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夜,风雪之中,朱红门前,青羽伫立在那里。未几,一丫鬟打开了门,见来人陌生便问何事找谁。青羽递过去一颗璀璨的珍珠,道:“我乃一游商,前来找姬老爷做个生意。”
丫鬟见状只道是贵客,先使青羽稍等,匆匆赶进去通报。不多时,一壮年男子前来迎接。
“贵客上门,姬贵有失远迎!”
“姬老爷客气了。”
青羽微微抱拳。
姬贵设宴款待青羽,青羽又拿出五颗更大的珍珠,道:“实不相瞒,羽此番前来除了和姬老爷做一件生意,还为上门提亲。”
姬贵笑容一僵,旋即又缓和下来,道:“青老板来的晚了些,贵仅有一女,已与俊杰季邦有了婚约。”
青羽道:“那可真是遗憾!不知姬老爷能否让羽见上一面,好了却了一桩心愿?”说着走过去将五颗珍珠放在了姬贵身前的案桌上。
姬贵略一思忖,使丫鬟去唤姬妧出来。少顷,只见一少女步入堂中,当是时,青羽只闻轰的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少女见得青羽亦是目瞪口呆,不觉间两行清泪流下。
“夫君……!”
“!!!”
青羽回过神,跨过案桌冲过去将姬妧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厅堂之内众人惊得鸦雀无声。
青羽道:“姬贵擅自将你许配给刘季,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姬妧淡漠地扫了众人一眼,道:“臣妾同姬贵一族并无感情,一切但凭夫君处置。”
话刚落音,一支匕首不知何事捏在了青羽手中。姬贵大叫不妙,拔腿要跑,刚一转身便被削下了脑袋。当是时厅堂内乱成一团。
青羽怒目一瞪,喝道:“跪下!”
一干丫鬟护院竟然齐齐跪下,除了发抖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青羽道:“我给你们一条活路,去杀了姬贵的妻妾然后给我走,府中钱财尽归尔等所有!”
令既出,竟无人动作,依旧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青羽冷哼一声,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两颗人头滚落在地上,鲜血洒了众人一头。
青羽问道:“尔等要活要死!?”
众人畏死,又有人贪财,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有人动身冲向后院。有了一人带头,后面的也陆陆续续跟上,杀人的杀人,抢掠的抢掠。
“夫君不怕有人逃跑?”
“他们怕死,又想过好生活,所以不会逃跑。”
“万一有人不怕死呢?”
“真正不怕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都是怕死之人。”
不多时,姬贵妻妾长辈死绝,府中钱财亦被挖空。青羽使人前门纵火,领着一帮人从后面潜走了。回至客栈正欲遣唤张松,却见张松已经备好三辆马车,数匹好马。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与其年纪相仿的男子。
“松与好友法正法孝直待主公久矣!此时城门已关,孝直乃是刘焉部下,与刘焉幼子刘璋颇有交情,有孝直在此,出城易如反掌!”
“做得很好!”
青羽夸了一句,心头虽有疑惑却不多问,唤来乌骓,翻身上马,使法正带队出城。
城门守卫见来人是法正,又持刘焉口令,便开了城门放行。待官府发现悦仙楼与姬府尸首遍地的时候,青羽一行人已经走的远了。
大雪纷飞有如风卷柳絮,青羽纵马在前,张松、法正侍从其后,再后乃是马车,最后是一干刚刚入伙的壮丁。
青羽问张松道:“子乔如何得知今晚我必着急出城?”
张松道:“今日于路上我知主公乃是杀伐果决之人。我观主公气度绝非常人,不仅容貌俊朗且又出手阔绰,若是需要女人完全是信手拈来。然而主公此番前来别的不问,只问女人,想必是早有所图。今日提及那吴苋主公不为所动,提及主母主公却眼神炙热。以主公杀伐果断的性格,想必是一场腥风血雨。那季邦是一代英杰,同官家豪族颇有交情,姬家又是本地巨富,若是灭门不走必有大难,所以主公今晚必定会加急赶路,于是松早做了准备。”
青羽又道:“你这朋友倒是仗义,居然舍弃官爵地位不要,跟你来做亡命徒!”
张松道:“主公气量比海,胸怀天下。孝直极善奇谋异策,必能成为主公一大助力!”
青羽不再多言,待回到江陵方知荆州刺史王叡遭人下毒暗杀,一时间荆州成了无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