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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儿

皇太极从北京顺利返回盛京,终于回到了皇宫,见到了哲哲,他们肩并肩坐了下来。

哲哲看着满脸征尘的丈夫,泪花盈盈,深情地说:“大汗累瘦了,臣妾只恨自己是女人,无法追随大汗去征战,您鞍马劳顿,实在辛苦!”

皇太极爱抚着她的脸颊,说:“你在家,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这次征战收获颇丰,开辟了通道,了解了敌情。我信心满满,定能将大明拿下。”

哲哲听他如此说,很是高兴,她说:“您写回的每一封信,每一次军情通报我都仔细看过,我每日都在佛祖面前焚香祷告,为您祈求平安。虽然日夜揪心,但我深知您的智勇,相信您会平安胜利归来。”

皇太极笑着说:“正因为有你在,前朝、后宫你都为朕打理的很好,我才可以专心致志地打仗,才能早日取胜返回团聚。”

哲哲开心地笑了,她幸福地说:“大汗的表扬令我倍感荣幸,我不光为您打理前朝后宫,还为您迎来了一位小公主。泰儿已经为您生下了一位聪明美丽的公主,还望您垂怜。”

“我看到喜报了,很高兴!”皇太极满脸幸福地说。

“只是,泰儿有些担心,他知道大汗更希望她能生个男孩。”哲哲遗憾地说。

“公主也很好嘛,泰儿还年轻,还有希望生皇子。”皇太极笑着劝导道。

哲哲听他如此说,心中释然,她说:“大汗回来了,去看看她吧,泰儿很想您!而且,她一直在分析你的军情,还满有道理的,这孩子懂得事情越来越多了。”

皇太极知道哲哲一直在用心教育布木布泰,也知道,很多事都是她在为泰儿周全。于是,他说:“是大妃培养的好,泰儿的聪明智慧加上你的谆谆教诲,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可用之才,我这就去看看她。”

皇太极吻别了哲哲,来到布木布泰的宫中。见皇太极走进来,泰儿笑脸盈盈,步履款款地走向前迎接他。

布木布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拉着皇太极的手说:“大汗,久别归来,甚是想念。日日思君不见君,情何以堪?今日见君把朝还,甚是喜欢。”

皇太极笑呵呵地说:“分别几日,如此多愁善感,我的泰儿成诗人了,看来读了不少汉人的书吧。”

布木布泰拉着皇太极坐下来,说:“是啊,我把你拿给我的那些书全读完了,我不光学着写诗,我还知道你打胜仗用的是何计?”

皇太极瞪大眼睛看着她说:“噢?是么?泰儿真是聪明,说来听听。”

布木布泰严肃认真起来,说:“我想那个明朝的崇祯皇帝应该有点像《三国演义》里的曹操,生性多疑。他的这个特点正好被您看透了,利用了,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君臣不和,最终,袁崇焕下狱处死。然后,我们取得了胜利,是吗?”

皇太极欣赏地看着这个小女子,问道:“呵呵,谁告诉你的?”

布木布泰严肃认真地说:“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看书和看军情通报后,融会贯通,得出的结论,是这样吗?”

皇太极对此不置可否,哈哈一笑说:“泰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好了,我们久别团聚,不再去想那些军政事物,咱们的女儿呢?让我看看吧。”

布木布泰高兴地说:“好啊,刚才奶妈给她喂奶后哄她睡了,我去看看她醒了吗?”布木布泰去里屋把女儿抱了出来,皇太极高兴地抱了过去,亲吻着她的小脸,看着漂亮的小公主,他的脸上笑开了花。

布木布泰看皇太极如此喜欢女儿,放心了,她说:“当初,生下这个女儿,我还挺遗憾,怕您不喜欢。”

皇太极劝慰她说:“这有什么遗憾的,泰儿还年轻,身体素质好,肯定还有生阿哥的机会。”

布木布泰脸色微红,高兴地说:“我也希望以后能生个阿哥,可以随大汗出征,效力疆场,保家卫国,女儿就不行啦。”

皇太极认真地说:“公主虽不能出征沙场,但她这么粉嫩嫩的,好美啊!”

布木布泰看皇太极高兴,就说:“那大汗给她赐个名吧!”

