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仔。”杜雨急忙凑过来，怕她碰到胳膊上插着的针。
上官晴意识还是模糊的，梦里还是莫寒的身影，鼻间也是他的味道，她茫然的四下看看，嘴里还在喊着师父。
“八仔，八仔？是我啊，你看看我。”杜雨按着上官晴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上官晴这才回了回神，晕乎乎的迷糊了一下，用力睁大眼睛。“三三。”她努力开口讲话，声音却是嘶哑，指指嗓子，杜雨递给她一杯水，慢慢的喂她喝，然后把她的身子放平，喊来护士说她醒了，让马上来看看她的情况。
来的是抢救室门口那个小护士。做了一遍检查，证实一切良好。看到上官晴这个样子，偷偷的把杜雨拉到门口问是不是莫寒出事了，杜雨点点头，小护士叹了口气，说当时就看出来他活不久了，嘱咐给上官晴东西的时候，就像托付后事一样。
杜雨叹气。看看手里的牛皮袋，心里掂量着上官晴承受不承受的住这再来一次的冲击。
想了想还是偷偷的把袋子塞了起来，准备以后再找机会给她。
洗了个小方巾，看她睡着了，坐在她旁边给她擦擦脸。
找那个小护士问了问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护士挠挠头，说好像是一些照片还有个日记本。
照片？
杜雨捻了捻袋子。
第二天上官晴的情况就稳定了很多，出了加护病房。醒着的时候就睁着茫然的眼睛坐在床头抱着膝盖看墙角。杜雨看她这样越来越有自闭的倾向，上前去把袋子给了她。
上官晴抬起没有光彩的眼睛看看她。
杜雨耸耸肩：“不想这么快给你的。”
撕开封条，倒出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床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发现是游戏里他们两个人所有的截图，后面都用清秀干净的字写着地点，时间。
还有一本笔记。
上官晴翻着翻着，嘴角勾起笑容，合上本，连同照片一起塞回袋子里。
她的眼睛里又有了神采。眯起眼睛看向杜雨，解释道：“师父一定不希望我像现在这样子。”
只是仰头看向窗外的时候，眼角滑下一串泪。
师父，对我而言，你一直都在。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
你在，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