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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己之心噬己之翼

常独自一人醉倒

彷徨在黑暗里

觉此生,已无意义

徘徊在沼泽里

问————神啊!

我的愿望,汝已听见?

主不能为我救赎

我只能走向毁灭

以己之心噬己之翼

哗——这是海浪的声响,厄,空气中还带有一股子腥味——这是海风的气息吧?这便是大海吗?

大海宽阔,大海汹涌。这些尘都是在书本上看到过,但当他真的亲眼看见大海的时,他才发现——书上都是错的!海是蓝的,天也是蓝的,天与海一色,海天之间的一线更只是一条不起眼的细线,如果不是那时不时溅起来的雪白的浪花,刹那间他都仿佛以为天与海是一起,他想起了一首诗歌:“啊!大海!你就是这个世界!这世界是蓝色的、水的世界啊!”

而在这世界的尽头,海天一线之处,一个小小的岛屿出现,据说那是一个非常美丽迷人的岛屿,她是颗明珠。

这是一个有着传说的岛屿,她虽不是神的故居,也不是海王的宝藏岛,但是传说是她不可靠近,洋流会避过她,海风却又冲她那吹出来,几乎一切船都无法靠近她,而她,这岛上最神奇之地,是一个湖泊,她是有着最蓝的蓝,像是一块琥珀,她是海洋的心脏,主说:“一切污垢皆不能靠近!”她叫——海洋之心!而今天她迎来她奇怪的客人!

“兰,带我上去吧!那人的话不能全信,这里我必须要去看看!”

“是。”兰领命,她小心的将尘横抱着,稍一提气便飞驰了出去!速度很快,如一支利箭冲船上飞驰出去,击打在海面上,又像海鸥一样飞起,又复击打在远处的海面上,再度飞起、击打,用这这种方式,朝着目标——海洋之心进发!

“我的神啊!”看着兰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行进方式,船长大胡子不由的合十默念道.

岛屿上,尘站立在湖水中,高傲的抬起头,直视着太阳,太阳依旧是那么的耀眼,他的光辉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直视是对他的亵渎,他愤怒的让他光芒狠狠的扎向尘的眼睛。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眼,泪水不自觉的淌下,瞬间迷住了他,他不得不抬起右手遮挡着,只让丝丝光芒从指间的细缝处钻过来,在他的脸上留下点点光斑。

“主人。”不知道何时,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尘嘴角微微的一颤,右手突兀的堕下,像是一只逝去的雄鹰,猛烈的击打在水面上,发出如波浪般跌起的声响,无数的水花溅落开来,激起无数的波纹,尘再度直视的太阳,阳光再次向他肆虐,他的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缓缓的说到:“找到她了吗?她海活着吗?”

“这里没有她存在的气息了,吾主。”兰轻轻的单膝跪下,“是吗?”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是在回答什么与他无关的事情,:“就剩我一个人了?”

清凉的湖水缓缓的流动,不断的擦拭着他身体,湖水很冰冷,从他身上流过,给他一种痒痒的感觉,并一点一点的带走他身上的热量,将一丝一丝的冰凉向他身体里传递、蔓延。尘觉得的自己心底里似乎有了些变化,他合上了双眼,细细品味着,冰凉在他体内传递着,蔓延到他的心里,他的心更冷了。

冷在蔓延,身体在渐渐麻木,他很快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合上的双眼感觉不到光芒,麻木的身体感觉不到寒冷,仿若无光无寒!

他没入水中,漂浮在湖面上,缓缓的向着湖心飘去,他慢慢的下沉,湖水慢慢没过他,把他拖入湖心,动作很慢,很轻柔,慢慢没过他的脚趾,没过他的膝盖,在他双手间徘徊下又将他的胸膛摸下,想实在怀抱自己的孩子,她慢慢将她没入自己的心里,将自己最最冰冷纯净一部分流入他的身体里。

“咳——咳!”湖水侵入胸腔顿时就给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但那湖水却又是那么的冰凉,冰凉的湖水掠过自己发烫的胸肺,给他一种冰甜的感觉,像是吃了薄荷糖。清凉间带着一种甘甜,“自己要死了吧?”火辣和冰甜,在他胸肺里旋转,他感觉自己窒息了,要死了——在这样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是那么的无力,连睁开双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做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主怜悯我,让我独自一人,他救赎我,天堂无光无寒!

