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重出之日,哈哈,你们,都得死!”徐莫逆狰狞的说完这句话,眼中红茫终于散去一下子倒在地上,溅起了无数沙尘。
看着倒下的徐莫逆,仙人可默然不语半响,然后转头看向呆滞的柳歌。
“柳公子,呵呵,你没被吓着吧?”虽是问候,但是却是暗带杀意。现在徐莫逆的威胁还是次要的,而柳歌才是当前必须马上决解的麻烦。虽然对柳歌很有好感,但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了徐莫逆那怪异的表现后,柳歌显然是知道了太多了。
听到仙人可略带杀意的声音,柳歌也是玲珑之人,一回过神就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卷上了大麻烦。仙人可刚才阻止徐莫逆杀自己,完全不是因为舍不得下手,只是看在自己尚有的价值上,想要利用自己。自己是死是活,完全就看现在自己的表现了。
想到此,柳歌坦然上前一步,看着仙人可说到:“想不到花弄小姐原来还有那个身份,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一时没有准备还真是难以接受。”柳歌第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已经猜出了仙人可的身份,知道了仙人可隐藏的秘密。
其实不是柳歌胆子大公然挑衅仙人可,这是他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
现在仙人可不杀自己的目的是看是否能将自己收为己用,而从刚才仙人可略带杀意的话中,明显可以看出她已经知道自己猜出了她身份,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装聋作哑不承认,那么明显就是对仙人可心怀鬼胎意谋不轨,不可能为她所用,到时自己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与其徒劳的狡辩,倒不如坦白承认自己已经知晓了这秘密,让两人摆明白了来谈条件。
听了柳歌的话,仙人可透出一丝笑意说到:“柳公子果然是聪明之人,那我也不用多说废话。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应该知道了我的目的和东临即将发生的一切。那么,我问你,你是忠于皇族呢,还是忠于我呢?”
这是个颇有难度的问题,柳歌倘若直说自己忠于皇族,那么护主忠义之心是值得赞扬的,可是他自己也就这么死定了。而直说忠于仙人可,第一有失忠义,第二难以取信于人。也不是完美的答案。
柳歌思考了片刻,答道:“对不起,仙人可小姐,我受王之语殿下封赏成为皇衣卫,曾经用我生命与荣耀宣誓此生只忠于王之衣公主一人。”说罢,柳歌看向擂台下因为听闻王语军叛乱的消息而一时失神无措的王之衣。
“呵呵。”听到柳歌的回答,仙人可掩嘴笑了起来,“都说柳公子是个风流种,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好,既然你选择忠于王之衣公子,那么,你的命,就先留下了。”
说完,仙人可身影一动,将倒地的徐莫逆由衣襟抓起,就这么提着向着红莲花舟方向飞去。
“吁”柳歌长舒了一口气走下擂台。
见柳歌终于走下擂台,王之衣终于从那惊变中回过神来,看着柳歌原本一身整洁潇洒的白衣处处破烂,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伤痕,关切的问到:“柳公子,你没事吧。”
“呵”柳歌偷偷运气止住自己的伤势,露出笑容对着王之衣说到:“我是公主的卫士,怎么能轻易出事,放心吧公主,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这样就好。”王之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到。
看着一脸纯真的王之衣,柳歌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苦涩无比。
刚才柳歌对着仙人可说自己忠于王之衣,仙人可确实因此放过了自己。但是,其中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仙人可与王之衣的友谊,而是自己看透了她的计划,知道她后续计划中王之衣是不可或缺的一步。自己如此说,其实就是告诉仙人可,自己已经决定效忠于她,按照她的想法,作为她安插在王之衣身边的一个棋子。
“仙人可,我倒要看看,你的计划究竟能把东临皇城改变成什么样。虽然你会利用到王之衣公主,但是,希望你能有一点感情,不要害她,不然。”
柳歌面色一般,眼神凛然。
东临皇城皇宫,寒渊殿主殿。
一块兵简玉牌被狠狠摔在大殿上,那刻着语字的精巧令牌就这样啪一声碎开。刺耳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殿当中。
“混账!这逆子!”寒渊帝咆哮着,那王之道因怒火而控制不住隐隐漏出,疯王气势一时无二,大殿上恭顺站立的两人因那弥漫的气势而冷汗直流。
“父皇息怒。”这个时候,胖子宰相王承久明显起不了作用,王之辉只能冒着被迁怒的风险上前劝到。“皇兄想必是被什么人蛊惑了而已才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蛊惑?”听了王之辉的话,寒渊帝眼中红茫一闪到:“花弄,徐莫逆。一定是花弄那个妖精蛊惑朕的皇儿!”
王之辉与胖子宰相对视一笑,上前一步道:“父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在王语君的攻势下守住东临城。”
轰,无尽的寒气从寒渊帝周身散了出来。空气似乎也在寒气中凝固下来。
“这是朕的东临!所有妄想与朕作对者,都得死!”
