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榻上醒来时,竟是衣冠不整的躺在苜蓿的怀里。一丝丝的羞愧涌上心头,庆幸的是苜蓿不会对我做什么。现在,我依旧可以清晰的闻到苜蓿怀里的兰麝木香,竟不知的入了迷。
良久,回过神来,慌忙地起身从榻上离开,方才起步,耳畔便响起了似醒非醒的声音“槿,你可知你昨晚是怎样倒入我怀里睡着的?”
“……“这一惊,我止住了脚步,不知所言。
竭力用平静的心态,启唇答道“苜蓿,让你见笑了…我不记得了。”唇边划过一抹苦笑,难不成是酌酒才醉倒在苜蓿怀里?若真是如此不胜酒力,往后还是少酌小心为妙,思付间。
窗柩不知何时被吹了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起身时的慌乱,竟连件锦服都没拿,这时候回房怕是会尴尬了。
“踏。”窸窸窣窣的声响,抬眸去瞧,又是一片模糊。“来,披上吧,我知道照你的性子是不会回来拿这锦服的。”如此柔和的声音,真是许久没有听见了。
“……谢谢。”这一件锦服使得安心了不少,许是因为他送来的。
气氛好像不对啊。
“怎么?你只是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而已,没有怎样。”
我抬眸回给苜蓿一抹笑“嗯。”我刻意别过苜蓿墨一般的眸,怔怔瞧着枝上的黄鹂。
“我眼睛若是好了,就送我回宫吧。苜蓿?”
我不愿勉强你,怎样都好。
午时已过,“--吱。”门被推开,模糊的白影进入我的闺房,我试探的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在下沄风,给姑娘医治眼睛的。”纤细的手抚到我腕上,是有些冰凉的。
“姑娘的眼睛不难治,在下给姑娘上些药,一日之内就好了。”花琢精致的边纹,沿着边纹刻画了一圈,若不是药箱的轮廓较为明显,眸前的朦胧一片,连一个药箱也瞧不出来。
我将眸光落到药箱中,一个花漾的瓶子--儿时我次次受伤时,苜蓿用来治疗我伤口的药材,总是好的很快。…这沄风也是苜蓿的人?这么想来医术也是极高的吧。
“姑娘?我上药了,稍有些刺痛,姑娘忍着些吧。”沄风轻轻咳了咳,我回神,下意识不好意思捂了捂唇,低声道“好。”
有一点的刺痛感。
“姑娘。药上好了,今日之内辛辣的东西,就不要吃了。”“好,麻烦了。”虔诚的道了谢,这倒是位心细之人。
【客栈外】
“沄风,多谢你了。”
“不敢,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苜王爷可告诉在下那位姑娘是何人?我看你紧张她的很呢。”沄风打趣道。
“一副谦谦公子的长相,可狡猾的紧。”想不到苜蓿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一袭白衣决决,折扇挥一挥刺向苜蓿。苜蓿身形微动,避过风剑,并无出手之意。
“真无趣,姑娘也到时间了,苜王爷不跟这一起来?”
苜蓿蹙眉,启唇“不了,你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