尘突然开始挣扎,他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着湖水,曾有人和他说过——“哥哥,书上说,溺水了要大口大口的喝水,这样水就不会到肺里了!可以坚持的更久!”对!坚持的更久!那个人说过我一定要坚持,坚持到最久、最久。

尘想起了很多,想起那个人,在尘还很小的时候,他记得他有亲人,他有父亲,他有母亲,他还有一个妹妹,他的妹妹是那么的可爱善良,她不是一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圣人,也不是浪漫委婉歌颂世人的哲人,她就是一个人,有怒有笑,她在乎家人,可以给路边一个行人吃食,也可以为了一个小事而无理取闹,她是个真实的人,而神说——她是异端!因为她说神恶世人。

尘挣扎的,他调动着自己每一丝力量,他使着劲想要睁开双眼,张开嘴想要呐喊!湖水似乎不满他的无理取闹,变得粗鲁起来,她使劲的扭住尘,不断将他反转,将她的一部分挤入尘的胸腔。

还是不行了,尘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了,喝了太多水了,要休克了吗?啊,我要止步在这里了吗?

哗啦——“我的主人!”湖水从尘的胸腔中涌出,窜到他的脸上像雪花一样飞溅出来,光重现了,尘似乎重回到了人间!他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在

兰的怀中,兰怀抱着他,披散着头发,她注视着尘像是看着稀世之宝,她金色的发丝上带有丝丝红色的血迹,“对不起,我来晚了。”兰对着他笑了。

尘沉默着,他看着兰,心里的一根弦似乎被触动了,他张嘴欲言,却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兰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她轻轻的将尘抱离水面,背对的阳光,张开嘴喃喃好像说了些什么,尘没有听见,背对着阳光,太阳的光芒从她身沿边上擦过,留下了美丽的光晕,模糊了尘的视线,他是隐约看到——兰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美丽.

“这么说,这个湖里有教会的东西?”尘跪坐在岸边,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湖面的中心,在他身旁的兰甩甩了身上的水珠,将一个浅蓝色的鳞片递给尘说道:“虽然是一只水妖,但她身上有教会队友的圣光的气息。”

“圣光的气息。”尘接过鳞片,自己摩擦感觉了一下,自语到:“母亲般气息的圣光吗?”尘看了看湖面,若有所思。

夜了,夜晚的海洋之心是那么的安静,月光洒落在湖面上,像是天地间落下的一层层银色的纱幕,在湖中心风中似乎有一个风精灵正在轻舞,她在湖面掠过,发出阵阵轻呤,像是在呼唤!——湖心有一个曼妙的身影。

“主说神爱世人,主说我们皆有神翼,我们在神的天空中翱翔!一切异端皆不能违背!”尘盯着湖心的那个身影,口里咏唱着:“天佑吾主,汝的愿望,我已听见!我有神翼,只能接受神的救赎!主不能救赎我,我便走向毁灭!”

“天佑吾主,神不能救赎我主,吾愿为吾主新之翼,与吾主,共扑毁灭!”

蓝色的光芒闪耀在尘与兰的脚下,一个复杂的法阵出现在他们的脚下,湖心的身影似乎有了些波动,她动了,露出了她娇媚的面孔和罗曼的身姿,还有她鱼尾般的下体——她是一个水妖。

“神啊!吾为异端!让我毁灭吧!吾,以己之心噬己之翼!”尘高声唱着,他挥动着双手,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随意的挥动,他的身上除了一阵阵蓝色的微风,他说道:“您是轻舞在世间的精灵,是最深之蓝的王,您所到之处皆为湛蓝,凡湛蓝所至之处,您就是王!吾王啊!以您的名义,让一切皆为湛蓝!”——呼哧——湛蓝色的风出尘的身上爆发出来,她们幻化成了一个女王,她在空中轻舞,飘向湖心,一切皆化湛蓝.

湛蓝色的风在湖心肆虐,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尘如有所思,:“兰,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吾主!”兰在尘身边单膝跪下,她将她的剑高举过头顶,对着尘说道:“Yes,MyLord!以此剑之名,下第二誓言,吾主所在,吾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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