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扭曲,一道月牙弯的乳.白灵气从玉笛中划出,‘轰’的一声,斩在了黎明脚下的小山。
烟石四溅,黎明动作不停,一刹那挥动玉笛十几次。
轰隆!
碰撞的声音浩大,传遍整个天地。
黎明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的情况看似声势浩大,但他透过那些细微的烟尘已看到,其实这小山根本没有开裂多少!
只不过是崩裂了几小块碎石罢了!
“如此坚硬?”黎明眉头一挑,暂时停下了动作,脑海中开始思索。
如果这小山是阵种,那么此地必然是幻阵无疑。
主动进攻是为杀阵,毫无出路是封阵,景象有规律的变化,是幻阵,根据黎明几日的观察。他能肯定,这是类似于封、幻之类的阵法。
因为总的来说,此地杀伤力不大。
当然,若是第一时间掉入了熔浆内,也可算的上一等一的杀阵!
但不知是阵主人的安排,还是黎明自身的幸运,他一出现,便是立足再了这小山之上。
“如果这是阵种,那么会如此起眼?”黎明皱着眉看着脚下的小山。
能布置处一个类似于小天地大小阵法的人,黎明不认为对方没有手段将阵种布置的隐秘一些!
比如:将阵种藏在无垠的熔浆海之下!而一旦如此,那么这封、幻的大阵,顷刻将变作一等一的杀阵!
越想,疑团越多。黎明只感觉头疼欲裂,自言道:“莫非,此阵的主人只是为了困人?如我初想的那般,这只是一座幻阵?”
“算了,不想了!毁了此山,答案自然揭晓!”
如此想着,黎明再一次将灵气灌输到玉笛之中,顷刻间,乳.白的光芒再次从玉笛上绽放而出。
轰!
黎明斩下。
...
脚下的小山,说是小山,其实不过是一块略大的礁石罢了。
尽管坚硬非凡,但在经过黎明毫不停息,一天一夜的轰击之下,这小山还是彻底崩裂开来,碎石一块块溅入了岩浆海之中。
终于,这小山崩碎了,只剩下了不足半米的立足之地!
那是一块赤红的石板,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字体,通体赤红,有沧桑之感传出。
那字体,黎明认不出来,但他想或许便是阵种的最核心。有修士大能,将万千术法融为一字,此事常见,故而黎明也不惊讶。
‘毁去这字,我便脱困了。’
深深看了一年那玄奥的字体,黎明再次挥动玉笛。
本以为会受到阻拦,然而让黎明惊讶的是,这玄奥的字体刚一接触玉笛斩出的灵气,微微一颤后,竟然直接碎裂了!
无声无息的碎裂。
下一刻。
轰!
脚下,惊涛骇浪般的声音传来,黎明对此胸有成竹,脚下神秘纹络一闪,人已经到了高空之中。
小山,并非是漂浮于岩浆海之中,而是有根部,换句话说,黎明之前摧毁的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
就像是一颗大树般,就算是斩掉了上半身,可有根部深扎于大地,它迟早能死而复生。
但是此刻却不一样,黎明崩碎了那玄奥的字体,像是触动了什么一般,岩浆海中的山石也开始崩裂起来。
岩浆奔腾,卷起十几丈高,搏击苍穹。
轰隆隆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黎明悬浮在高空,看着这一幕,内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山果真是阵种...料想不多时这大阵便会崩碎,而我,也将离去...
‘幸好在这青铜古殿内学习过阵法之道。’黎明隐隐有些庆幸。
虽说不涉足这青铜古殿,他不会有机缘学到很多修行知识,也不会遇到这奇异的大阵,但是让他自己选,黎明宁愿此次遇险。
技多不压身,就算此次不遇到这大阵,往后的修道岁月说不准也会遇到,如此,宜早不宜迟。
很久很久,当‘轰鸣’之声逐渐消弭。黎明惊讶的发现,此地竟然还没有崩灭,化为云烟,而他自己,也好生生的站在高空内上
他,没有离去!
如此,继续等待,半个时辰之后,黎明心神已经渐渐沉了下来。脸色阴沉似水。
此刻,他陷入危机。
早先时,为了毁灭脚下的小山,催动玉笛时他已经动用了体内太多的灵气,随后又在高空站立了将近一个时辰。
此时,体内灵气虽然还有不少,但已经少了十分之三!
这十分之三的灵气看似不多,但是此地是没有灵气存在的,换句话说,黎明只能消耗,没有办法补充。
如果持续下去,他迟早会灵气耗尽,坠入这无边的岩浆海之中!
岩浆海的温度,已黎明如今的修为,进入其中短时间内或许无碍,但时间一长,必然是十死无生!
‘难道是我猜错了?那不是阵种?’黎明不由的陷入沉思之中。
但想了很久,他也没想出什么答案。望着无垠的岩浆海,时不时腾起的岩浆高浪,黎明不由的苦笑一声。“若是阵种在这岩浆海中...”
那将是大海捞针!黎明有些无可奈何,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阵种应该是在此地啊!”黎明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看着刚才的小山所在处,已经消失,和其他地方的岩浆海没有丝毫区别。他心神一动。‘莫非,阵种在下方?’
虽然如此想,黎明不敢肯定。这让他心情越发的糟糕。但事关生死,又不得不压下烦躁,慎重思考。这种感觉,相当的不舒服,让人心头窝火。
“该死的,那些混蛋说没有危机,如今这又算什么?”黎明脸色难看。
“罢了罢了!为今之计,只能是一探究竟了!”黎明深深的望着刚才小山所在的岩浆海地方。
‘希望大难不死!’轻轻叹了口气,黎明渐渐专注了起来,脚下玄妙纹络一闪而逝,如一只离弓的箭族,从高空相下飞去,‘噗’得到一声,一头扎进了岩浆海之中!
若此处能找到阵种,那么此次黎明将会脱离此地,但若是找不到,那么他除了一死外,只能用一个他极度不想用的方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