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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调查了解

排除这些是妖怪的身份不说,这些家伙的手艺倒是不错,而且张羽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行为。毕竟吃了饭肯定得给钱,但是这些家伙倒是没有把钱给装进自己的口袋,而是很安分的放在了客栈的柜台里面。

一般来说,如果这些家伙想要将别人的钱给据为己有的话,那么顺手受到自己的袋中便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放在柜台里面呢。所以想来这些钱倒是不会给自己留着,而是会选择留在这里给客栈的主人。

这么一来的话,倒是让张羽也高看了他们几分,暂且不论他们来进攻蜀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他们的所有表现来看,倒是当真心性不算坏。这样一来的话,这些家伙想要进攻蜀山的理由,就变得更为的可疑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接触,但是张羽已经可以相信这些妖怪的品格上面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断然不是那种蜀山会讨伐的妖怪,所以要说他们这里和蜀山有仇恨,恐怕不是太大的可能,但是若不是如此,他们却是为何呢?

突然想到了刚才那妖怪讲的一句话,张羽突然问道:“兄台不知道对这次进攻蜀山的妖怪知道多少呢?”这句话说出来,张羽便是知道是一步险棋,因为这句话一旦被他稍微思考的话,便是会觉得张羽这是在打探消息,倒是会让其警觉起来。

不过似乎现在的情况倒是没有到那一步的样子,虽然说这个妖怪还是有所保留,但是却没有怀疑到张羽的身份上来。“哦?不知道阁下为什么会对妖怪感兴趣?”他这一番反问,其实同时也是在查看张羽的意图了。

张羽倒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回答,便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兄台也莫要奇怪,只是刚才兄台说这些妖怪倒是如同好人一般,不会伤人。这倒是我从来未曾听过的,所以一时忍不住好奇,想要问问兄台关于这些妖怪的事情了。”

张羽对这个妖怪的心态倒是把控的不错,他知道这些妖怪本身的话就有些对世间对他们偏见抱有一定的无奈,但是他们却并不能够改变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办法只能够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够在人间生活。

但是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些略微不同,因为现在的张羽好像是表现出了对他们的兴趣,虽然和正常的接受倒是有些区别,但是终究是有一点想要去理解他们的迹象。这对他们而言是至关重要的感受,因为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张羽倒是踏出了这第一步。

在世间所有人都对妖怪抱有偏见的时候,张羽作为一个人类,突然表现出对于妖怪正常的兴趣,而不是一些奇怪的兴趣。这对于这些想要得到认同的妖怪而言,确实是无比重要的感受,他们倒是也不会拒绝回答张羽了。

张羽这一手倒是当真抓住了这个妖怪的内心脆弱,当下便是苦笑了一番说道:“世间之人听闻妖怪,无不认为都是要吃人喝血,无恶不做的。可是妖怪也如同人类一样,有好有坏,同样也是好坏有群分。

不瞒兄台,和妖怪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发觉他们这些家伙,是好是坏当真能够一眼看出。至于说我交往的这些,如果他们是所谓的坏的那一群,想来我现在也未必还能够活着了,所以客官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听到这样的解释,张羽倒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越是这样,我倒是越是好奇,他们既然是善类,为何还要来进攻蜀山呢。我不太了解这些妖怪,但是我了解蜀山啊,这样的妖怪和蜀山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恩怨才对。”

听闻这话之后,那妖怪倒是也叹了口气,方才说道:“兄台有所不知了,事情往往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单单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这其中涉及的事情,恐怕就是要牵扯到上一代的问题了,所以要说具体的问题,我倒是也不能够完全说明白的。”

上一代的事情?这其中的牵扯恐怕就要超过自己的想象了,到了这个时候,张羽倒是也当真不太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这些妖怪的父母辈们,和蜀山之间有什么生死之仇?还是他们的上一辈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或者是上一辈的人给他们指令?这其中的可能性太多,倒是当真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了。

现在这个妖怪想来也应当不会再说更多的东西了,毕竟事情已经点到了这上面,倒是想要更加深究的话,自己的立场恐怕就得暴露。所以此时的张羽,也是干脆的就把话题朝着别的方向引,尽量保全自己先。

虽然按照他的猜想,自己纵然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来这些妖怪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因为大概能够猜到这些妖怪应该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想来并不是会随意伤人的那种,所以暂且来说,性命还是无忧的。

想了想,张羽便是接着话语说道:“上一代的事情,这一代来完结么?想来如果他们当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必然是有一些难以明说的秘密才对,我也就识趣一些,不再多问了,不过我还是对这些妖怪很好奇,不知道掌柜可否解答一二?”

现在这个妖怪对张羽倒是抱有一定的好感,所以倒是好似没有将他当成外人,便是随意的和他聊了起来:“哈哈哈,客官文人,倒是喜欢这些礼节。我们这些粗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客官有话就尽可问,只要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张羽回以一个微笑,便是说道:“那我也不多礼了,倒是不知道掌柜跟这些妖怪平日接触是如何的呢?这些妖怪是就在我们身边?亦或是如同之前世间传言那般,他们都有自己的洞府修炼的?”

