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总不能每次麻烦你吧？”
陈诺觉得这种地方对他还是很有用的，但如果每次都要通过霍非去联系，那就不太好了，毕竟陈诺也需要隐私。
“过两天拿货的时候，会给你一张卡处，上面有联系电话，以后你可以通过电话联系他们。卡片上有编号，你每一笔交易都会有积分，会记录在这个编号上面。如果积分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推荐其他人。”
“这么说，你是我推荐人了？”
“三九科的人可以直接开卡的，当然，这次我也算是推荐人吧。”
“那谁用我的卡都可以订东西了？”
“你那张卡特殊一点，普通的卡的确只认钱不认人，但你那张卡只能是三九科的人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怎么付钱，更不用你操心，都什么年代了，付钱还用愁？”
“好吧，既然还有两天，我们就先聊聊目标。”
霍非拿出自己的通讯器，给陈诺发了一封邮件，陈诺打开后慢慢看了起来。霍非把资料都拍成图片，语音资料都记录成文字，陈诺花了二十分钟就把资料看完。
资料已经算上得很全面了，除了霍非说的那个妖化人手中的资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霍非自己调查整理出来的。
“既然连外貌资料都有了，让三九科去查更有效率吧，为什么你要坚持自己查？”
陈诺看着坐在对面的霍非，资料比陈诺想象中要全面很多，这种情况，让三九科去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将这些资料提交给三九科，事成后，霍非得到的奖励占的比例应该不低，没必要为了剩下的奖励，费这么大的劲，这种事倍功半的事，陈诺向来很少做。
“你看过资料，目标在离开之前，曾经有几段通话记录，其中有一段通话，最后我查出来，对方是军方的加密线路。我不知道目标跟军方的人有什么样的关系，但三九科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就惊动那边，最后可能什么人都跑光了。”
“这个理由不错，但我觉得还是差一点，真不打算跟我说说？”
陈诺不觉得霍非是个冲动的人，他们两人行动的话，耗时费劲不说，风险还大。三九科的搜查任务，说白了，就是拿命去扫雷，这么多可疑地点，不是每个都真的有妖族存在，上层用血启者去搜查，就是用人力都加速筛选。
很多时候，他们连目标的基本信息都没有，三九科是不会让血武者出动的，虽然血启者可能会打草惊蛇，但这样却可以省去很多工作量。
既然霍非手头的资料这么完整，三九科完全可以锁定目标后，直接派出血武者。就算霍非后面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三九科要顾虑的事，他在资料里注明就好了。这跟陈诺开始估计的情形不符，如果霍非没有一个站得住的理由，他是不会跟着去的。
“陈诺，你还记得江斌么？”
“当然记得！”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候，我们就住得很近，经常一起玩，后来，阿斌家里出了意外，他给福利院接走。
虽然我们没法见面，但一起保持联系。那时候还小，我认识的其他小朋友，总是以我为中心，只有跟阿斌聊天的时候，才像是朋友。后来我去接受血启，竟然在训练营中再次碰见他，我们都很高兴，之后我们总是一起做任务。
其他人都说我厉害，其实我觉得真正厉害的是阿斌，他总能处变不惊，而且事情处理得很周到。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学他，只是他不喜欢露脸而已。”
说到这里，霍非看了陈诺一眼，拿起桌上的啤酒，一下子把洒喝干，还再叫了一瓶。
“考核任务那次，我跟阿斌一起的。目标藏身在一家钢铁厂里，还雇佣了一大帮保镖，我们分头行动，虽然很惊险，但还是完成了任务。
我那一路人，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了，我把总控室清空后，在监控里看到阿斌那边也顺利把目标击杀，他们还剩下两人，他果然比我要厉害。
只是我们没想到，到最后会出现意外，另一只妖族突然出现。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冲过去找他们，可我去到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地的残骸，我只能找到阿斌的半张脸。
监考的血武者没能追到那只妖族，但我记得他的样子，我永远记得！”
霍非说完，拿起服务员刚放下不久的啤酒，使劲往嘴里灌起来。
“既然这次的目标就是那只妖族，你觉得自己能杀了他？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有信心？”
