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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落幕

夜已深,气氛凝重,所有人都无心睡眠,等待着黎明。

千里之外的“莫问城”,灯火通明,虽已夜深,但是皇家没有宵禁,所以很多游玩的人还未归去。

此时的皇宫大内,一片安静,仿佛和这个喧闹的城市格格不入,除了巡逻的士兵,看不到其他人,在文武百官上朝的“紫霞殿”,在那屋顶之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诺大的莫问城。

此处是莫问城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全莫问城,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来到守卫甚严的皇宫之内,而且是那莫问城最高也是莫问城的龙头所在处,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皇宫之内高手如云,其中不乏修行者,他却可以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很是让人疑惑。

弯月挂在檐角,仿佛可以随时触摸,一道身影飞上了紫霞殿,与那黑衣人站在一起,来人一身金黄色的衣袍,仔细一看,竟是龙袍,来人正是楚国之主,当今的皇上楚问天。

那黑衣人揭下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头雪白的长发,他转过身,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却是那在楚离城逼走傅烟云的白发人。

楚问天看着眼前这白发人,缓缓开口道:“傅烟云不知去向,你又来找我,你应该知道,东山再起何其难!”

白发人冷笑道:“人间帝王霸业比的了长生不老?当年要不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以为你可以脱身?”

楚问天哈哈大笑道:“公羊卓,这些年你还不死心,你要知道,傅烟云是不会回去的,他好不容易彻底解脱出来,我也是一样,只想平淡的过完此生。”

白发人公羊卓冷笑道:“你告诉我回不去了,哈哈,当年百战盟被几大派围攻,我们殊死搏斗,后来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我们东躲西藏,不报此仇,我如何甘心!”

楚问天叹了一口气:“只怪当年百战盟做事太过不留余地,就此烟消云散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公羊卓冷冷道:“说得容易,傅烟云的师父,你我的师父,都在那次围剿中身死道消,这些年,我躲在深山苦练道法,只为了报仇,重建百战盟。”

楚问天沉默以对,缓缓的走到檐角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这些年,我身在红尘,才知道凡人生老病死,是多么的幸福,傅烟云也不愿意被人打扰,所以大隐隐于市,这些年教了一个好徒弟,我们这些人,除了你,都已经没有重建百战盟的心思了。”

公羊卓听了楚问天的话,隐隐有一丝落寞,他缓缓道:“我曾经以为,等我出山的时候,就是百战盟重建之时,谁知道,一个个都已经被洗去了仇恨,傅烟云为了躲避我,抛下了徒弟,今日你又如此拒绝,我看剩下的人我也不必去找了。”

楚问天道:“放下仇恨有什么不好的,修真界的尔虞我诈,时常为了一点资源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何必勒!”

公羊卓哈哈大笑不止,楚问天看着眼前这个白发人,沉默了,这些年他背负了太多,也失去了很多。

公羊卓仰天长啸,声音震动莫问城,这一夜,很多人被这道声音从梦中惊醒。

皇宫大内一道道身影飞檐走壁,瞬间便聚集了几百人,把紫霞殿围了起来,这些都是皇宫大内的高手,是为了守护皇城的。

这一声长啸,把他们都惊动,楚问天把手下喝退,对着白发人摇了摇头,仿佛是无可奈何。

白发人停止了长啸,回头看了看渐渐消失的皇宫高手,开口道:“这些年,你也培养了不少高手,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重建山门?”

楚问天摇头道:“当年百战盟作为修真界的第一杀手组织,造下了太多杀孽,可以说,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染满了鲜血,每一次杀人,我都不能习惯,那些可怕的梦魇时刻缠绕着我,我不想再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太累了!”

公羊卓舔了舔猩红色的嘴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百战盟的宗旨,我们从小就是为了杀人而生,难道你怕了吗?”

楚问天缓缓道:“对,我怕了,傅烟云也怕了,我相信当年逃出来的人都怕了,杀人者人恒杀之,师父他们就是最好的列子。”

公羊卓冷笑道:“你们都变了,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就连楚相宁这样的人都变了,总有一天,我会重建百战盟,让他绽放昔日的光辉。”

楚问天沉默不语,公羊卓离去了,楚问天看着那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公羊卓缓缓道:“你说对了,我们都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些不怕死的杀手了,如今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了。”

楚问天坐在屋脊上,看着弯月,心中思绪万千,楚相宁是他楚国的重臣,也是他的同门,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这一次江左痛失爱子,已经去征讨楚相宁了,如论如何,他也要保住楚相宁,所以他只能下圣旨召回江左了。

不知道圣旨到了那里了?

已是下半夜,在赤虹甲的吩咐下,四大城门的人都没有敢懈怠,随时准备抵御江左的进攻,而我所在刺史府,陈启功夏侯敬二人一刻都没有松懈,让所有士兵打起精神,守卫着刺史府。

或许等到天明就好了!

