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春生便来到了昨日约定之地,抬眼一看,只见除了褚洪渐之外,旁边还多出一少年来。
李春生走了过去,拱拱手,“劳烦褚师弟久候了。”
接着,他朝向另一人拱手道:“不知这位师弟是?”
褚洪渐赶紧上前两步还礼,“师兄见外了,我们也是刚刚到而已。”
他又指向旁边的少年向李春生介绍道:“师兄,这位师弟名叫邹随良,是我的至交好友,为人最是古道热肠,昨日他听说此事,便请求我说一定要一起前来,小弟推脱不了,便擅自做主将他带了过来,还望师兄不要见怪。”
说罢,他示意邹随良道:“随良,还不过来拜见李师兄?”
那少年闻言当即纳头一拜,满面笑意的对李春生说道:“小弟邹随良,见过李师兄。”
李春生皱皱眉毛,这件事他总感觉有些不安妥,尤其是在见到这邹随良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轻轻地甩了甩头,他心中无奈的自嘲,自己这一穷二白的,害怕别人图自己什么不成,只怪自己疑心太重了,还是莫要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好!
他随即还礼道:“今日之事还要有劳邹师弟了!”
邹随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褚洪渐向四周扫了一眼,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不如就此出发?”
“就依师弟所言”
“谨诺”
见两人都同意了,褚洪渐手掌在指间一抹,掌中便多出六道符来。他把其中的四道分别递向两人,说道:“此符名曰神行符,是最低级的符咒。无须法力激发,只要将它贴于脚踝处,并扯掉印记,贴上之人就能以平时的三倍速度奔行。我们几个人中还没有人修到筑基,不能御剑飞行,就只能靠这个了。”
李春生接过符咒,学着褚洪渐的样子将神行符贴于脚踝。刚贴上,他就感觉那处皮肤上凉飕飕的,待他把那封印一撕开,就只见他脚踝处不断聚集着一丝丝的气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流越聚越多,半盏茶的功夫,聚集起来的气流竟把他的整个脚都给包裹了起来。
褚洪渐见符咒已经生效,便躬起身体大喝一声:“李师兄、邹师弟,你们可得跟好了!”
声音还未消尽,他就像离弦的弓箭般飞速的射了出去,片刻,便只剩下了一个淡淡的身影。李春生和邹随良相视一眼,也发动了起来,追随其后。
......
李春生脚裹着神行符,在林中不停地穿梭,不知不觉中,他竟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来。
在这半年里,他所练的有三种功法。其一,是那本《基础内功吐纳法》,只是他对于此法实在是收货寥寥,虽然没有就此放弃,但也没有在这本功法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其二,是黄石中的巨人所教的三式,由于不知道其来历,而且也摸不准背后神秘人的用意,他也没敢太过于深练。其三,就他花费时间最多的,他父亲给他的那本秘籍——《踏空步》了。
这《踏空步》乃是一本步法外功秘籍,讲究由内入外,由实入虚,循序渐进,趋于大成。此步法共有三层,若练至第一层圆满,则迈步如猫见行筵,换势似行云流水,抽身换影,翩若惊鸿。若练至第二层圆满,一经发动,则身形无影,踏雪无痕。而若能将此功法练至第三层圆满,那便可追云赶月,踏空凌云,就是比之修士的御剑飞行也是不遑多让!
要知道李春生老爹就是凭借此步法,以区区凡人之躯,却与筑基妖兽相抵抗的!虽然没能战胜,但其厉害之处,也可见一斑。
而李春生日日不缀的练这门功法的第一层练了半年!
最近几天他有种模糊的感觉,自己的第一层就要练成了!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可惜这一脚他就是迈不进去!他不管如何再练,却始终找不到半点突破的头绪。
而现在,在这张神行符的加持下,这步法居然与之产生了共鸣!这着实让李春生兴奋不已,莫非这就是自己突破的契机?这般想着,李春生脚下不觉更快了。
这种共鸣越来越强烈,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竟超过了前面两人。
看着原本吊在后面的李春生速度竟变得如此可怖,邹随良表情一僵,他有些惊疑道:“师兄,这.......?”
褚洪渐面色暗了暗,他没料到李春生居然还有这般本事。沉吟片刻,他心中一哂,面露不屑,这外门功法练得再高又能如何?不能练气,终究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走吧,咱们得赶上去,可别把人给弄丢咯。”
语毕,他暗转法诀,提起丹田的真气沉于脚下,速度陡然变快起来。
邹随良无奈的撇了撇嘴,脚下步子又加快了几分,紧随其后。
......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断崖前。
这处断崖莫约七八丈,不高,崖下是一个小小山谷,从上面能看到谷中景致。李春生好奇的往下一探,瞬间,只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差点将他掀翻,而随着这热风而来的还有一丝丝奇异的芬香。
李春生强忍住这热风,定神细看,眉头不觉一皱。
这个山谷里除了谷中心长着的那一颗枯树,其余地方居然全是裸露的岩石,甚至连一颗草都没有!放眼望去,满目疮痍,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
“褚师弟,你说的那枚朱果就是在这里?”
