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风族、城主势力大打出手,这是很多人是乐意见到的。
“刘海,发生了什么?”刘毅走过去问道。
“大哥,这块石头古怪,上面刻印的铭文做不得假,颇见年月。”护住黑石的刘海小声道。
“可否看清楚上面篆刻的是什么?”这边风执向当事人问道,那边刘海声音虽小,可他胎息有成,自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引雷,字是残的,做不得假,应该来自大山。”风族人道。
“扩大搜素范围,有什么异常都要向我通禀,另外,给我盯紧那些没有靠山的人。”那边楚莽盯着望峰大岳皱了皱眉。
“随我进入望峰。”风执斟酌了许久道。
“风族出手在先,给我镇压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刘毅低喝道。
“你敢!”风执眼目大瞪,整张脸早就涨红,“我一而三再而三的忍让,你真以为我风执怕了你不成。”
“给我拿下!”刘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风执咬牙切齿,“随我绞杀,一个不留。”
嗤!
箭羽如同苍雷,划破虚空,像是一抹坠落的流星,刺穿远处的巨石。
人未到,箭已到,而且声势骇人,那块巨石已经被崩得四分五裂,这是赤露露的警告。
“马蹄声!最起码百骑!”
“笨蛋,都能看到了,你贴在地面打算啃土啊。”
“那是城池的黑甲,柳族的银甲,风族的金甲,还有雇佣馆的佣兵团,以此阵势,我们那还有机会捡漏的。”很多人暗叹,“况且还有那几个以四大势力为首的几个小氏族。”
宽敞的平原大道上,四个不同的势力,其战马、铁卫一身上下连牙齿都武装到位,强大的肃杀之气让人心底发毛。
“风兄,看来你的人马并不安分啊!”执弓的中年男子咧嘴,露出的大白牙让人觉得他很和善。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几方人马和睦融洽,可在庆裕镇,谁都知道,三大势力的形成虽然结束了以前众多小家族的纷争,可三大势力在暗地里的摩擦不会比以往的纷争弱,而且日愈剧烈,随时都可能爆炸。
“城主大人,之前所约所定,望你遵守!”看着身侧一旁的王雄,风族族长风行天冷淡道,说完就率领风族铁卫、佣兵团离去。
“王兄,看来庆裕镇是平静不了多久了。”看着离开的风行天,柳族族长道。
“就让这作为一个开端吧!”王雄盯着远处的望峰笑道,“你我两方夹击,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捞到好处。”
“风行天,你这般退让,未免太憋屈了吧!”这边楚莽迎着风行天,笑容十分和煦。
“他们既然想瓦解我风族,那我就在这里为他们崛好坟墓。”风行天冷冷笑道,“你召集你的人手随我的族人一同对望峰南岳开采。”
······
此时已经月上树梢,今夜显得格外寂静。
“你是何人。”睁开双眼的少年吃力道。
他嘴唇干燥泛白,眼内不自觉的射出两道利芒,而少女在忙着其它事,没有看到。
“喝点水吧!”少女问非所答,顺手递来一个老旧的兽皮水囊。
沉默了许久的少年才抬手去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看到那已经被绷带缠好的手掌,他的牙关才生硬、不自然的蹦出了两个字,“谢谢。”
“我不想欠人恩惠。”少女愣了愣。
接过水囊的少年虽然不知兽皮囊里面装着什么,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拔开了木塞,喝了几口。
“以后我可能不会来了。”少女神色平静如水道,顺手递来一个包裹,“这些食物够你吃上两天了。”
说完少女就起身,打算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脑袋里不知要说什么,可少年还是张口了。
“你我只是相互还了因果而已,以后也不会相见了,何必执于一个名字!”走到门口的少女愣了愣,轻轻转过头,然后离开,像是不曾来过,“你得罪不起他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一直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一切再次变得寂静,此地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风依旧是那股风,只是变天了。
不知何时,整个庆裕镇,整个大陆,莎莎啦啦,下雨了。
依旧是这个小屋,可风太大了,烂木窗子、歪斜的门吱吱作响,屋橼烂瓦,滴水哒哒,整个小屋都是潮湿的空气。
卷缩的少年瑟瑟发抖,浑身已经湿透、赤红,开脉五段亦或者锻体五重的修士早就可以抵御风寒。
可少年此时真的染了风寒,眉眼、额头都是汗水,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浑身冷热交替,他快要失去意识了。
一天、两天,这里都没有人来过,这里像是被人遗忘了,还好少年还活着,他艰难地熬过来了,也不知因为什么,醒过来的他精神竟然比前两天好多了。
他拿起包裹、水袋,离开了这个小屋,他虽然不知道要去那,可他知道要一直走下去。
“姐,是他自己走的,而且还打伤了后院护卫,要是我带人去把他寻了回来,那些人也不会饶了他,他在外面比在柳家更安全。”柳家,柳秀儿怯怯的对赶回来的柳芸道,“姐,这事真的怨不得我,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劝住那几人放弃寻仇的。”
“你还找理由了?”瞪了一眼柳秀儿,柳芸看着窗外的翠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你可知道他现在在那?”
