陈令坚持这样做,见师傅固执己见,这个徒弟竟然又普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眼睛含着热泪说道,师傅,我不想做您的徒弟了。”

“怎么了?”

“原来,在自己家的这些日子里,他和自己的女儿暗生情愫,但是碍于陈令的面,他们不敢过于放肆,所以陈令一直没有发觉,本来他们想要等到陈令百年之后再成亲,但是没有想到,这才没有过多久,陈令就开始替自己张罗起这件事情了,眼看推脱不过,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并且补充说,这件事情上都是自己的过错,与灵儿无关。还没等陈令发怒,在暗处偷听的灵儿也走了出来,并跪在了他的面前,向陈令发誓道,此生非他不嫁。眼见两人都铁了心,陈令再反对也是无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找了日子嫁了吧。陈令也是异乡人,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他既当师傅,也当丈人的草草举行了婚礼。”

“后来呢?”

“后来一家人幸福美满,其乐融融,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年,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长得活泼开爱,这一下子给全家带来了欢乐和希望,本来一家人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可是后来却发生了变故,惨重的变故。”

“什么变故?”

“一天,来了一位西服打扮的中年人,中分头,高个子,嘴上边还有一小撮胡子,一看就是日本人的打扮,却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旁边还带着一个和服打扮的女子,梳着东洋人的典型发饰,脸上涂着****,嘴唇涂着口红,就像刚喝过人血的鬼似的,一进来他就鞠躬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并且自我介绍道,鄙人****三晋,这是我的夫人,稻田美朋。原来是两个日本人,陈令从一开始就很厌恶日本人,所以他从来不和日本人打交道,他没有邀他们坐下,更别提端茶倒水了,他只是冷冷的说道,今天来这里有何贵干?没想到这两个日本人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他们坐到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我们听说您收藏了一件宝贝,特此来一睹为快,如果合适,还请您不吝相送,我们会出大价钱的。”

“日本人真有这么好心?”有村民问道。

“当然不会,”我说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而已,那个时候,我们东北经常会有一些做生意的日本人,到处搜集我们中国的宝贝。他们表面上是生意人,但是背地里与日本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起先他们会用钱来买,当然价格他们说了算,如果你不卖,他们就会来夺,来抢,这还不行,就会有军方出面,那个时候,就不太好办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生命都可能没有了保障,所以,中国的很多宝贝都被这些所谓的日本商人弄走,偷偷地运到了日本。”

“日本人真是可恨。”

“谁说不是呢?”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宝贝,我也没有什么宝贝,陈令义正言辞的回道,但是两个人依然不死心,说道,您就不要掩饰了,我都听别人说过了,您有一个好宝贝。谁跟你说的,你就跟谁要去,反正我们这里是没有的。听陈令这么一说,那个男人显然很生气,他站起来说道,陈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是此时,他旁边的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制止了他,并且向陈令鞠了一躬,显得很有礼貌,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说道,陈先生,我们也只是过来看一下,就看一眼,请您不必过于担心,还请您多多关照。”

“陈令也转过了身,对着她也还鞠了一躬,说道,我们只是一个做玉石生意的本分人,生活勉强过得去,哪有什么宝贝,要是有宝贝,那会还在这里吃苦呀,也请您谅解。他们的对话,被在暗处的女儿女婿听到,女儿刚要出去,却被女婿拦了下来,因为日本人不好惹,女儿说活没有分寸,不但不利于事情的解决,反而可能将事情变得更坏。正当两个人全神贯注侧耳倾听的时候,不曾想,他们三岁多的儿子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了出去,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好漂亮的小孩子呀,那个日本女人看到后,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块儿糖,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无耻的喊道,叫妈妈,叫妈妈有糖吃呀。”

“灵儿他们赶紧从后面走了出来,抱起了儿子,****三晋此时阴险的说道,不要这样子嘛,我们也是很喜欢小孩子的。陈令一看不好,也央求道,我们陈家真的没有什么你们说的宝贝,没有,你们让我们怎么拿呀?”

“但是那两个日本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看着办,就转身走掉了。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过不了几天,有一群穿着便服的人闯进了他们的家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搜起来,他们将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搜了个遍,顺带将家里的瓷器、桌凳砸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最后还不解气,将在一旁气得大喊大叫的陈令也一块儿拖走了,他的徒弟上前理论,没想到被那帮子人打到在地。眼看着满地的狼藉,灵儿夫妇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能做的只有将凌乱的桌椅摆好,等待陈令的归来。”

“家里还有些积蓄,外加还有些玉石,都当了吧,将父亲大人给赎出来。女婿对女儿说道。女儿点了点头,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拿出铁锹挖了起来。女婿看到了,赶紧过来挖,挖了有一米深,终于碰到了一块硬东西。女儿丢弃了铁锹,用手轻轻的剥去泥土,露出了一个小土坛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珠宝和玉石,还有一些大洋,女儿统统的拿了出来,对着女婿说道,拿去,都拿去,这些应该可以将他赎回来了。”

“原来,这坛珠宝是几年前埋下的,上面的土已经变得很硬,所以那群人没有发现。三天后,陈令拖着疲惫的身躯被人抬了回来,他的精神很疲惫,也没有了力气,女儿赶紧将他扶到了床上,拨开了他的衣服,竟然哭了起来,原来衣服之下,肌肤处尽是鲜红的伤痕,是日本人蘸着盐水抽的,密密麻麻,气得女婿大叫,还有没有王法了。陈令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过来,跪在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发誓,女儿女婿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照做了。”

“徒弟,你看到咱家的那堵墙了吗?陈令说道。女婿转过了身,看了看身后的那堵砖墙,这是室内唯一的一堵砖墙,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只有这个地方的墙是砖头的。”

“其实我们家里真的有一个宝贝。陈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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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关于冒险的故事。古老的红土帝国,世代以强者为尊。相传,帝国开辟之初,大陆上最强大的七位勇士,得到了神的恩赐:七把永远浸润在烈焰中的利剑。后来的人们,将他们称为“七支剑”。数百年后,为了追寻传说中的血帆骑士,少年艾迪亚背上父亲留下的残剑,开始了一场踏上强者之路的奇幻冒险。热血,青春,梦想,友谊!
  • 总裁美味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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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私房菜的第二十三代传人,积极向上,性格呆萌,最大的梦想是能够开一家饭店,把高氏私房菜发扬光大。父母双亡,从小跟着爷爷生活,爷爷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去世,给她留下一本高氏私房菜谱。之后高小遇就摆地摊卖烤肉串,去餐馆酒店打工积累经验为以后自己开饭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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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商人之女,蒲月歌整天四处游乐人间,却不想碰到这个冰块。让她磨墨,做饭,看病,还美其名曰要将她培养成名门淑女,淑女个毛啊!
  • 大法炬陀萨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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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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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之陆

    这篇小说是我第一次写,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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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漫穿越之偶像天堂

    一次偶然,草莓和赛拉同台表演,她们一如既往的把偶活卡放进了更衣室的镶卡处,但是,更衣室通向的地方不是偶活舞台,而是美妙天堂啦啦她们正在演出的美妙舞台。她们没有发现,更完衣后,她们落到了美妙舞台上,把正在演出的啦啦她们吓了一跳,她们自己也吓了一跳,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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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锦绣

    从被乱棍打出侯府的通房,到一品诰命的太尉夫人,卫嫤跟在晏衡身后,经历各种惊心动魄,从飞沙扬砾的凉州,到锦绣繁华的京城,步步高升、一路荣华。
  • 月夜黑楼

    月夜黑楼

    小巷,黑楼,学校,。。。。。。嘘,小点声别被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