李春生左右扫了几圈,却没有发现类似朱果的东西,他疑惑的偏头望向褚洪渐,只见他正死死的盯着那颗枯树,猩红的眸子里爆射出无尽的狂热。
他指着枯树的顶端喃喃道:“是啊,李师兄,你看,那里,就是朱果了。”
李春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那枚果子来。
那果子几乎拳头那般大小,全身赤红,它周边的空气似乎都被它的灼热给烫得扭曲起来,让人看不真切,而整个果子在阳光的遮掩下显得格外耀眼。
李春生心中震撼无比,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开口道:“褚师弟,那我们该如何把它摘下来?”
“如何摘下来?”褚洪渐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头望了望李春生,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弧度,“那当然是李师兄你,替我摘下来喽。”
说罢,还不待李春生反应,他翻手一抬,就朝着李春生胸口拍去。
褚洪渐这一路虽然演得极好,但李春生始终觉得这件事似有不妥,他的心里也一直保存着些许警惕。因此当褚洪渐的这一掌挥过来时,他反应极快的把自己的身体稍稍往后仰了仰。可奈何褚洪渐的实力太过于强盛,虽然他成功的避开了这一掌,但他还是被这一掌强劲的掌风给掀下崖去。
李春生的身体不断往下掉,他心中一紧,暗道自己就这般掉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当是时,他努力操控着身体崖边往崖边靠,尽量用后背去碰撞那些凸出来的岩石,来减缓下落的冲击力。等快落到崖底时,他转过身体用双脚往崖壁一蹬,整个人抱着头就地一滚,虽是被刮伤得不轻,终是安全落地了。
‘啪、啪、啪......’
崖边突兀的响起一阵掌声来,褚洪渐凝望着缓慢站起来的李春生,放下双手,高声笑道:“好!李师兄的武功果然高强!一个凡人这般掉落下去竟然还没怎么受伤,李师兄还真是让小弟我大开眼界呐!”
李春生强忍着被岩石划伤的阵痛,举头望着那个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寒声说道:“褚师弟果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呢,只是不知为兄何处得罪了褚师弟,你竟要出如此毒计来陷害我!”
邹随良一直站在褚洪渐身后,此时听道李春生的质问,他便立马小人得志般的跳了出来,指着李春生骂道:“李师兄啊李师兄,我姑且还叫你一声李师兄吧!本来你呢与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你太过于不识时务了!不识时务你懂么?你说你作为一个凡人,就该有个凡人的模样吧,好好地在山下的凡人界好好呆着不行么?你硬是要死赖在山上,赖在山上也就算了,你还要和大师兄抢女人,和大师兄抢女人是那么好抢的?你这叫自寻死路!”
褚洪渐眼见事情已成,心中不禁畅快无比,他故作恼怒的瞪了邹随良一眼,说道:“师弟你这话就说错了,要不是我们李师兄一直的坚持,我们哪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呢?”
邹随良闻言,连忙躬起身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蛋,讨好的说道:“师兄高才,是小弟错了!是小弟错了!我们还真得感谢李师兄,要是没有他,我们哪来的这么好的一个卖大师兄人情的机会啊!”
“哈哈哈哈哈.......”
两人在崖顶纵声大笑。
“没想到,身为一派首徒,品行竟如此卑劣!为夺人妻,竟不惜杀害同门!平时还装作一副高人君子的模样,哈哈,还真是讽刺啊!”李春生站在崖底,仰天闭目,心中悲愤不已,这,就是外面精彩的世界么?这,就是那些道骨仙风的仙人么?哈哈.....仙人,仙人,如此仙人,比之那夜袭村的恶狼,又能差得了几分?
褚洪渐眼见事情已成,心中不禁畅快无比,他故作恼怒的瞪了邹随良一眼,说道:“师弟你这话就说错了,要不是我们李师兄一直的坚持,我们哪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呢?”
邹随良闻言,连忙躬起身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蛋,讨好的说道:“师兄高才,是小弟错了!是小弟错了!我们还真得感谢李师兄,要是没有他,我们哪来的这么好的一个卖大师兄人情的机会啊!”
“哈哈哈哈哈.......”
两人在崖顶纵声大笑。
“没想到,身为一派首徒,品行竟如此卑劣!为夺人妻,竟不惜杀害同门!平时还装作一副高人君子的模样,哈哈,还真是讽刺啊!”李春生站在崖底,仰天闭目,心中悲愤不已,这,就是外面精彩的世界么?这,就是那些道骨仙风的仙人么?哈哈.....仙人,仙人,如此仙人,比之那夜袭村的恶狼,又能差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