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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名木安

石室山,西离卫明城约五十里左右,东离岩明城三十多里。因为介于两城之间,又没什么特色,也就没什么人关注,山下生活着一个小村庄,木村。据传,该村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名法力高强的木姓仙人隐居之所,该仙人在生前如何神通广大,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何如何,反正淳朴的村人是不怎么信的,那么厉害还能躲到一山疙瘩里面?后来仙人死后,留下一些血脉,起初那些血脉弟子还是有些神通的,只是还是敌不过时间这把杀猪刀,渐渐没落了下去。现在的人们以捕猎为生,主要的生活用品是用一些野味皮革等去岩明城换回来的,虽然这里生活清苦,但是人们也是乐在其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什么纷争,一切都是理想中的样子。

今天是木申老婆黄氏生产的日子,木申早早就请了村子里面的稳婆来帮忙了,虽然万事俱备,稳婆也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初为人父的木申还是在屋子外面急的满头大汗。就在木申在屋外转圈圈的时候,天空飞来一团人头大小的像半透明水母一样的东西,正是那团在两大高手下侥幸逃之夭夭的混沌神魂!它慢慢的穿越过屋顶,飞向那正要生产的孕妇黄氏。

“恭喜木领头了,生了个小子。”稳婆出来笑眯眯的从屋里走出来,对着木申贺喜道。

“木申在此多谢陈婆婆了,来来来,这是给你的半只狍子。”木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半只狍子递给陈稳婆。稳婆刚刚接过这腊肉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木申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冲进屋子里面去了。陈稳婆对着手中腊肉笑了笑,转身慢悠悠的离开了。

三十五岁的木申是木村狩猎队的头领,将近七尺的身高结合魁梧的身材,让人望而生畏。平常的他在大家眼里都是成熟稳重的代表,今天他却像个毛躁的小伙子一样兴冲冲的。这也难怪,在这个时代里,男女十六七岁就结婚生子,而三十五岁的他,现在才生了个儿子,也可谓老来得子了。

黄氏虚弱的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看到木申进来,微微一笑调侃道“看把你急的满头大汗的。现在才谷雨时节,离夏天还远着呢,你有那么热吗?”

“我这不激动嘛。娘子你辛苦了。来来,喝杯温水,孩子我来抱。”木申抱过婴儿,左瞧瞧右看看,摇头晃脑,好不开心。那婴儿见到有人逗他也不哭了,木申睁个大眼瞪着小孩子,这小孩也睁着小眼看着,两人就这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这就是我的儿子吗?”木申感到了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叫什么名字呢?叫什么名字呢?木申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想不到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要不就叫木安吧。以后平平安安的长大。”纠结想了半天,木申终于起了个名字。

五年后

一群小屁孩正在村口一个空地玩着泥巴,玩的有来有去,有时候兴起你扔我一身泥巴,我也用泥巴大手掌糊你一脸。

在边上的木墩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屁孩,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粗糙布衣,精致的小脸就像是顶级的雕刻师傅精雕细琢一般,小小年纪就是帅气十足的样子,双手拖着下巴两眼出神的看着其他孩子。相比于其他的孩子的活波,木安显得有点沉默,据说是应该他小时候经常做噩梦,虽然后来渐渐少做噩梦了,不过却也养成了他沉默的性格,他的体格跟其他孩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没怎么生过病,每次都是静静的看着其他孩子玩耍,其他的孩子也已经习惯了,总之,这是一个安静的小美男子。

就在这时,村里的狩猎队回来了,今天竟然由三四个人扛着一头大黑野猪回来,小屁孩们马上扔下手里的泥巴,用满是泥垢的小手掌在屁股的裤子上擦了擦手,兴冲冲的一起跑到大人们跟前,你一言我一句对着这大野猪指指点点,要知道,平常也就打些狍子,野鹿之类的,像这种凶猛的大野猪还是比较难得一见的。这一头野猪四百多斤,可顶的上平常三四天的打猎量了,也难怪这这些孩子这么高兴,因为接下来他们有口福了。

村里的村长带领着一些留守人员出来迎接,有男有女。

“木申啊,怎么这次竟然打到了一只大野猪。这个真是太难得了,要知道这野猪可是皮糙肉厚的,跑的也贼快。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啊。”村长笑呵呵的对着木领头说道。

“是这样的,村长,本来我们是射中了一只麋鹿,结果没中要害一时没死,这畜生撒腿拼命狂奔,我们就一直追,结果这麋鹿越跑血流越多,到了一个山洞门口,终于还是流血过多死了。我们收拾了麋鹿尸体后,看到这山洞,之前不曾来过,就进去看了一看,结果发现这奄奄一息的大野猪,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它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于是我们就补了几刀。捡了这便宜。”说到这里,木申一脸的灿烂笑容,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啊,哈哈哈哈。

村长也是很开心,这便宜不捡白不捡,至少可以好几天不用出去捕猎了。大家开始分配打到的战利品,木申分到了一个大大的猪头和一只麋鹿腿,几只野兔。

傍晚回到家后,木申看到坐在门口等待的木安,笑着说道“木安,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个大猪头,哈哈哈,晚上给你炖个卤猪头肉,真是想想就流口水了。”说完还很形象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水。

今天晚上的伙食是不错的,一大盆卤猪头肉,几盘素菜,父子两人看到菜齐以后立马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平常喜欢安静的木安在家里是比较随心所欲的,父子两人就怕吃慢了会吃亏一样。黄氏端完最后一盘菜,看着这像饿了好几天的父子两,也是苦笑摇头,用手擦了一下围裙,也上桌开始吃饭,当然,她还是比较温柔的,没那么夸张抢着吃。

“咦,这是什么。”木安夹起一个淡黑色的像丸子一样的东西。木安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卤肉的辅料呢,一口塞了进去,“嗯?有点淡淡的苦涩味道。”蹙着眉头的吞咽了下去。

一刻钟后,刚刚吃完饭在帮忙收拾的木安突然两眼一黑的倒了下去,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他的呼吸有点急促,这可把边上的父母吓坏了,黄氏又是端水又是按人中,奈何一点反应没有,黄氏也是急坏了,对杵在边上不知所措的木申说道“还不去请村长来看看,愣着干嘛?”“哦哦哦,我这就去。”说完才火急火燎的跑去请村长,平常村里大家的小病,感冒发烧之类的都是叫村长,配几把草药熬着吃就好了,挺好用的。

村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了把木安的脉象,过了一会才皱着眉头对守护在边上的木申夫妇说道:“你们明天一早马上带着孩子去城里看医生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状,不过拖得越久肯定越糟糕,所以你们要尽快准备。明早天亮就走,老夫这次也是爱莫能助了。”

村长一走后,木申叹了一口气,对妻子说道:“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天一亮我就叫村里的木恩用他家的马车送我们一趟,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木安,哪怕倾家荡产。”木申紧紧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刚刚微微亮的时候,一辆破旧的马车微微颤颤的驶出村口,朝着城市的方向而去。

颠簸的车厢内,木申望着昏迷中的木安,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木申心都快碎了。从小就很安静乖巧的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平常手指割到流血,都要心疼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晕倒,连老村长都束手无策,更是吓住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只见,虚弱的木安抿紧了嘴唇,瑟瑟发抖,偶尔说出的梦话,显示他又梦到那个奇怪又可怕的噩梦,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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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在未来的一个重要伙伴也在昏迷中,并且将命不久矣。命运就这样牵引着他们相逢,就像这破旧的马车,速度虽慢,却始终目标明确的朝目的地前进,哒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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