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层叠几回转,云影缭绕隐莲踪,情谊深处谁能晓,一缕清香引归路。
以异香引路,素还真带着风采铃行走在密林之内,这里是屈世途曾经隐居的地方,也只有主人知道此处。本来只要两天就能到达的,却因素还真的伤势反复走走停停耽搁数日。
“素还真,这样擅动屈世途的藏身之所,他会生气的。”一路上,风采铃本不想多问素还真想退隐何处,因为她的白莲总是不会让人失望。但是眼下竟然退居屈世途最隐蔽的居所,又没跟他打过招呼,风采铃怎么看都觉得不妥。
拉着风采铃,素还真毫不客气的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笑道:“放心吧,那只老狐狸所用的引路香只有吾和他懂得做,此香原料只有此处才有,说明他并非想刻意瞒着吾。”
“但他还是瞒着你了!”看着素还真挖着好友的宝一脸兴奋劲,看他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过来,风采铃只觉得屈世途真是误交损友。
“放心啦,他不说只是不希望在他退隐的时候吾来找他!”这话说来说去还不是有意隐瞒不想被素还真找到,但隐瞒之余却留了点线索作为应急之策。
总之,屈世途的意思就是:素还真你这个麻烦精,除非十万火急,其他事别来找我屈世途!
密林内,机关阵法层层叠叠,若非有异香引路就算是素还真也无法破阵走出。
穿过眼前廓然开朗,玉竹环绕是小桥流水还有游鱼,小溪对面能看到一户人家,旁边还特地打了口井。过了桥来到屋前,院内四周都种了花,前院还搭了个亭子,亭内摆放着各种制造机关所用的器具。
小屋后院还种了许多蔬果,因为有机关作业蔬果就这么放着任其随便生长,后院旁边是厨房十分方便。
屋内布置很简单,进门后是客厅,还设了后门,有两个房间一个仓库,材米油盐一应俱全。屋内被打扫得十分干净,看样子主人一得空就会回来,客厅桌上摆了副茶具,素还真不禁感叹:“屈世途可真会享受!”
“我看你素还真才最会享受,都是捡现成的!”木已成舟,风采铃也不想多说什么,看各房间东西摆放的位置,很显然屈世途才离开没几天。“我去烧水让你泡个澡。”
“吾帮你!”赶了几天的路,总算能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素还真紧跟风采铃身后就往厨房走。随即,却被她拒绝:“我手已经好了,你有伤在身乖乖等我。”
“但是……”
“齐天变时间不多,你尽量多休息。”
一提到齐天变,素还真就感到压力大。自齐天变牺牲已经过了一个月,而原本应该痊愈的伤势却连连遭逢变数还需半月才能痊愈,也就是说齐天变还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
若万一九轮开在半月内天计划成功,素还真根本赶无法在那之前有孩子稳住魂体。再借鉴之前伏魔崖一役魂体共鸣的现象,到时候齐天变的时间恐怕不足一个月。
九轮来势汹汹,开天几率很大,素还真实在没有把握在他伤势痊愈的时候能在短时间内有孩子:“对了,张婶之前不是帮你看过吗?秘方可靠吗?”
“从药材上来看,多多少少还是有效果的。”烧着水,被素还真缠着,风采铃腼腆点点头。“反正这是女人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反正吾闻药味也能判断出药材,在你取药前先让吾一观!”既然有药材,那一定有药方,素还真本来半信半疑的这回心里算踏实了些,他朝风采铃伸了伸手就想看药方担心有什么副作用。
看了看素还真,他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但是这药方他压根一辈子都不会用到,风采铃自怀中掏出张纸交给素还真:“其实都是滋阴温补的药材!”
“只是这样?”仔细研读各类药材,只是补身子而已并没有任何副作用,素还真看了又怀疑这药方到底靠不靠谱。
女孩子的身体风采铃是女子自然比素还真清楚,齐天变的事她也急,但是还不至于慌乱:“以其怀疑药方,还不如先想办法尽快把伤养好,难道你希望齐天变一生下来就不健康?”
