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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麻烦

许多年以后,许长玉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花颜,谁知一个飘雨的黄昏,看到一位很像花颜的女孩时,许长玉感到钻心的疼痛,泪水瞬间湿了脸庞,这一刻许长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从来都把花颜藏在心里。

‘‘晚上我请你吃饭,下午第二节课间,‘刘星对许长玉说。

;这怎么好意思,许长玉说,‘‘我已经吃了你好几顿了。;再去吃不把你吃破产才怪。

“他破不了产”,旁边的姬尘怪笑道,”这小子生财有道,多的就是钱。“你怎么知道、”?许长玉问。

“这个嘛”,姬尘看了刘星一眼,“天机不可泄露”。许长玉笑道:“什么狗屁天机,冒充诸葛亮吗”?刘星和姬尘哈哈一笑,异口同声的说,“你到底去不去”?“去,为什么不去”?许长玉说,“免费的午餐,多多益善”。姬尘说:“那就好,咱们一起”。许长玉说:“和你一起干什么?人家刘星请我吃饭,和你有什么关系”、?

姬尘说:“我也要去吃免费的午餐”。许长玉看着刘星,问;“你也请他了”?刘星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有些人总喜欢不请自来来,四处混吃混喝”。“谁混吃混喝了”?姬尘抗议道,“长玉你看我像是混吃混喝的人吗”?

许长玉说:“这个问题不是能从表面上看出来的”

“对对对”,刘星附合道:“很多人看上去很善良,心里却极其阴暗总喜欢背地里干一些见不的光的事。”姬尘说:“你在说你自己吧”?刘星说:“我说我自己干什么?我脑袋又没进水”。姬尘说:“你脑袋早就进水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你脑袋……”上课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辱,不服气的各自回了坐位。

这二人关系极好,无聊的时候总喜欢斗嘴,许长玉早已习惯,因此丝毫不以为意。

上课的时间对好学生来说是很好过的,可对于坏学生而言就很难熬了。当然学生的好坏是由老师来评定的。然而老师往往只是根据成绩的好坏来下结论。成绩好的学生总能得到老师的偏爱,即使品行恶劣,也能得到老师的宽容。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有所体会。成绩差的学生可就没这么好的命了,即使犯了丁点小错也可能被老师无限扩大当成典型来进行批评教育,更有缺乏品格的老师会趁此机会大施淫威,欺躏学生。

至于那些扰乱课堂纪律,到处惹是生非扯皮打架的学生则连坏分子都算不上,在许多老师眼里,他们被视为败类垃圾,对其往往恨得牙齿发痒。幸好国家明文规定九年义务教育不的随便开除学生,否则这些学生只怕早就被老师以各种借口开除了。

刘星和姬尘属于坏学生一类,不过还没坏到惹事的地步。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他俩不过是在课堂上偷听音乐,趁老师不注意看看杂志,仅此而已。怎奈这哥俩点子不高,总被老师抓住,随身听被没收了好几个,杂志被没收了好几本,零食被收了无数。但这二人革命意志十分坚定,依旧我行我素。累教不改。许长玉的情况则洽恰相反,他在所有老师眼里都是好学生,成绩虽非拔尖却也十分接近,是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许长玉能和姬尘刘星成为朋友是有原因的。三人同班同宿舍,刘星睡在许长玉下铺。本来刘星是睡上铺的,开学那天刘星来晚了,下铺已满,他不甘心的把衣物忘床上一丢,大呼倒霉

许长玉想到下铺湿气大,也有些不讲究卫生的人喜欢乱坐床,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进门就往人家床上或躺或坐,也不顾床主的感受。这样的情况他在初中时,遇到多次心里十分反感。此时见有人想睡下铺,索性做了顺水人情,和刘星换了铺位。

刘星记下了许长玉的好,三番五次请他吃饭。两人就此成为朋友。而这样的年经,想和谁成为朋友是很容易的。

“走吧,不用这样用功,”放学铃声一响,刘星拉着许长玉就往外走。“不要慌,等我把这一题做了”。“晚自习有的是时间,何须急于一时”,姬尘过来帮腔。“好吧,”许长玉站起来说,“咱们走。”

任何一所学校外面都有不少做学生生意的餐馆,单凭学生的一日三餐,便可小赚一笔。当然同行是冤家,这里也不例外。相互间勾心斗角竞争非常激烈。每天见面,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都诅咒对方早些关门大吉。

