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玩了几天,什么好事都没碰到,坏事却是层出不穷。如此,芜倾云也没了游玩的兴味,又在外面游荡了几天就打道回府了。
回来了几天,没见芜歆凝闹腾,樊姨娘那边却有了动静。
这一日,樊姨娘早早地遣人来请芜倾云去用晚膳。芜倾云现在连脚跟还没站稳,自然是不敢公然和樊姨娘对着干,所以即使知道可能有阴谋,芜倾云也不得不去。
到了樊姨娘住处,她早已坐在了桌旁。桌上没有一道饭食,反而有一盆景。樊姨娘保养得宜的手指在盆景的叶子上轻轻摩挲着。芜倾云福一福身,便不由分说地坐到了桌旁。
“樊姨娘不是邀倾云来用膳的吗?怎么您倒侍奉起了花草。”
樊姨娘有些轻蔑的语调飘了出来。
“芜倾云,你看,你也知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就算你是嫡女也总得听我的。如今丞相府嫡子长子的位子都空着,你便得势,你说,若是姨娘我肚子里怀了丞相府长子,会不会顺势就爬到了正室的位子?到时,我倒想看看,你还怎么和我争!”
芜倾云听了这话也不闹,心里笑了一声。有喜?怎么可能。她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才缓缓开了口。
“樊姨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倾云哪里敢跟您抢呢?再者说,倾云终究是个女儿家,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怎么也不及您要在这丞相府里耗完余生啊!”
耗完余生?这几个字听在樊姨娘耳朵里更加讽刺。这是说她人老珠黄还是说她不得势。想到这儿,樊姨娘的脸色立马变了几变,随后“客气”的将芜倾云请了出去。
将樊姨娘讽刺了一番,芜倾云的心情明显很好,脸上带着鲜有的笑意回了房。
高深的灵力让芜倾云在踏进房门之前就感觉到了房中有人在。她适时止了步,然后声音低沉地朝内室喊了一声,要那人赶紧出来。内室传来活跃的一声应答,芜倾云立马知道了里面是何许人也,挥退身边的人,自己走进了内室。
“楚公子不是说有缘再见吗,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楚绝殇慵懒的坐在地上,眉眼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他好歹也是芜倾云的救命恩人,这小妞就这么对他?他这么想着,就说了出来。此言一出,芜倾云立马不能淡定。什么“小妞”,她是丞相府嫡女好吗?这楚绝殇说话怎么那么……那啥。
楚绝殇又笑着看了芜倾云好一会,才认真的告诉芜倾云自己的来意。
原来他有了一些困难,需要找人来解决,可是现世没有银两就没有人脉,而他最近手头又紧得很,再者,他在京城也没有亲人朋友,无奈,才来找芜倾云。芜倾云汗颜,要借钱你就说呗,干什么弄得像专门来挑逗我似的。
芜倾云扭身走到梳妆台上,确定没有人以后,在一面铜镜下找出一个梅花簪,然后走向楚绝殇。那位满心以为芜倾云要把这簪子给他,没想到芜倾云直接把这簪子戳在他脖子上,然后冷冷道“说吧,你怎么进来的”。
楚绝殇很讶异,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是这副模样。
他本来不想招的,但是芜倾云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他也不敢再瞒。可怜巴巴地指着自己的衣服。芜倾云这才发现,楚绝殇穿的是丞相府下人的衣服,她正要把簪子拿下来,立马又发觉不对,这衣服他又是从哪儿得来的?芜倾云的眼神立马又冷了下来。
楚绝殇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是自己硬抢的。
芜倾云神色冷了下来:“楚绝殇,我丞相府的戒备森严,所有下人都武艺不凡,凭你一个大夫,怎么能打倒他们。”
楚绝殇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是大夫的?”
芜倾云也愣住了。是啊,给自己治好了病,也不代表他是大夫啊。更何况,能知道散魄粉的人,绝不会是常人。
这边,楚绝殇心里也是风起云涌。他想到自己用灵力逼出芜倾云体内的毒的时候,芜倾云的身体丝毫没有排斥,这说明……
“二小姐,你也是有灵术的吧。”
芜倾云吓了一跳。“也”,是不是说明他也会灵术。
楚绝殇趁芜倾云出神之际,轻易挣脱了她的束缚,站起身来,向芜倾云讲述了关于灵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