“信心？有些事情，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上天给我个机会，我放过这一次，那么就会放过第二次、第三次。你觉得我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况且，不是只血武者才能对付妖族的！”
“你该不会想用大型武器吧？这是港市！别说会不会造成普通人伤亡恐慌，就事后的处理也不是你能担得下来的，即使你的父母也够呛！你还不如直接找他们帮忙好了。”
“诺，我是想杀他，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阿斌说过，在我们这些级别的人当中，你是他最欣赏的。就像你说的，想找人动手，还不如找我父母，但我想自己动手，你只要协助我就行了。”
陈诺看着面前的霍非，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面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闪过穆少风的样子。
“啧，我疯了，我竟然想跟你一起疯。我要了解整个计划，如果我觉得不可行的话，可以终止行动，怎么样？”
霍非听到陈诺的话，眼里似乎闪过亮光，拿起手中的酒瓶伸到陈诺面前。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陈诺喝着酒，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会有人为自己报仇呢？
第二天的早上，陈诺从街上打包好早餐，回到旅馆。霍非已经洗漱好了，正靠在床上看着电视，看到陈诺回来，就起身接过早餐。
“我收到消息，目标的位置已经有线索了，等会我们去确认一下。”
陈诺躺在自己的床上，把玩着遥控器，闻言意外地看了霍非一眼。
“这么快，你的人脉比得上三九科呀！”
霍非没回应陈诺的话，慢里斯条地吃着油条跟白粥，再把两个奶黄包消灭掉，喝光一杯豆浆。
满足地叹了一声，把垃圾扔掉，洗完手出来的霍非躺回自己的床上。
“诺，我不是说过么，普通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不是我的人脉厉害，而是我舍得花钱，总有人能帮你把资料拿到手。你也应该要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你不会永远是个血启者，你会成为血武者，甚至更高级的存在，有些东西，自己慢慢累积才好。”
“你也说了，要花钱呀，我可没那么多钱，三九科可是不允许我乱来的。再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怎样。”
“又没让你用非法手段，堂堂正正就不能赚钱了？以后多点尝试，别小看自己。”
陈诺两人乘车来到一个片住宅区的门口，霍非示意在这里等候，没多久，一辆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
霍非走到跟前，车门打开，一个男子把两个大行李箱跟一个小包交给他，然后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包里是一张门卡，还有一串钥匙。霍非让陈诺帮他拿其中一个行李箱，他自己拉着另一个行李箱走在前面。
没多久，他们进到一间大约一百平方的单位里，霍非走到窗前，打量着窗外的环境，然后示意陈诺过去。
“诺，我的十点钟方向，13层，窗户朝我们这边的那个单位，就是线索提供的地址。架设好监视装备之后，我们在这里先观察一下目标，确定目标身份后，我们再行动。”
看着霍非熟练地组合着监视设备，陈诺发现自己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只着坐在一旁，等霍非把东西弄好。
陈诺从架设好的望远镜中，看到目标的单位，对方大厅的窗帘没有拉上，不过房间里看不到有人走动。
转头看霍非还在组装着显示屏什么的，陈诺突然感觉自己是土包子。
“你以前任务都是弄这么一大堆东西的？”
“这次多一些，你不用这些的么？”
“额，我都是亲自上门的。”
霍非有点意外地看着陈诺，东西也组装得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把摄像头调整一下。
“科技这么发达，很多时候，用这些东西更快，更安全。我们跟妖族身体素质都比普通人高很多，经常下意识地依赖身体。这也无可厚非，但如果目标比自己强太多的时候，能不直接面对不更好么？”
霍非拿出一个平板，设置好参数后，递给了陈诺。
“你在这里看着，如果有发现就通知我，我现在去主要的通道处装摄像头，顺便买点日用品。”
“好的，听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