大多学生每天三餐不过几元,这样的顾客餐馆老板遂在一,却不会单独看中哪一位,像刘星这样大吃大喝的学生则是各餐馆老板争抢的对象。开学尚不足两个月,刘星姬尘以成为老板们心里的小财神。服务态度好的比对自己亲爹还热情。

“长玉吃什么”?进了餐厅,刘星摆出了大款的架势。“随便”。许长玉回答。“你呢”?刘星又问姬尘。“熊掌。鱼翅。猴脑还有女体乘。”“我看你想吃棍子炒肉”。刘星给了姬尘一个白眼,从钱夹拿出五十块递给老板,“看着安排”。四十余岁的女老板接过钱,媚笑着说:“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

“刘星你哪来那么多钱”?老板走后许长玉问。方才,他看见刘星钱夹里有大几百。在2000年的高中,百元钞票很打眼。而且此人身上有不少,更重要的是刘星的家境并不好。

刘星笑而不语。姬尘说:“长玉也不是外人,告诉他吧。”刘星点头。姬尘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夹了两下。许长玉摇头,说:“不懂”。

姬尘问:“看过《水浒传》没?”“看过”。姬尘又在空中夹了两下,说:“时迁这个就玩的很好”。许长玉心里已经,问:“刘星,这钱是你在家里偷的”?“在家里偷算什么本事,”刘星摆手道“我连熟人的钱都分文不取。

许长玉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高中交的第一个朋友竟然是贼。他的正义感并不是很强,对强盗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再说强盗里面也有很多好人。秩序多人虽然不是强盗,却比强盗更可恶。只是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一时有些反应迟钝。

“不要大惊小怪了”姬尘说“我和刘星是搭档,你不会去检举我们吧”?一下又蹦出来一个贼,许长玉感到自己的头在变大,使劲的摇了几下,说:“太他娘的刺激了,我竟然和两个梁山好汉是好朋友,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姬尘笑道:“我们可以经常请你出来庆祝。”。许长玉说:“你们真是胆大,被别人逮住怎么办”?“没是”刘星信心是足的说,“想要抓住我这样的绝世神偷机会实在渺茫”。

姬尘附合道:“不错,我们翻墙入室三年有余,从未失过手。这天下只怕没人能抓住我俩”。许长玉张口欲言,见老板上菜来了,当即闭嘴。

“来。喝酒。”刘星给许长玉到了满杯,待老板出去后接着说,“有钱的感觉真好。你看,吃面的都在外面,只有咱们三个坐单间,这就是区别,也是金钱的魅力”。“金钱的魅力何止如此”姬说:“这世上的人到处奔波,不就是为了发财么”?

刘星喝了口酒,说:“咱们学校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勉强养家糊口。我随便到几户人家屋里转一下,就不只那点钱。去年过年时,我在一个房子里翻出一万多块,那段时间玩的真他妈开心。我和姬尘去星红酒店消费,迎宾小姐不让我们进去,我拿出钱在他面前晃了晃,迎宾小姐马上笑脸相迎。那副奴颜媚骨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有气”。

许长玉傻了眼,他连几千块都见的少,更别说上万元了。刘星姬尘有意显摆,姬继续眉飞色舞的吹嘘自己的辉煌往事,脸上满是得意。

“你们是怎么当上强盗的”?许长玉忍不住问。刘星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伤心,谁都不是天生的贼。小时候,我家里十分困难,而同一条街的好几户人家却十分有钱。这些富人鄙视穷人,我就是在这种歧视的目光中长大的。有一年,我爷爷病重,等钱救命。我爸爸低声下气的去找那几家富人借钱,对方都见死不救。我眼睁睁看着爷爷病死。”说到这里,刘星的眼里闪着泪花。

“人死不能复生”许长玉安慰道,“天下贫困的人都有这种悲哀。”刘星苦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之后不久有一天,我经过一户有钱人家时,发现门窗打开而屋里似乎没人,当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犹豫片刻,走了进去。本来我是想进去进行破坏报复,结果你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钱”许长玉沉吟片刻,说道:“而且还是很多钱”。“你真聪明”刘星竖起大拇指,“桌子上放着大把钞票,我激动的手脚发软,抓起就跑。一口气跑了几条街,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把钱一数,竟然有五千多块。简直高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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