“当然不是!”人在着急,她还用激将法,若非不想再有变数他素还真也不会特地挖好友的底。
好事总是多磨,一磨再磨。自素还真从武林消失后,逆三教人马和屈世途都在找他,一者因为素还真是个大隐患,一者只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平安。
有时候,没消息反而是好消息。既然到处都找不到素还真的身影,屈世途大概猜得到他这位损友躲哪了,多年朋友素还真的一些小心思他还是猜得到的。
青山碧水间,素还真闲来无事,虽然担心苦境但有伤在身什么都做不了。左右也是闲着,他找了根竹子到厨房做了点小饭团之类的东西,找了针线百无聊奈在溪边逗着鱼。
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明白钓鱼者有意送食物,浅浅的溪水能看到鱼儿追逐着钓竿下的食物。
不似素还真这般清闲,风采铃晒完药草之后靠着他席地而坐,为还未怀上的孩子做着各式各样的香囊。
“现在做这些会不会太早了?”不同的香有不同的作用,但都有安神作用,知道齐天变因为半魂之缺会有段时间与常人不同,风采铃做香囊的用意素还真也清楚。
虽然久未持针线,但风采铃的绣工却未曾生疏:“反正也是闲着,顺便做点别的东西。”
看着忙于针线的妻子,日子如此惬意不禁让素还真失了神忘了吊杆下的鱼儿上了钩。本无意钓鱼,素还真一收竿就把上钩的鱼儿抛回水中,不禁惹得美人一笑:“你真无聊!”
“耶~戏如世局,闲来一探。”看着钓竿下被围攻的食物,素还真轻笑,这就好比苦境被各方势力争分一般,稍不留神满盘皆输。
看着水中被素还真搅得纷乱的游鱼,风采铃轻笑:“以饵乱局,翁蚌相争。”
“如何?这些鱼本来都很安静,现在为了争夺食物动荡不安,若我们能抛出类似的诱饵让逆三教和九轮天如这些鱼一般,苦境在面对内忧外患的局势下相对能有喘息的机会。”作为诱饵的东西,素还真也想到了,三教本源虽然牵涉三教,但若把这个作为诱饵抛出,逆三教、三教、九轮天三方势力就会互斗。
“但要下饵,还需钓鱼的人自身有力,不然反被鱼拉走就得不偿失了。”挑拨逆三教和九轮天互斗,牺牲了三教战力,风采铃也很清楚作为钓鱼的人收不了网三教和本源将十分危险。
“这才是最头痛的。”这钓鱼下饵的,自然只能是不动城,让一页书出面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不动城要成为始作俑者,没有足以抗衡三方势力的战力,在烽火未平的情况下就如风采铃所言,得不偿失。
就在两人闲着估算战力之时,却见一人急奔而来:“素还真啊,你果然在这!”
“是屈世途,好友,走得那么急,何事?”住着别人的房子,反客为主,素还真放下钓竿笑着给屈世途倒了杯茶。
接过茶,屈世途在素还真身边席地而坐,也不计较素还真挖他老底开口就是一句让素还真傻了眼的话:“喂,素还真你怀孕了没有?”
“噗!咳咳咳咳,屈世途,我们相交多年原来你居然分不清性别!”什么叫他怀孕了没有,这问法让素还真忍不住毫无形象的被茶水呛到,很不客气的立刻回击。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疯话,自己知道一时嘴快问的方法有那么点不对惹得素还真反击,屈世途只好解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又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屈世途一个大男人问风采铃怀孕没有,自然只能找素还真,直接问风采铃怎么看确实不妥。本还以为屈世途来找有什么大事,既然问的事孩子风采铃面色腼腆将此事交给素还真:“你们慢聊。”
“你自己看。”屈世途多少也是懂医理的,素还真挽起袖子将手一伸,就要屈世途诊脉。
“喂,我都道歉了你还赌什么气!”素还真怎么可能怀孕,屈世途不过一时嘴快,却没想到素还真这家伙那么爱计较。算怕了他了,屈世途一诊素还真脉象没好气道。“喜……等一下!素还真你的伤势……”
“怎么,难道想继续开玩笑说是喜脉?吾可不会罢休哦~”虽然是口误,但这种玩笑素还真可不喜欢,随即他继续报复道。“既然难得来一趟,吾伤势未愈,好友巧手不如帮采铃做点女红如何?”
女红,那可是女子做的事,素还真这家伙报复得真是够狠够快。屈世途悔得肠子都青了,无奈扶额:“真是怕你了,我来找你真的有严重的事,这事算我欠你的下次还你。”
“问吾孩子的事,是不是定禅天出事了?”得了好友认下欠款,素还真放过屈世途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