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独一无二的那一块。我们在,疑似车祸现场,发现了那条项链。”
阮正的脸整个变了颜色,“什么意思?什么叫疑似车祸现场?她人呢?”
“找得到人还跟你说失踪吗?”百蕾冷冷地回他。
“你讲清楚点!”阮正前倾一步似乎想要抓住百蕾的衣领,但他没有,只是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你坐下来,我给你讲。但是你听好了,阿粱,是我护着的,如果她回来,你把话讲清楚,让她死心。如果她回不来,你一辈子记得,阿粱到死都以为你会爱她的,但是你在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是那么看她的,用她最害怕的方式。”
最害怕的方式?女强人吗?难道她不是?这一刻,他想起阿粱很多故作坚强的样子,她表现的很好,一点也不像假装的,只是碰巧有几次,他看过她根本完不成她承诺的东西时,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才想到,可能她的有些面孔是假装的——可是那样的时刻太少了,他没把它当回事。
回过神来,他责怪百蕾道:“这个时候不要乌鸦嘴说什么人回不来了。人肯定找得回来的。”
“我说的找回来是活着找回来。”百蕾冷冷地说道。
“百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阮正有点不想和她继续谈下去,用好友的死来激怒他有趣还是她们把戏的一个环节?不是他想坏她,是他真的不喜欢听这些话,而作为池好好的未婚夫,他对她产生的担心让他觉得自己是中了别人的把戏。
“那么多血!人没了!肇事司机也没找到!项链也没有捡起来!你告诉我我跟没跟你开玩笑!阮正,你怎么不去死,你跟那些瞎了眼的男人一样,凭什么阿粱受苦!”
阮正听着百蕾带着怨恨的告知,一字一句都想扎在心里。
“你不要生气,冷静一点。什么血,你们已经找到什么了?确定是阿粱的吗?路上有没有监控?是意外还是——阿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阿粱又不是池好好,对谁都人畜无害的,但是跟谁关系都不深。她那么优秀,又不喜欢阿谀奉承求人脉,得罪人?有多少人不嫉妒她!”百蕾渐渐稳住了自己,“在巴西公路,别墅区那段路上。似乎是走过去的,没看见有她的代步工具,只是找到了项链——被压碎了,”她补充了一句,“警察告诉我们的时候面色不太好,我多问了几句,他说血流成这样,如果是男人可能好点,可是你知道——”百蕾咬住唇说不话来。阮正知道,庄粱身体很弱,虽然她尽量去锻炼,但只是当时舒爽,并没有增强她的体质。大三的时候去献血,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最后是去医务室见的她,说贫血,护士说这小姑娘搁电影里就是给吸血鬼献身的那种,血又好又少,解馋还不会弄脏嘴。
“现在不知道阿粱为什么会去那里。那段路的监控被人给弄坏了,不过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以排除事后故意为之。阮先生,”百蕾抬起头看他,“不是我想挑拨你和好好,只是求您多找点人帮我们打听打听,我跟你保证,阿粱回来以后,我会把她调到其他地方去,你们不会再见面。”
“你不用这样。”阮正赶忙说。他听出来百蕾的意思,这让他莫名的心慌,他已经和池好好在一起了,不能再想着她。但是如果说要她完完全全、永远地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立刻感到无所适从甚至难以忍受。“那是什么时候?”
“十月二十六出的事。”
阮正回忆了一下,26号大概是一周前,那最近有什么事情……
哦!他想起来了。
那天之前,阿粱照例帮他看图纸,不过不是用邮件,而是亲自找了过来。开始他有些不情愿,但是那天的庄粱表现的似乎很随意,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尴尬。
不过看图纸的时候,阿粱好像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个问题问得很严肃,像是问兄长。既让他感到轻松,又有些不舍。
“阿正。”他想起她抬头看他的那幅画面,她的短短的、俏皮的卷发,她说过在上海买到房子前不留长发的,不过他觉得那个发型老气,她的无辜地眼睛,轻柔的音调,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