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玉感觉有些困了,斜靠在沙发上。丁香指着里面的屋子,说:“长玉到里面睡吧,已经快两点了”。许长玉心想:“她既然深更半夜把我带到家里,就是没把我当外人,我若再客气就显得见外了”。说道:“姐姐也早点睡吧,女孩子熬夜可不好”。
丁香说:“姐姐都快三十的老女人了,不在乎多熬几个夜晚”。许长玉说:“姐姐要把自己当作十八岁的女孩,那姐姐就永远只有十八岁”。丁香说:“那不是自欺欺人吗”?“这叫心里年轻”许长玉说,“心里年轻的人,不显年纪”。丁香一笑,说:“快睡吧,再聊下去,天就亮了”。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许长玉从来都没睡过如此柔软的床,床单、被子、枕巾都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心想:“这床一定是丁香姐用来招呼闺蜜好有的,那些女孩一定也很漂亮”。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许长玉在丁香轻柔的呼唤中醒来。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煎鸡蛋、油饼、牛奶、炸卷。
“快洗一下来尝尝姐姐的手艺”。丁香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许长玉说,“麻烦姐姐起这么早”。“没事”丁香说,“姐姐总是要吃早饭的,等会儿姐姐送你去学校”。“不用不用”许长玉说,“我坐公汽去就好”。丁香说:“跟姐姐客气什么”。
洗漱完毕,许长玉吃了口油饼,赞道:“真好吃,以后谁能娶到丁香姐这样秀外慧中、才艺双绝的美女,当真是一辈子的福气”。丁香微笑着说:“长玉你真是巧舌如簧,以后若是用情不专,只怕有不少女孩要伤心落泪”。
许长玉说:“我就是世界上最痴情的男人,哪个女孩跟了我,是要幸福一辈子的”。丁香含笑不语。
吃了早饭,丁香开车送许长玉去学校。到了校门口,丁香说:“长玉,什么时候去看姐姐”?“随时会去”许长玉说,“丁香姐那里有吃有住,比哪里都好”。丁香一笑,开车走了。
许长玉看见陈千山一路小跑过来,心里一动,说:“你跑什么”?陈千山说:“快上课了”。许长玉说:“慌什么,这不已经到学校了”。陈千山放慢步子,说:“你昨夜没住宿舍”?许长玉说:“我昨夜住在你家里,你不记得了”?
陈千山怔住了,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许长玉。许长玉笑道:“怎么,难道我昨天晚上难道不是住在你家里吗”?“是是是”陈千山终于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许长玉拍拍陈千山的肩膀,说:“记住了,老师问起,你就这么说”。陈千山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说:“老大,你没干什么吧”?
许长玉说:“废话,我昨夜住在你家里,你说我干什么了”?陈千山说:“那要是老师查出来怎么办”?许长玉说:“你不是一个人住吗”?陈千山说:“是啊,我爸妈在外地做生意,我一个人住好几年了”。许长玉说:“那不就得了,你一口咬定我住在你家,凭老师们那么低的智商,怎么查得出来”。
陈千山说:“你昨晚在哪里没人看见吧”。许长玉冷笑道:“看见了又怎样,谁敢乱嚼舌头,我捏死他”。陈千山不敢再做声了,对这位以狠辣而迅速在学校出名的老大,他是又怕又敬。
“老大,你昨晚躲在哪里”?许长玉一进教室,姬尘刘星就围了过来。许长玉说:“网吧洗手间旁边有间暗室,是用来繁杂物的,我躲在里面”。刘星说:“你怎么知道”?许长玉说:“在我旁边上网的是网吧老板的外甥,他告诉我的”。刘星说:“老大你运气真好,我们都遭了罪”。
许长玉问:“怎么了”?刘星说:“每人都挨了几脚,身上带了家伙的,爱的更重”。许长玉说:“没人反抗吗”?刘星说:“吴少东换了手,结果遭到老师们的群殴”。许长玉皱了皱眉,说:“你们怎么不帮忙”?刘星说:“本来是想暴动的,但程风扬言要我们请家长,大家都不敢动了”。
姬尘说:“我爸打我可凶了,要是知道我和老师动了手,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许长玉心想:“你们就是俩菜鸟,给你俩十个胆也不敢和老师动手”。说道:“放心,你的腿又不是长在狗身上,你爸下不了手的”。刘星大笑。姬尘推了刘星一下,说:“笑什么,你还不是一样”。