城外大营,整个江左大营黑漆漆的,除了营门处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摆以外,看不到一点亮光,仿佛整个大营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赤虹甲看着静悄悄的大营,他知道暴风雨快要来了。

江左和手下几位校尉正在大营后方借着月光部署,江左缓缓道:“张回李千你二人率本部人马,佯攻东门,牵制他们的人马,其他的人,随我突袭。”

众人领命去部署人马,江左看了看楚离城东门的城楼,自言自语道:“赤虹甲,估计你已经猜想到了我要突袭你的西门了吧!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东西两门已经牵制了你大部分的人马,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天上的月亮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寻常,躲进了云层后面,大地一片漆黑,给突袭创造了天时。

赤虹甲手心开始出汗,到了现在,貌似城外还没有动静,江左是个老狐狸,和魏国在边境打了这么多场,打出了赫赫威名,可以说是用兵如神,既然他没有攻下东门,一定有了其他计谋,不得不防。

就在赤虹甲出神之即,城外江左大营亮起了无数火把,赤虹甲走到城垣边上,看了看城外江左大营,他回头吩咐道:“吩咐下去,做好御敌准备,发射信号,让西门知晓江左开始行动了。”

那名亲兵领命而去,赤虹甲继续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张回李迁率了本部人马,根据江左的指示,开始猛攻东门,造成一种假象,给突袭的人马创造机会。

赤虹甲只能被动防守,又不能真正的杀敌,毕竟城外的都是楚国的精英人马,是对抗楚国的精锐铁骑,所以他抵御得十分艰难。

江左也是如此,幸好双方都没有使用弓箭重弩等兵器,基本没有人员伤亡。一个攻城,一个守城。

楚相宁在大厅中不停走动,内心焦躁不安,这一夜,十分难熬。楚雨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心里很难受:“父亲,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

楚相宁停下脚步,溺爱的看着楚雨道:“小雨啊!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那江左的儿子,你放心,纵然父亲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江左伤了你一根毫毛。”

楚雨开口道:“父亲,我看你双眼布满血丝,要不你去歇息一下吧!不要累坏了身子。”

楚相宁摆了摆手:“不用了,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就快要天亮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去歇息吧!”

楚雨摇头道:“父亲,我也不累,我去给你泡茶。”

楚相宁看着走出大厅的楚雨,眼中满是欣慰,这个女儿比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可好了太多。

楚相宁自言自语道:“哎,可惜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这么多年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了。”

没人知道楚张相宁的自言自语,不然,这个消息一定会让楚离城沸腾的。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远处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江左看了看身后的人马,那是他出奇制胜的法宝。

赤虹甲已经猜到东门处是佯攻,但他又不得不留下人马去抵御,而西门处,恰恰是自己应该突袭的地方,一定有重兵防守。

北门外有护城河,城高水深,不适合突袭,只有北门,虽然地势低洼,不易重骑冲锋,但是自己本就不欲硬攻。

江左出大营前便让手下三千重骑弃了坐骑,徒步前进,穿过大半个楚离城,终于看到了北门的城楼。

江左招了招手,几个校尉围了上来,江左轻声道:“我们再往前推进,距离城门越近越好,等城门一开,你们便往里冲,尽量不要伤人,下了他们的武器就是了,吩咐他们开始行动。”

几人下去安排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貌似首领的人开口道:“将军,我们去了,一定幸不辱命。”

江左开口道:“好,辛苦兄弟们了,回了问江城,我一定犒赏各位。”江左拱了拱手。

几十位黑衣人不发一言向城门处摸去,四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城下的情况,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有些松懈了,这都下半夜了,他们也想不到江左会突袭北门。

江左领了人马悄悄向前摸去,那几十个黑衣人速度奇快,他们都是江左手下的武林高手,都是他招募而来的精英,专门用于刺杀敌国的大员,让人防不胜防,这群人飞檐走壁,武功高强,攀登城墙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他们摸到墙根下,看守军没有发觉,便从身后的包裹中掏出了一对铁爪,全身乌黑,在黑夜中不会闪现光芒,不会让敌人发觉。

铁爪用于攀城,前端向内弯曲,正好可以勾住城墙上的砖缝,他们本身负有轻功,可以轻而易举的攀爬而上,只见一道道黑影向上攀爬而去,城墙上的人没有一点点发觉。

当第一道黑影攀上城墙,把一个巡逻的士兵打晕以后,后面的黑影接二连三的黑影攀爬上去,顿时城墙叫声四起,那些普通的士兵纷纷被打晕在地,几十个黑衣人如虎人羊群,无人可挡。

不一会,便把城墙上的守卫清理干净,城内守卫的人纷纷向城墙上跑来,奈何没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负责此处的头领急道:“快快去发射信号,此处告急。”

