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莫流声一眼,谁知竟看到老人阴沉可怕的神色。楚绝殇心中一颤,急忙收回目光。
莫流声见状,神色阴转晴,微微笑了笑。
“你以为,你为何听不到我的心声。”
楚绝殇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句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老人又是笑,也只是笑半晌才开口:“想想我的身份!”
楚绝殇依旧愣在原地,老人却招呼着不知何时走出来的守卫把芜倾云抬进去。
他的身份?他是母亲的师父,亦是倾云母亲的师父她们,都是会灵术的,所以说……莫流声,就是那个隐藏多年的领书拥有者?
楚绝殇猛的抬头,却看见一行人只留下个小小的背影给他,他急忙追上队伍,却依旧不说一句话。
莫流声看着姗姗来迟的楚绝殇,颔首笑了笑,回应他:“没错,就是我。”
楚绝殇听了这话,一脸吓到的表情,嘴唇半张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莫流声不强求,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想完成你的大计,这点承受能力可不够啊!”
楚绝殇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想起莫流声刚才说的那句“怪不得”,不由问出声来。
莫流声脸色暗了暗,久久才说:“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定不能生气!”
见楚绝殇点头,老人才徐徐开口。
“其实,倾云的毒,并非无法解,也不甚困难,只是……你们都是会灵术的人,若是你们相恋,对彼此都是一个羁绊。你师父也是私心,才想着牺牲了她去成全你。”
“嗯。”
楚绝殇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把胸腔中燃燃升起的怒火压下去。
牺牲她,成全他吗?他宁愿怀揣着遗憾将这一生不了了之,也不愿牺牲一个又一个无关的人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楚绝殇侧过头,看着面色恬淡却气若游丝的芜倾云,眼底泛出一片酸涩。
倾云,总是我对不住你,若你好了,我定不会再对你有半分猜忌。
莫流声看他望着芜倾云怔怔,叹了口气。
“我不是宋唤凉,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但是,他想得对,你们都是会灵术的,如果在一起……”
莫流声不忍心把话说完,只是一脸隐忍地等着楚绝殇的答案。
队伍已经走出了几米远,这两个人却还是在这里无声的对峙着。
沉默了很久,楚绝殇才开口:“她还昏着,此事……还是等她醒来再做打算。”
莫流声摇摇头,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在彼此都清醒的时候再从长计议,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丫头的毒,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楚绝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看着莫流声,静候下文。
莫流声看着楚绝殇,内心挣扎,嘴唇开开合合,却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
楚绝殇不耐,眼神越发灼灼。
“若是有解药在手,那还好说,只消吃下解药即可,可是,此刻我们并不知道解药配方,更没有解药,所以……只有一种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