“姐······”柳秀儿咬牙喊道,“施韵姐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可要为柳家考虑啊,要是他真就结怨的是一方大势力,现在的柳家可承受不了致命打击啊,况且他都有人照顾了。”
“忠哥,那小子是柳家小姐带回来的,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风和茶馆,有人对李忠道。
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的李忠才道,“不要告诉我,你们两天就只给我查到这点消息?”
“忠哥,这事知之甚少,那怕是柳家,也没有人知道柳家小姐是如何遇到那个少年的,就更不要说那个少年的根底了。”那人老实道。
“其它的我暂时不管,我只要你找人去把他······”李忠作势抹了一下脖颈,“记住,做干净点。”
“哎呦喂!谁呀?眼睛不好使吗?”还好王梦瑶根基厚重,不然可能都仰面倒了,“撞了本小姐也不道歉吗?”
“说你呢,臭要饭的。”看着擦肩而过的少年,另一个少女像极一只小雌豹,怒目圆睁,作势就要追上去。
“馨怡······”少年喊道,可少女早就跑去追上了那灰衣少年。
“抓住他,抓住他。”此时,早就有人扯开了嗓子大喊,年迈的谢顶老头带着两个大汉追来,“竟然敢跑到我酒楼里明强,看我不打死你。”
“砰,砰,砰!”
接连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声,周围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哈,傻子,傻子,原来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馨怡笑道。
看着散开的包裹,谢顶男大笑,“吃、吃,我看你吃。”他一脚一脚地踩在洒落的烙饼上。
“周油皮,不就是一只鸭吗,本小姐还你就是了。”看着抱着鸭狼吞虎咽的少年,王梦瑶皱了皱眉头。
少年可能真的饿坏了,确实,他已经饿坏了,他自走出望峰到现在都还未曾吃过东西,至于地上的那个包裹,他就没打开过。
“有吃的,有吃的!”
这边事情才稍稍缓减,那边早就跑来一群污头垢面的乞讨者,对地上的烙饼轮番哄抢。
“梦瑶姐,这庆裕镇毗邻海域、苍林,物资取之不尽,镇子更是贸易繁华,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穷人啊?”馨怡问道。
“取和舍是永远分不开的,那些地界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着去,活着回来,就好比这个世界,想成为至强者就必须付出代价,而对于很多人来说,代价就是死亡,而这些人,可能就是他们的亲人。”王梦瑶的目光往那些人的身上扫到少年身上,“诺,这是给你的,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会帮你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至强者”三字像是重锤,狠狠敲在了少年的心坎。
他不知为什么,他有某名的情绪,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这可能是根深蒂固的信仰,已经烙印到了骨子里,抹之不去,那怕记忆全失,可他身上还有某种特殊的东西存在。
一息,两息······乃至更长的时间,南宫雨涵皱眉,王梦瑶扬了一下眉稍,南宫馨怡已经不耐烦了,“你······”
“谢谢。”呆愣了很久的少年道,他转身走了,没有去接王梦瑶递过来的钱币,也不管地上的水囊、包裹,就那么走了。
“他刚才怎么了?”南宫雨涵问道。
南宫馨怡没有注意到,可能少年自己也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灰蒙的眼目竟然腾起了精光,虽然短暂,可那能看到灼灼傲气和无敌神采,真的动人心魄。
“我怎么会知道?”王梦瑶斜了一眼南宫雨涵,“你有时间想那些无用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这总喜欢惹事的妹妹吧。”
“梦瑶姐,我又怎么了?”南宫馨怡追了上来问道。
“这里不是帝京,可没有人随时都能够照应你。”王梦瑶没好气的瞅了一眼南宫馨怡续而她此时刚好看到了远处的白衣少女,“芸姐,真是怪事了,你这个大忙人也有空出来闲逛了。”
“怎么,见到我还不乐意了。”走过来的柳芸看了看三人,重点关注了南宫雨涵、王梦瑶两人,一脸揶揄道,“这不是表弟吗,怎么,难道你和梦瑶相互看对眼了?”
“今天这东南风估计是吹反了。”王梦瑶没好气的道,“说来还不是为了摆脱李晔,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出来的?”
“哎!”柳芸不禁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身旁的柳秀儿。
(对一个失忆人的刻画真的很困难,不管是语言还是肢体动作,亦或者是更多,考虑的多是来自外界的刺激,所以前期主角就太被动了,舍予说句实话,被动真的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