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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军训2

学校军训是沿用方阵合练的模式,郑博班级、方敏班级、秦钟班级刚好分配在同一个方阵。上天总会捉弄人,永远不会让我们的人生一帆风顺。

教官们也够变态的,迟到的同学全部要罚踢正步,踢正步是鞋上放砖,头上顶一块,每只手拿一块,那个沉啊,不能掉下来,掉一块加10分钟。

在小肥赶到操场前,大富等人已经坚持快30分钟,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到了尽头。

小肥匆匆地越过他们身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轻轻带到风以及我们的注意力。从物理学角度分析,体积大,压强大,引起一轮飓风。头上的、手上的、脚上的砖头全部统统的都掉在地上,延时40分钟处罚,毋庸置疑。

小肥也因为迟到也给罚了40分钟,因此全部人都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一块红砖重约2.63KG,它不止压住我们的头与手以及脚,还压住我们杀人的动机。因为一块代表10分钟,深深的印烙我们的愤怒之中。

......

恶毒的太阳,早早给远方的巫婆挂在天空中,还把那稀疏而且带有善意的云朵给拨开。

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一定要贴紧,别人如果用力拔你的手,即使你的人被扯得倒下了,你的手也不能松!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这里是战场,不是学校。把你们的娇气收起,全部给我抬头挺胸,都给我站好!(教官)

每个人似否不敢怠慢每一举一动!汗水是时间最好的见证者。跑道是检验标准的唯一路径,络绎不绝的学生给输送到跑道上,迎接他们的是半小时,一小时,甚至是一天的路程。

“你们看好!那就是标准,不规范的标准,那个女孩就是因为军姿没站好的惩罚!”(教官)

郑博怀着男人的正义:“报告,教官!”

“说!大声说出你的请求!”(教官)

郑博咽了口气,一口气:“教官,我不服!我完全不服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了不起,欺负一个弱小的女人,别人都说军人都是真正的男子汉,如今算什么男子汉!”

“军人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完全服从命令,军令如山,即使教官的命令是错的,你们也得必须执行!”(教官)

“还有没有异议!你现在心服口服没有!“”(教官)

郑博毫不退缩:“报告!不服!”

“不服就去跑!还是不服就继续跑!跑到服为止!”(教官)

......

跑道上,郑博一口气追上了婉婷。婉婷没有太在意,还是努力地迈出每一步,丝毫没有因为郑博的出现而原来的轨迹。

......

郑博与婉婷的第一交集发生在今天早晨的6点25分。校园跑道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身穿军训服的新生,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来到学校,此时此刻从校园的四面八方出现,朝着同一个地点努力的跑。有来自北方、南方的,有男的、女的,但是今天他们都是同一类人,晚起的孩子,晚起的孩子必须努力的跑!往往超越人类极限的孩子,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条件出现的。就是在这特殊的条件下,郑博与婉婷就发生两人人生第一次碰撞,那么重要的碰撞。人生中的第一次都是那么的痛快,女人很痛,男人很快,跑得很快,自然发生的碰撞就很痛。没有过多的语音、过多的动作,匆匆几秒,从素未相逢到狭路相逢,完成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流,眼神交流。军服的威严掩盖不住她的清秀,帽子裹不住秀发的芬香。

我忘了问:你有没有受伤。还忘记了说:对不起!还挡住了她前进的方向,我想把时间停住,让我多在这最近的距离再待一会儿。我已经完全麻木了,她从我左边越过,越过我的时间,越过我的视线,从茫茫人海中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内心慢慢恢复平静,时间也开始走了,但是我的注意力还在寻找她。

.......

1圈、2圈、3圈,郑博默默的陪着婉婷跑。婉婷脚步开始放慢了,脸上的汗开始增多了。郑博跑到婉婷的前面、后面、左面、右面,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婉婷制造一丝阴影,用微不足道的身躯挡住巨大的阳光,为婉婷作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奉献,随着阳光的方向不断切换路径,永远在阳光伤害婉婷之前,把它吸收。

7圈、8圈、9圈,我们成为了朋友,成为跑道上的朋友。我知道她的名字,但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我鼓励着婉婷,从行动上鼓励着婉婷,步伐甚至呼吸都同步化。

10圈、11圈、12圈,我察觉婉婷的跑势有点异样,是因为早晨的碰撞吗?我不断地问自己,不断地责备自己,内疚已经完完全全地占据了我的内心。

那一瞬间,我感受不到婉婷的呼吸,是因为我跑得太快了吗?突然又感受到了呼吸,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只是那么一点,我肯定知道这不是婉婷的呼吸。我回头张望,果然这不是婉婷。内心开始慌张了,嘴巴开始颤抖。

我不顾教官的指示,放慢了脚步,放慢到可以看清每一个角落的速度,但还是找不到婉婷的踪影。冲破教官的阻挡,回身找到婉婷。婉婷坐在跑道上,手按着右脚,从眼睛上可以感受到受伤了。没错是我早上撞到的位置,我判定是自己的错,判定了自己的死刑。

信念催使强大,强大到能让郑博越过重重难关,越过饱经战场的军人们。

“你想怎么样,要造反吗?一天我没叫你停,你不能停!”(一位教官用无比洪亮的声音对着婉婷命令)

婉婷缓缓站起来,试图继续跑,但是弱小的身躯,加上那无比恶化的伤,她又倒下了。

此时此刻,郑博出现在婉婷的左侧,违反了万有引力的作用,打破了平衡,撑起了婉婷。

教官用军人的尊严告诫郑博:“要么马上放手,要么你再跑20圈。同时告诫你们两,如果谁不能在10点前完成,要重新跑,现在的时间是9点10分,给你们的时间只有50分钟。”(一个人正常的速度跑20圈需要48分钟)

婉婷连站起来都略显困难,基本不能跑了。郑博也没过多的话语,直接把婉婷背上,开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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