刘星说:“不一样,我不怕我爸,我怕我妈”。这回轮到姬尘大笑。许长玉摇摇头,在自己位子坐了下来。
“老大”刘星说,“我们昨晚都没提你”。许长玉说:“我知道,你们都是讲义气的人”。
“你昨晚去哪了”?光云一来就把许长玉叫进办公室进行审问。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程风,程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许长玉。许长玉却是看都不看程风一眼,对光云说:“我昨晚在陈千山家睡”。“胡说”程风一拍桌子,“他们都承认了,你们一起去的”。许长玉淡淡的说:“程主任,他们是谁,干了什么”?“别装了”光云趁着脸说道,“干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许长玉说:“光老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昨夜在陈千山家里,这好像不违纪啊”!光云程风对视一眼,都说不出话了。许长玉说:“老师我还要背单词,先回教室了”。转身就走,心想:“就这水平还诈唬我,下辈子吧”。
“站在”程风见许长玉以走到门口,大声喝道。许长玉转过身问:“程主任,你还有什么事”。程风不说话,冷笑着走了过来,光云紧跟在后面。许长玉心里一惊,暗道:“不好,他们要搜身”。灵机一动,急忙捂住肚子,说:“唉吆,拉肚子”。拔腿就跑。
厕所旁边有块草坪,已经入冬,草早已枯黄。许长玉把短剑和匕首丢进草丛,又扯了几把草盖在上面,感觉很隐蔽了,便进了厕所。一个男生正躲在里面吸烟,被突然进来的许长玉吓得不轻。
“敢在这里吸烟,胆子不小啊,”许长玉说,“程风让我来抓人,果然抓住了。走吧,跟我去趟政教处”。“玉哥”男生乞求道,“放我一马吧。我已经被抓住过一次,这次再让程风知道,一定很惨”许长玉说:“怎么,你认识我”?“认识认识”男生说,“我叫洪建,就在你隔壁二班的”。许长玉点点头,说:“难怪看起了有点眼熟”。洪建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递了过来,说:“玉哥,通融一下,下次不抽了”。许长玉忍不住笑道:“把钱收起来,区区十块钱我还不看在眼里”
洪建把钱装进口袋,有点尴尬的笑笑,说:“那我先回教室了”。许长玉说:“把烟给我一支”。洪建反应有点迟钝,愣了好几秒才把烟递过来。许长玉点燃吸了一口,说:“小子,逗你玩的,你看我像程风的眼线吗”?
洪建如释重负,常常嘘了口气,说:“玉哥,你可把我吓住了”。许长玉说:“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在学校混”?洪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程风他妈太凶了,我被他打过两次,心里有点寒”。许长玉点点头,说:“我刚才也差点栽在他手里。”“怎么了”洪建关切的问。
“没什么”。许长玉又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截烟扔了,他刚学会吸烟,烟瘾不大,还抽不完一支烟。“玉哥”洪建犹豫着说,“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混”?“可以,”许长玉说,“只是你的胆子太小了,我的兄弟里面好像还没有胆子这么小的”。洪建说:“我的胆子并不小,以后跟着玉哥历练一下,胆子自然就变大了”。许长玉说:“但愿如此,记住,以后少在厕所这样的公共场所吸烟,小心被人举报”。洪建说:“以后一定注意”。许长玉点头道:“回教室去吧”。
洪建走几步又停下来,说:“玉哥,你以后也要小心一些才是”。许长玉皱眉,问:“怎么了”?洪建说:“我听别人说,你在学校太出风头了,已经引起了王天龙的注意,也许他会找你麻烦”。
许长玉冷哼一声,说:“我和他王天龙井水不犯河水,本可以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如果他来挑衅,我许长玉也不是好欺负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和他一较高低,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三中老大”。洪建竖起大拇指,说:“玉哥就是玉哥,有魄力”。
从厕所出来,许长玉直接回了教室。没想到光云程风又把他叫进办公室。“谁让你去教室里”程风怒容满面的说。他和光云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