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引梦,梦入黄花。一丝挂念在心,异境做幻,梦如真影。
不动城偏殿素续缘遵素还真交代以黄花布阵入梦,幻境如真似幻。黄色的花瓣飘洒着,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敲击出一点点涟漪,仿若心中无时无刻挂念着那个人敲击着心中最脆弱的一角。
梦境之中,素续缘以黄花为引似有所感缓步前行。往事一幕幕,如浮光倒影显现而出。
曾经的曾经,没少让父亲操碎了心,如今的如今,父爱不曾改变。当下,血亲因灾劫分离,学粼粼的回忆让素续缘同心停步。
“……白莲之子,入内一谈吧。”突然一声邀请,飘零的黄色花瓣仿若有了生命应声飞舞。狂风四起,眼前景象突然,素续缘突然来到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山城。
云梯铺路,黄花已不在。素续缘知道邀请他的应该就是素还真交代中的那个人,他步步恭敬的顺着云梯指引来到城内一出凉亭。
“山城大梦莫如深,迷身入幻数浮沉。珠玑点落三山盟,梦觉何究是非真。”碧柳垂茵,细雨飘,粼粼波光做天光。亭内一男子正煮茶以待,见到素续缘他并未搭理悠然自品茗。
山城十分幽境,似乎除了眼前之人再无他人。观此人装扮尊贵,举止间温雅随和不失凌厉很是神秘,素续缘步入亭内拱手行了个礼:“晚辈素续缘,多有打扰,还望前辈见谅。”
看素续缘一脸好奇却不敢多问,尊者轻笑示意素续缘入座并未表明身份:“此茶乃浮动山城特产浮烟翠,你尝尝!”(PS:忘记原作叫啥名了,就随便取个。)
“……多谢……”心中揣测眼前人的身份,素续缘深知前辈相邀却叫他先喝茶应该意在试探。毕竟他是白莲之子,大家都会感到好奇。
茗茶看似清淡,轻轻小酌却感苦涩难耐如烈酒烧喉难以下咽。想到父亲所托,素续缘眉头皱都不皱饮下苦茶。
看素续缘心中有事却不急提,对尊者好奇却不过问,举止大方谦卑不失胆魄,挺有他父亲的影子不失睿智。为素续缘增茶,尊者轻笑:“此茶应景应心,遇苦则苦,遇甘则甜。”
“……如此珍异之品,父亲定十分喜欢……”尊者一言素续缘不禁自嘲苦笑,在自己的身上竟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记得父亲在心情差的时候喜欢喝莲芯茶,以苦提醒自己世路不平他不能倒下。
品茶的人是素续缘和浮动山城之人,评价的角度却是素还真,尊者温雅一笑随和不在:“那你对此茶有何感想?”
“……续缘是代父拜访前辈,所感只源父亲的品性推断。”若非父亲陷牢狱之中,此行前来拜访的应是父亲。尊者有意一再试探,素续缘为正事将话题绕开自己。
素续缘这话说得看似晚辈谦卑自敛,其实却将话题切到了素还真身上。提及素续缘心中挂念,尊者不禁流露出赏识:“素还真也是这脾气,有时候强硬起来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
“抱歉,续缘失礼了。”尊者问的明明是素续缘自己的想法,他却偏偏以父亲的角度去分析思考,扰了尊者兴致素续缘作为晚辈无奈道歉。
晚辈毕竟是晚辈,脾气再有强硬之时在长辈面前也只能退而敬之,素续缘进退有度尊者再为他增茶:“哈,吾乃浮动山城司天?梦不觉。因一场占卜会和你父亲认识。”
“占卜会,据续缘所知爹亲不善此法……”父亲极少提及他的往事,梦不觉所提之事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不禁让素续缘好奇又觉纳闷。
“是啊,他的占卜以分析推测为主,跟吾的占卜术法完全不同,因此我们有了翻争论。”一者以已知条件分析推测未来,一者以术法为主占卜未来,两者侧重点不同却能得出大致相同的答案,回想曾经梦不觉只觉好笑。
背地里论故人,长幼畅谈相视一笑。一者苦涩,只因谈论的人如今受苦,一者欣慰,只因眼前故人重影。
遥望远方,往昔仿若昨日,梦不觉无奈一叹:“之后我们因同样预测到素还真将遭雷劫逢死而成为至交,他依然是用分析推测,而吾依然是用占卜术法。”
“……雷劫……”印象当中,父亲虽死过但未曾听闻雷劫一说,受雷击之苦无法想象素续缘愕然。
素还真所承受的哪怕被世人误解也从不向旁人提起,只因清者自清苦者多言无意义,没必要。知白莲者少之又少,连心为何就算相交多年梦不觉仍然不知:“素还真遣你前来应该不是单纯为了叙旧吧?!”
先是陌生的试探,再者一起谈论一个人,辈分的隔阂瞬间拉近,素续缘释然:“前辈开门见山请恕续缘逾越,因一页书前辈复生时间紧迫,家父曾言前辈有办法延长一页书前辈的时间,特让续缘前来求助。详情听说……”
“素还真观察依旧细致透彻,吾之布牒确实能封住一页书的肉体使魂识不散。”语毕,梦不觉唤来侍从取来一块写满咒文的黑布交给素续缘。“布牒乃浮动山城特有鲜为人知,山城已不如往昔,你们记得将一页书置于棺内。”
原来浮动山城曾经历过事变,难怪几乎看不到人。梦不觉叮咛将一页书置于棺内只因不希望因布牒暴露而将事情引向浮动山城,然而梦不觉既然出手相助就非怕事者,素续缘感怀在心:“多谢前辈,不知山城可有续缘能效力之处?”
难得素续缘有心回报,梦不觉再为素续缘增茶笑道:“哈,浮动山城唯有以黄花引梦,否则进不来!希望这杯茶饮下是甘醇的,代吾向素还真问个好!”
同样的一泡茶,渐变的味道,甘醇渐臻,是欣然道别。既然梦不觉相托转达问候,再以局势来推断,不动城就算内有不和也会以魔流剑换回素还真。此次交易的隔阂,将是素还真归来后的最大难题。
眨眼之间,一片黄花尘埃落定,是梦醒待人归。
黑夜凌冽,皓月凄凉。
幽都天牢内,染血的白莲之余微弱的气息。一生护苍生,如今却因他遇难陷同志意见不合发生内杠。为何如今他的存在成了苦境的阻碍,为何如今他却还能呼吸。
模糊的意识中,白莲自问,却什么也做不到……之余无尽苦涩……
“素还真!!”一梦惊醒,冷汗带着血腥的恶梦融入朱颜泪。明明已是入夏,身体却因惊恐颤抖而感到不适。
惊呼声惊醒了身边人,本就难以入眠,素星缘睡意朦胧的看着风采铃抱住膝盖卷曲而坐。他也是被素还真一再留下的人,被呵护的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母亲,只能无言看着。
似乎心有所感,风采铃只觉胸口疼痛难耐。在梦中她看到咒翼扯掉素还真的手臂,她甚至看到昏暗潮湿的地牢中满是鲜血的他。
“素还真……素还真……”绝望中,无论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应,她只能无助的呼唤,一声声,一声声,直到梦醒崩溃。
声声悲泣,迫使轻扣房门的手在空中停下。白抱丹、白素愿,怀真抱素质朴无华,原来是巧藏白莲踪。
原来纵有掌握文武半边天只能,却难止伊人泪……
素还真,苦境的精神支柱,你是多么伟大,却何其悲哀,又何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