这问题倒是并非是随意而问,主要是还是要确定他们的来路。从他们现在待人处事的状况来看,可能这些家伙是生活在人类的社会中可能性要大一些,只是张羽需要确认这一点而已,而这一点的话,倒是对张羽很重要。

因为妖怪本身就有自己的一套社会性格,所以如果说能够汇聚到一起的这些妖怪,必然是生活习惯上面是都比较相近的那些妖怪。换而言之,只要能够确定他们当中有人是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那么就可以肯定的说这些妖怪基本都是如此。

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妖怪,为了能够更好的融入人类的生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会尽量的跟人类一样。这些妖怪会比较多像人类一些,而少了妖类本身的嗜血和凶残,对他们的态度自然是和后者不太一样。

而且现在的这些妖怪当真是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他们会比较具有了人性,那么与他们交手的时候,自然是会有不同的态度。当真是有了人性的妖怪,至少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当真对人类下死手的。

所以能够明白这些妖怪的生活环境,或者说他们的来源方向的话,倒是对最后的决策上面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此时虽然说是扯开话题,但是同时张羽还是要了解一些对自己更加有用的消息。

然而这个妖怪却是不疑有他,只道是这个人类对自己这些妖群感兴趣,所以才问出这些问题的。当下也是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客官这可就算是问对人了,妖怪的确如同传言中所说那般,大多有洞府或者自己福地修炼。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有很多的妖怪未必会如同他们一般独立世外的修炼,他们也想要融入到人类的生活中。其实妖怪的生活比较的单调,他们不像人类有这么多繁华,或是人间的其他种种。

总体说来的话,其实妖怪是很羡慕人类的生活,所以很多的妖怪修炼的目的都是为了能够炼成人形,然后融入到人类的生活中去。抱有这种想法的妖怪能够融入到了人类的生活中去的话,其实一般来说倒是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说我认识的这些吧,他们都是融入进了人类生活中的妖怪,很多时候他们做事都是和人类一样。不过这个也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们现在在人类的社会中,都是有自己的身份的。

我认识的许多妖怪,都是在人类社会中有了自己的身份,有的在当郎中,有的在当铁匠。甚至我认识的有一个特别不得了的,还在当私塾老师,客官你是读书人,说不定你的教书先生就是一个妖怪呢,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客官莫怪。”

要真正说起来的话,这个妖怪说的大多数内容,张羽自己还是都知道的,因为他在游历天下的时候,倒是也看过不少的情况。所以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倒是也算得上理解,只是重点在于,他倒是终于能够确认这些人的身份了。

对于这个家伙最后的那个玩笑,张羽也是笑了笑说道:“哈哈哈,我的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学士,倒是不太像是个妖怪。不过妖怪能够有学识可以当先生的,我倒是也佩服,毕竟我们的这些学说,我们自己都难以弄懂,对他们难度可想而知了。”

那妖怪听得张羽这样顺着说,倒是也对张羽更加亲近了几分,虽然不知道张羽这个“凡人”知道自己是妖怪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至少他现在的模样来看,似乎和常人不同,他并没有那么强的抵触妖怪的情绪,似乎还很能就此谈笑风生。

当下也是接着就说道:“这确实是的,不说其他,你们文人的这一套一套的东西,我是看着头就大了,根本看不进去。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佩服你们这些文人,能够把这些东西看懂,还能够学以致用,当真佩服。”

张羽听闻后,拱了拱手说道:“掌柜严重了,只是自幼体弱,若非能够读书,怕是此生都没什么出路。要说真正看懂,无非都是形势所迫了,毕竟我倒并不想此生都碌碌无为啊。诶对啊,要是妖怪能够去参加武试,怕是能够拿个武状元吧。”

那妖怪听了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妖怪也有妖怪的规矩,他们可以融入人类的生活,但是绝对不能够太多的改变人类的生活状态。要是加入了朝廷,当个武师将军什么的,怕是会改变不少局势。

这就和他们蜀山的修仙之道一样,不能够扰乱世间的正常秩序,否则的话先不说天谴,这样铁定会暴露他们自己。一旦有一个妖怪暴露的话,那么自然是会引得人心惶惶,人人都会担心自己身边的人是妖怪,到时候怕是要天下大乱。

所以妖怪之间也是有自己的俗成规矩,那就是可以融入到人类的社会中,但是无论是谁,都不会太过于的在人类世界中耀眼。虽然说他们各有从事,但是大多都会最终选择隐姓埋名的生存,而不是到处炫耀自己的能力。”

这个妖怪所言,倒是不无道理,若是当真太过耀眼的话,未免不会让人怀疑。加上妖怪本身和人类不同,他们的人身毕竟是化形而来,如果说他们都能够当上将军丞相了,然后某一天突然化形被识破,自然是会产生人人自危的情况。

到时候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妖怪了,而一旦这样的事件爆发的话,那么这些妖怪自然不能够在人类社会生存。先不说这些降妖门派会不会来插手,他们自己都是得要重新回归深山。

这显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们相对于人类的这种权利和名利的欲望,他们更愿意的是能够平平淡淡的在人类社会中生存。毕竟相对于人类来说,他们拥有更多的时间,他们可以慢慢体验世间沉浮。

所以这些妖怪在人类世界中,只是当一个看客,而不是会去做任何改变的人,倒是也未必没有道理。而且这种情况的确是最适合他们的一种状态,也是对他们最有利的状态。所以最终选择这样的一种约定,倒是也让人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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