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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无力还口

来到客人跟前,眼前这人衣装革履,只见他看到我的到来,一脸的微笑,我不以为然的在他的正对面坐下,说:“你每天都准时出现呢,谢谢你的捧场。”

听着我略带笑意的话,他礼貌性的笑了笑,随后,沉默了一会,回应着我,说:“你的琴声令人着迷,迷茫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却又不失积极应对,就好像是在倾诉着某个人的人生,上次听了你的琴声后,终于能沉稳入睡了。”

他赞美着我的琴声,令我感到受宠若惊,听着他的话,我扬起嘴角,笑了笑,说:“那真是对我的最高赞美。”说着,我喝了一口饮料,对面的客人抑是兴致高昂的跟我聊前聊后,甚至聊到了他是个医生。

直到聚光灯停下,他尽兴的跟我聊完后,一脸开心的离开,离开前,他上前轻抱了我一下,随后,对着我说:“我明天再来。”

听着他这话,我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应承,仅是以微笑来应对,在他走后,梓哥走到我身侧,对着我,说:“今晚表现得不错。”我撇了下嘴,无视他,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郁繁的房间,看着他躺在床上,熟睡着,我走了过去,弯下腰,轻吻了下他的额头,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深深的睡去。

睡去过了一会,躺在床上的我,忽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我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身后的人把头埋在了我的背上,紧紧的抱着我。

我想推开郁繁的手,却发现越是推开,他抱的就越紧,我背对着他,说:“又作恶梦了?”听到我的话,郁繁点了点头,说:“我想跟姐姐在一起。”

这是郁繁惯用的撒娇方式,只是,我不能总让他这么由着性子走,毕竟,有些事情,我希望郁繁可以独自面对,我深吸着气,说:“郁繁大了,不能总是和姐姐睡在一起。”

听到我这话,郁繁猛的坐起身,看着我,说:“为什么以前就可以?”对于他这吃惊的行为,我轻声道:“那是因为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啊!”

这样的回应,是不足以说服郁繁的,他又一次躺下,抱着我,说:“我现在也是孩子。”说着,也不理我的反应,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背后,当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我的左肩时,他下意识的缩回了手,怔了一会,然后,佯装不知的睡去。

对于他的举动,我摸了摸左肩上有个破口的套袖,想来,这又勾起郁繁不好的回忆了。

隔天,我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郁繁早早的上学去了,当我醒来,看着他把早餐摆放好,放在桌上时,我会心一笑。

在去学校的跟上,郁繁遇到了那天找他碴的男生,只见男生在郁繁经过他们身侧时,男生嗤笑了一声,说:“哈,还以为是多高尚的人,原来是做那档事的。”

显然,这话是说给郁繁听的,只是郁繁答应了我不惹事,所以,他佯装没听见,见他假装不知,男生更是起劲对着身旁的另一个人,说:“你不知道吧,那天来的那个女的,我听哥哥说她是个只要有钱就跟人上床的人,像这种人,我们是怎么称呼的?”

男生故意一问,身侧的人附和着他,转动着眼睛,随后,说:“**。”说完,男生立马接着说:“对,没有比这个更适合她的了。”

听到他们嘲刺着我的话,郁繁停下了脚步,我冷着脸,转身来到男生跟前,淡淡的说道:“可以请你把话说清楚吗?”看着郁繁一脸的愠色,那人露出挑衅的眼神,说:“我说你姐姐是个**,这种回答满意了吧!”

这话一出,郁繁抬起拳头,一把砸向了那人,扭打到了一起。

我接到电话,立马去了学校,慌慌张张的来到办公室,看到郁繁擦破皮的脸,我皱起眉头,走到他身旁,站在级主任面前,只见级主任瞟了我一眼,说:“你就是他的监护人。”

看着她一脸鄙视的表情,我僵住嘴角,说:“没错,我就是。”听了我这话,她轻嗤了一声,说:“我就说,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用暴力,既然你身为他的监护人就请做好自己的责任,不要让他随便出来伤害人。”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一脸的心疼,我站在原地,淡淡的回着她的话,说:“老师确定是郁繁先起的祸端吗?”听到我这话,级主任脸色涨红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

我没有回她的话,见我不回话,她冷声道:“没父母管教的孩子就这样的放肆。”而此刻的我,除了被她嘲讽,别无它法,郁繁身在我身侧,拳头握紧,我牵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做过激的反应。

