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天空上挂满了如小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繁星,空气中流动着让人神清气爽的清凉飒爽的微风,到了夜晚的香港一如既往的繁荣昌盛,人来人往的人潮络绎不绝,位于繁荣街道上的咖啡店透露出一股静谧的气氛,许是这种气氛的渲染下,咖啡店晚上的时候特别热闹。
希勒抓得很紧,所以骆暮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背英语单词,去看英语词典,只能安安静静旁若无人地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磨咖啡豆,希勒交给她的任务就是磨咖啡豆,起码,她只会这简简单单的一项。
正热情好客地招待客人的柳妈妈,柳蓉忙里偷闲,找角落里全神贯注的骆暮唠嗑一下家常,平易近人的脸庞充满了笑意,咖啡店里多半是恋人,青涩的模样流离着一股只属于青春的迷蒙懵懂,柳蓉看着看着,自然会想到自己风华绝代的时候,眼眸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伤。
“暮暮,雪瑾说你呆呆的,既不会聊天,也不会油嘴滑舌地拍人家马屁,只会像个呆子一样专心地做一件事情,她说你这是一种十分良好的品质,十六岁的少女都情窦初开,难免也有个偷偷喜欢着的男孩吧?暮暮你呢,你有吗?“柳蓉打趣骆暮道。
骆暮从小就接受母亲的严格教育,心里铭记着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一听柳蓉提起这种令她脸红心燥的话题,顿时脸红得像只烤熟的虾,一向循规蹈矩的她似乎对男女之间的情感并不是心领神会,隔着一条一步之遥的鸿沟,骆暮一点也不想跨过去,回答道:
“没有,现在还太年轻,等到自己能够赚钱养活自己的时候再谈这些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话吧,我连吃喝拉撒睡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还会考虑这些貌似远在天边的话题?“骆暮轻声细语地答道,柳妈妈在咖啡店待很长时间了,多半会受到希勒的熏陶,思想难免会开放一些。
柳蓉瞧见骆暮红扑扑的脸蛋,忍俊不禁地笑了一笑,调侃了几句香港的本土话,而后热热情情地招待客人,留下骆暮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想她这种连灰姑娘都算不上的孩子真的会遇到真命天子吗?最后骆暮对于自己的异想天开噗嗤地笑了。
十六岁是一个喜欢想东想西的年纪,怀揣着许许多多美好浪漫的心愿,凝聚成一个又一个想象中的与王子偶遇的情节,哪怕是痴心妄想,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祁雪瑾在一旁同样认真地计算账本,算账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她也乐此不疲,拿着一个算盘敲敲打打地计算着,若是计算不出来,便皱着眉头,乎茅塞顿开,赶紧在纸上用毛笔写下数目,夹带的,是一抹喜悦的笑容。
骆暮终于磨好咖啡豆,将磨好的咖啡豆浓汁放在柳蓉指定的地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看祁雪瑾在那算账,当她的头遮住祁雪瑾的视线的时候,祁雪瑾毫不留情地用毛笔在骆暮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暮暮呆,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把头挪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