皇太极想了想说:“就叫她雍穆,她就是固伦雍穆公主。”

布木布泰从皇太极所赐的名字中,感受到了他对公主的喜爱,赶紧谢恩说:“谢大汗赐名,愿您能一直关爱她,让公主健康快乐地成长。”

皇太极说:“小公主是我们恩爱的结晶,也是我的小福星,在外面我打了胜仗,在宫里,她降生了,如此美丽可人。打仗胜利,让我胸怀天下,得此爱女,让我柔情无限。我们的恩爱绵延不绝,你定会助我一统江山。”

布木布泰欢喜异常,她说:“如果能如您所言,我和女儿定会拼死助您,助您理想早日实现。接下来,大汗是不是又要有新的行动了?”

皇太极笑着说:“哈哈,知我者泰儿也!”

自从泰儿成了皇太极真正的女人后,来自两人内心深处的共性使他们互把对方视为知己。泰儿把皇太极看做英雄,自己崇拜的偶像,任何事情都要先为他着想。皇太极则把泰儿看做上天赐给自己的伙伴,不仅是床上的伴侣,还是生活中的知音,更是事业上的助手。他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让她学习,让她明白。他希望有朝一日,她可以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分忧国事。

皇太极接着对泰儿说:“现在征讨明朝初步成功,但还不能好大喜功。在征明的过程中暴露出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整顿一下国内的事情了。”

“要解决哪些事情?”

“比如说,和三大贝勒共同主政的局面应该废止了。”

泰儿睁大了眼睛,她知道皇太极的实力有了极大的增强,但三大贝勒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她小心翼翼地说:“大汗不是还需要他们的继续支持吗?”

皇太极冷静地说:“当这种支持的附带条件是我自己无法更好地用兵理政时,就得不偿失了,该解决的问题必须解决,不然会影响国家的发展。你说对吗?”

泰儿似乎明白了,她问:“难道他们刁难您了?”

皇太极欣赏地看了看她,说:“泰儿反应越来越快,真是可造之才。来,我给你讲件事情你就更明白了。”泰儿紧紧地挨在皇太极身边坐下,怀里搂着女儿,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皇太极接着说:“在联合蒙古伐明的过程中,有些事情让我感觉到军队必须要有统一的指挥,不然就会贻误战机。当各部汇合,我统率大军向明境进发时,当时接连行军五日,相当艰苦。这时,队伍中就有了不合之声。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就来到我的住处,以反映情况为名,向我施加压力,他们不同意继续前行去伐明了。他们同我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气氛很紧张。后来,是岳托、济尔哈朗及诸贝勒纷纷表态支持我,又去做代善他们的工作,才又继续前行的。”

皇太极语调很慢,明显带有情绪,泰儿睁大眼睛听着,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事情。现在她明白了,这些有势力的人不光会支持皇太极,还有可能会反对皇太极,成为他事业发展中的阻力障碍,因为这些势力强大,所以这种反对有时也许是致命的,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必须除掉隐患。她深思片刻说:“大汗如果觉得可行,就不要再让他们和您平起平坐了,这样,他们就会有所收敛,也就不能再阻挠您行事了。”

皇太极听泰儿如此理解,高兴地说:“爱妃说的正合我意,这也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要改革官制,削弱诸贝勒手中的权利,然后再逐个对付他们。他们的言行已经妨碍了我的决定,长此以往,就会阻碍国家的发展,这是我决不允许的,我的责任就是要为国家的发展铲除这些障碍。”

泰儿兴奋地说:“太好了,臣妾支持大汗的决定。希望您能尽快成功,我能知道您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了吗?”

皇太极说:“爱妃拭目以待,可以告诉你时我自然会告诉你。”皇太极与泰儿相视一笑,注意力回到了女儿身上,雍穆公主正在泰儿怀中冲他甜甜地笑着,皇太极接过女儿,把她抱在了怀里。

布木布泰站起身来,向佛堂走去。她出生在崇尚藏传佛教的科尔沁,每当遇有大事,她就会去佛堂向佛祖祈祷,佛就是她心中的光明。

皇太极知道她的信仰,哲哲和布木布泰都来自信佛之地,都是信佛之人,皇太极尊重她们,也渐渐地受到她们的影响,佛祖在他心中的分量也在加重。

看到泰儿向佛堂走去,皇太极抱着女儿也随她而去。佛堂幽静,女儿很贴心,不哭不闹,静静地陪着他俩礼佛。

家庭生活幸福的同时,皇太极更希望国家发展顺利,这也正是布木布泰在佛祖面前祈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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