一名士兵领命去了,那名统领心中直骂娘:“他娘的,怎么让我摊上这事了。”

五百普通士兵对抗这几十个黑衣人,被打得节节后退,根本上不了城墙,一部分黑衣人跳下城墙,就向城门处跑去,准备打开大门。

拦路的人都被黑衣人一掌打翻在地,无人可挡,几个黑衣人把沉重的大门打开,城外喊杀声四起,那守卫此处的统领知道大势已去,只能高声道:“兄弟们,不要打了,放他们入城。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江左已经进了城门,他看了看守卫在此的士兵们,开口道:“各位兄弟,得罪了,江某迫不得已,请各位不要责怪。”

那统领开口道:“江大人用兵如神,我们输得不冤枉,想来我家将军也不会怪罪于我的。”

江左点了点头,回头道:“走,入城。”

他身后的三千人马跟随着他的脚步,向中城快速前进。

赤虹甲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心中总觉得不安,但是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这时,北门一道烟火在空中炸开,赤虹甲一拍脑袋:“看来江左已经入城了,还是没能挡住他。”

赤虹甲此时才知道自己问题错在哪里了,一开始认为两军交战,以常规的攻城与守城去布防,却忘了江左手下一定不缺乏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那些人来去自如,令人防不胜防,这一次,输得不冤枉,但是我还有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不是提前让夏侯敬陈启功领了两千人马去了刺史府,那么就算救援也来不及。

赤虹甲下了城楼,对身边的亲兵道:“吩咐下去,留下五百人再抵挡一阵,如果抵挡不住了,便让他们入城,通知西门和南门的人马,立马回中城支援夏侯敬他们。”

那名亲兵道:“是,将军。”

赤虹甲骑上手下牵来的马,领着手下的人马,向中城飞驰而去。

我和陈启功夏侯敬等人看着夜空中炸开的信号烟火,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夏侯敬站道台阶上高声道:“江左这个老狐狸,居然攻破了北门,兄弟们,做好御敌的准备,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刺史府。”

所有人的都在紧张准备着,知道这最后一道防线不能有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上过战场,顶多就是在城外剿杀山匪儿子,所以一个个都头上冒汗,手心把手里的兵器又紧握了几分。

就连我也是一样的呼吸开始急促,死死的看着街道尽头,过了四更天了,接近的五更天,天快亮了,不知道救命的圣旨到了哪里。

街道尽头传来整齐的步伐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咚咚咚

一声声击在我的心上,看着街道尽头出现的那队人马,占据了整个街道,向着刺史府逼来。

夏侯敬高声道:“摆开阵型,准备御敌。”

顿时,两方人马把刺史府前的街道占据了,开始对峙,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始厮杀。

江左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对面的人,开口道:“尔等速速散去,我与你家将军无冤无仇,不希望伤了和气。”

夏侯敬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开口道:“江大人,末将奉将军之命,誓死护卫刺史府的安全,恕末将不能从命。”

江左冷笑道:“好,你认为你能挡住我手下的这两千人马?”

夏侯敬回应道:“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负将军所托。”

江左大笑道:“好,敬佩你是条汉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进攻。”

江左身后的两千人马开始向前逼进,夏侯敬抽出腰刀,开口道:“所有人不得后退,后退者,一律军法从事。”

本来有些浮动的人心,也开始渐渐平息下来,毕竟不是生死较量。

就在将军快要交锋之时,东门方向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江左看了看那渐渐奔驰而来的人马,正是前来支援的赤虹甲。

马蹄声,由远而近,夏侯敬心里一松,主事的来了,自己就不用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了。

赤虹甲翻身下马,来到夏侯敬身边,看了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开口道:“江大人用兵如神,赤某自愧不如,这一次差一点就吃了你的亏,如若不是提早做了准备,这一次就被江大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了。”

江左缓缓道:“赤将军也不差,如果是其他人,早把兵力分布到东西两门,这里早就形同虚设,是挡不住我们的。”

赤虹甲缓缓道:“江大人谬赞了,赤某知道江大人用兵如神,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把防线拉到这里,作为最后的屏障。”

江左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确实是个可造之材,用兵也是不差。

江左开口道:“江某人在这里恳请赤将军给我让一条路,日后定当重谢!”

赤虹甲苦笑道:“江大人,赤某恨敬重你,你是国之栋梁,我也不欲阻拦于你,可是楚大人作为封疆大使,保护他是我的职责,望江大人不要让我为难。”

江左有些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要不是看在你曾是天炎军统领的份上,何须如此废话。

江左冷冷道:“赤将军如此阻拦于我,那江某人可就要得罪了。”

赤虹甲开口道:“望江大人勿怪,我想江大人就算过了我这一关,怕进了府也讨不了好吧!楚大人的功力我想江大人应该是清楚的。”

江左冷笑道:“我要杀他楚相宁,他敢还手?就不怕我灭了他满门,这些年,楚老匹夫是越活越回去了,胆子如此之小,竟然不敢来见我。”

赤虹甲心中苦涩难当,两个人都得罪不起,还不能抽身而退。

赤虹甲正欲说话,身后的大门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大门打开,楚相宁走了出来。

赤虹甲惊道:“楚大人,你怎么出来了?”

