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艺考的同学，请于上午10:10到综合教务处领取表格……”广播里传来一则通知。
“艺考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小萌望着教室右上方的广播。
“说不定是一条捷径呢。”李思转着手里的笔。
“可是，艺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林悦说，“不过，有个特长真的还是挺好的，像康泽就有体育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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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第一大楼立诚楼一共4层，高一的班级分布在1楼和2楼，高三的班级都在3楼和4楼。
小萌趴在3楼的走道栏杆上，看着远处。
冬天的空气像含着冰渣一样冷，穿着军绿色的大衣的小萌又裹了裹领口。
“在看什么呢？”周明问。
“前面没有高楼，这里还能看得挺远的。”小萌说，“高一的时候，看出去就是前区广场，现在看出去就是远方。”
“是啊，远方……”周明把一杯热豆浆塞到小萌手里，“欣赏完风景快进教室吧，外面冷。”
周明转身走进教室，小萌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豆浆冒着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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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的左边，高考倒计时的牌子一天天地倒数着。
后方的黑板也从以前的花样黑板报变成了“高考加油！”几个大字，每天一进教室就映入眼帘。
现在易天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像从一只老虎变成了一只大猫，也不骂大家了。
“大家要把心情放松，不要压力太大，尽自己的努力就好。”易天在讲台上说。
“据说我们班的本科上线率和易天的奖金直接挂钩，他对我们倒是一点也不紧逼。”李思说。
“易天对我们真的挺好，最近感觉他越来越温和了。我听婷婷说，他们班老师天天像魔鬼一样，都快把他们逼疯了。”林悦捂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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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快要走到校门处，小萌停住了脚步。
李思和林悦自动撤开，都埋着头快速往校门外走。
他面对她站着，和人群的方向相反。
“林曦……”小萌说。
“学籍在这里，回来考试。”林曦笑着说。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阳光灿烂，虽然瘦了一些，却更显几分飘逸。
林曦往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抱住小萌。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厚厚的袖口触到她脖子处的皮肤。
小萌一愣，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学校大门，他这样毫无顾忌地拥着她，她脸上泛红。周围很多行走的同学们，纷纷侧目看他们，有的掩着嘴笑着，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
周明在不远处停住，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咳咳……”易天的咳嗽声在小萌身边响起。
小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回头看着易天。
“当年我果然没有看错啊。”易天扬扬眉毛，“再过不久就要高考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了，都别耽误成绩就好！”
“老师，不是的！”小萌忍不住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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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测试卷又有一堆红叉，小萌有点郁闷。数学老师还没开始评讲，小萌在周明课桌上那一堆卷子中翻，想看看他卷子上的正确答案，一个张盖着红章的纸进入她的视线。
小萌拿起仔细看起来，周明从外面回到座位。
“周……周明……”小萌说，“这个是？”
“雅思考试，”周明说，“下周一我不到学校了。”
“你要留学？”小萌惊讶地问。
“也许吧。”周明淡淡地说，“现在还不一定。”
“去哪里？”小萌问。
“悉尼大学吧。”周明答道。
“哦……”小萌点点头。
小萌继续盯着手里的那张纸看，像是在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明此刻凝视她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