东临城门口处,
“杀!”攻城战已然打起。
“工程兵架梯,弓箭手准备掩护,瞄准城墙,射!”银袍祭天跨马于东临城下,手中长剑一指,无数利箭带着破风之声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射去。
“啊,啊”顿时密布的血线洒出,无数的惨叫从城墙上传出,一道一道身影由城墙上跌落下来。
“果然,耀灵军已经不堪到如此了吗?”祭天身边,带着魔鬼头盔的请命看着掉下来的都是一些杂兵,哼道:“自己躲在皇城里,让杂兵们当炮灰来守城门,这不就是把东语城门送给我们吗?”
“哼,那皇帝昏庸无道,耀灵军作为他的直属军队自然耀武扬威,成为只知道欺男霸女的兵痞。诶,可惜当年耀灵大将军一手创建的耀灵军魂啊。”
王语军阵形当中,金甲银袍的王之语看了看守城的兵甲,嘴角一仰轻轻说到:“该出手了。”
城墙上,“啪”的一声,长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一兵甲的身上,兵甲被抽的向后飞了出去。
“娘的,给老子顶住!谁敢退后一步都给老子去死。”手握长鞭的督军对着惶恐的杂兵们大声的吼道。
周围杂兵敢怒不敢言,咬着牙看着身为耀灵军的督军。
“怎么,他娘的,你们还敢瞪老子?”说着督军就抽鞭对着靠他最近的兵甲抽去,“你们这些砸碎就是欠打。”
“啪啪啪”鞭声在城墙上回响,那兵甲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却不敢还手,只是睁着通红的眼瞪着督军。
督军被看得火气,也不留情,一下用尽全力向着兵甲抽取。牛皮长鞭呼啸着,带着风声打向兵甲。
“他娘的,够了!”一满脸络腮胡大汉突然出手,一下抓住了长鞭,对着督军吼道。
看见突然出现的络腮胡大汉,督军骂到:“你他娘的敢挡我?”
“胡渣勇,你不要冲动。”络腮胡大汉身边的同伴就要上去拉住他。
“老王让开,他娘的,老子忍这混蛋很久了。”说着大汉分出手将同伴轻轻一推,然后一手握住长鞭,一手握拳,砂锅大的拳头就如此对着督军打去。
“老子们拼死拼活在这里顶着,他娘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还要受你这混蛋的气。你们这些混蛋耀灵军仗着皇帝直属的关系吃喝玩乐耀武扬威,却要我们拼死去保护你们,我们就不是娘生娘养的吗?”
督军因长鞭被胡渣勇握住,虽然看见他挥着拳头向着自己打来却是完全无法躲避。
“砰”血肉横飞,胡渣勇完全没有留情,第一拳就将督军打得面颊凹陷门牙抛飞。督军只见被巨力撞到头顶,一阵眼冒金星。
“吃着饷不去保护家国,他娘的只知道为非作歹,欺负百姓,老子不会用老子的命去保护一个养着这样的混蛋的国!”
一拳一拳,督军就如一个沙包一般被胡渣勇从城墙一边揍到另一半。流出的鲜血在城墙上拖出一条血线。
城墙上的杂兵们看着被揍的督军和胡渣勇,听着胡渣勇的话都是眼中通红,怒气开始不断上升。
“他娘的,与其受你们这些混蛋的窝囊气,老子不如反了。想王之语殿下在时还能镇压着你们,老子们还有点活路,现在这昏君,根本不值得老子们去拼命。”胡渣勇不知不觉将‘老子’改成‘老子们’,一下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督军被打得意识模糊,向着身边最近的杂兵靠去想要寻求帮助。杂兵见督军靠了过了,眼中透出厌恶,深处手将督军推开。
“兄弟们,给谁卖命不是卖?他娘的与其被人当成家养的狗一般这样白白送死,我们不如去向王之语殿下投降,王之语殿下素来仁义,想必不会亏待我们。你们是要当狗一样的死,还是活下去,去看你们的妻子孩儿?”
“我,我要活下去。我,我儿子还在等着我。”老王轻轻说道。
“啪”一青年兵甲将手中长枪一折,脱下身上的铁衣说道:“我是来当兵报国的,不是来当狗被人侮辱的。这身狗皮,谁爱穿谁去穿吧,我也要活下去。”
“我也要活下去。”
“我也是。”
“活下去。”
“活下去。”登时,城墙上活下去的呼声不断,原本绝望的杂兵们再次站起大声呐喊着。
“好!”见此,胡渣勇大吼一声右手抽出佩剑,左手抓住已经鲜血淋漓的督军的头剑芒一闪。督军就这样人首分离,头被胡渣勇高高抓起。
“活下去,兄弟们,开们,迎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