最后,级主任嘲笑了我一翻后,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让你再也回不了这个学校。”

走出办公室,郁繁的班主任安慰着我,说:“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郁繁是个好孩子。”级主任没有把话明说,我也仅是淡淡的回应着她,说:“就这点小事,还不足以打倒我。”

说完,我让郁繁回自己的教室,自己便离开学校,来到班里,女生们纷纷围了上来,她们不满的嘀咕着,说:“谁不知道他是级主任的外甥啊,都是一路人,看不得别人好。”

说着,她们撅起嘴,一脸的不悦,郁繁却无心听她们的话,因为,他看着姐姐为了他所受的委屈,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晚上,我弹着琴,今晚的琴声,比起往常惆怅而充满悲伤,一曲而终后,医生让我来到他的桌前,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随后,说:“愿意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听到医生的话,我沉默了一会,随后,反问着他说:“你是怎么认为一对父母把一切重担都托交给一个十岁的孩子的?”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责任过于沉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听到苦衷二字,我轻笑了一声,说:“如果那天,我们没有把母亲抛下,如果那天,妈妈没有想不开,如果那天,爸爸不狠心,那我是不是就会活得不一样些。”

他听着我说的这些话,轻吸了下气,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平静地说:“我的生日成了父母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心脏就像是在回应着我似的,加快跳动,让我呼吸困难,就要窒息,多少次就想走到生命的尽头,可,耳边却时常闪过父亲说过的:照顾好弟弟。我抬起双手,看着这瘦小的回影,这双手能照顾好弟弟吗?如果说母亲是为了保护我们而选择的自杀,那父亲呢?”

听了我倾诉的话语,医生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又是怎么想你爸爸的?”

我淡淡的回着他,说:“在我看来,父亲是懦弱的,自私的,他以他以为的方式去爱母亲,却把一切责任都推卸了给我,不是说父母就应该保护和照顾孩子吗?我所感受到的爱也仅停格在10岁那年。幸好我还有弟弟,所以不至于那么悲惨.......不好意思,让你听了这么一堆牢骚。”

客人摇摇头,笑着说:“牢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只听到了一个善良的姐姐,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来找我,虽然我不能保证帮到你什么,但,如果可以,就让我出些力气。”

听着她的话,我回着他,说:“谢谢你。”

回到家,一片漆黑的屋里,令人心生寂凉,我迈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床头上,放着被补好的套袖,上面还放了张纸条,写着:对不起,外加他赔礼道歉的Q版画像。

我看着纸条,不由一笑,这时,我想起,早些时候,手机来过一些短信,我翻开一看,全是风熠发来的短信,短信里有他的提醒,想来,他是记住了我的生日了,即便知道我不愿意过生日,他每年都不会忘记告诉我,要开心。

这天,医生没有出现,反倒来了个较为难缠的客人,只见他对着我,露出微笑,笑里带着些微不怀好意,他盯着我,好一会,眼里闪烁着说:“你长得真漂亮。”

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的我,移开了视线,说:“您是来听我弹琴的吧!”对于我这样的回答,他啧啧两声,摆动着手指,说:“我是来看你的。”

看我!?他毫不掩饰的说出心里的话,我僵住嘴角,说:“谢谢你的捧场。”

见我装傻,他倒也不怒,从口袋里拿出了钱,放到我的正前方,这样的举动是在暗示着什么,我,我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钱移回客人跟前,说:“收银台不在这里。”

听着我话,他一脸淫笑的摸着我的手,说:“这钱是给你的。”我认真的对着他,说:“我不收。”

见我表情有些严肃,他忙问道:“为什么?”我轻轻扬起嘴角,说:“因为我不能收,如果真要给就拿到收银台给,我只拿自己应得的部分,其余的就请您随意,想扔掉就扔掉吧!”

说完,我站起身,朝他礼貌的弯了下腰,说:“我的时候到了。”说着,我就要转身走去,谁想,那人却不乐意了,他抓住我,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他一脸生气,抓住我的手很是用力,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这时,梓哥见情况不对,他走了过来,跟客人说:“这位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可是正规场所,你要是想在这里闹事,我们只能请你出去。”

看着梓哥肃穆的表情,客人哼了一声,甩开我,说:“像你们这样做生意,永远也别想发财。”说完,他气喘吁吁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站在梓哥身侧,心里有困惑,但,还是对着他说:“谢谢你。”梓哥听着我的话,扬起嘴角,说:“这是我的职责,更何况,我们也有我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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