楚相宁道:“赤统领,是楚某无能,让你为难了,好了,老夫出来了,你领着你的兵,撤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赤虹甲惊道:“楚大人,这……”

楚相宁摆手止住了赤虹甲的话:“我在门后都听见了,你也尽力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与江左有了间隙,毕竟楚国以后还要靠你们。”

赤虹甲没有说话,江左看着缓步走来的楚相宁,冷笑道:“楚相宁,你终于肯出来了,不当你的缩头乌龟了。这些年,你可是养尊处优惯了,如此胆小,竟然不敢出来见我。”

楚相宁缓缓道:“江左,你莫说风凉话,如果不是我这府上有如此多的家眷,我何须与你如此忍气吞声。”

江左哈哈大笑道:“当年在朝堂之上,你也不敢如此与我嚣张,今日可算临终前的威风。”

楚相宁冷冷道:“若不是你身后的几千人马,我立马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

江左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若不是忌惮身后的大军,他就算可以取了我的命,也无法挡住身后的大军,到那时,府上将是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江左冷冷道:“你当我会怕你,楚相宁,今日我来就是要一个说法。”

楚相宁知道江左不会滥杀无辜,所以才敢如此说话,他缓缓开口道:“你要什么说法?你的儿子调戏我的女儿,被我的家丁乱棍打死,这是他活该。”

江左气得浑身发抖,点指楚相宁道:“楚老匹夫,杀人偿命,你纵容家丁打死我儿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要你为我儿子抵命。”

楚相宁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江左,为了我府上的众多家眷,我不与你争执,好,我就给你一个交代。只要你不伤我府上人一根毫毛,楚某人随你处置,绝无二话。”

江左大笑道:“楚相宁,好,既然如此,来人啊,给我绑了。”

江左的手下正准备上前绑人,赤虹甲抽出腰刀,急道:“住手,我看谁敢动手。”

那几人被赤虹甲的气势吓住,江左怒道:“赤虹甲,你真当老夫好脾气是吗?不敢杀你吗?”

江左身后的人马纷纷抽出兵器指着赤虹甲,王一山等人也不敢示弱,纷纷抽出兵器。

此时气氛十分紧张,剑拔弩张,随时准备火拼,如此发展下去,可就要死人了。

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天已大亮,两边的住户没有一家敢开门出来。

赤虹甲冷冷道:“江大人,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休想带走楚大人。”

楚相宁制止赤虹甲道:“赤统领,楚某在此谢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了我府上的家眷着想,你就莫阻拦了。”

赤虹甲急道:“楚大人,你……”

楚相宁道:“赤统领切莫在多言。”

赤虹甲心急如焚,楚相宁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江左哈哈大笑道:“楚相宁,你放心,老夫不会伤你家眷的。”

江左手下的人马把楚相宁绑了,赤虹甲只能干着急,这圣旨为何还不来。

江左对赤虹甲道:“赤将军,来日方长,今日就此别过了。”

赤虹甲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江左一点面子也不卖我,来日方长。

江左绑了楚相宁,向东门而去,汇合自己的手下,就准备****江城。

就在这时,一阵阵马蹄声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江左一看街角出现的人马,正是自己留下佯攻东门的人。

两帮人汇合在一起,江左骑上战马,手一挥,带着人马奔驰而去。

赤虹甲看着远去的江左唉声叹气,此时,刺史府上一群家眷跑了出来,刺史夫人,还有被白发人在酒馆中伤了的楚大少爷,楚雨等等一些人,刺史夫人哭天抢地的道:“江左这个挨千刀的,为何要抓了我家夫君啊!”

赤虹甲被这些哭声吵得头晕脑胀,刺史夫人一把抓住赤虹甲的手臂哭泣道:“赤将军,奴家求求你了,一定要把我家夫君救回来啊!我求求你了。”

赤虹甲把刺史夫人拉了起来:“夫人,我……”

刺史夫人一看赤虹甲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哭得更伤心,一旁的楚雨也是梨花带雨,看得我心痛不已。

碍于人多,我没法上前安慰她,倒是楚雨走了过来,一边哭泣道:“柴大哥,我父亲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我求求你救救他,楚雨定当涌泉相报。”

我安慰道:“楚小姐,就凭我们的人马怕是斗不过江大人,你也看到了,就连赤师兄都得忍让他三分,你让我一个小小的亲兵卫长如何去救楚大人。”

楚雨一听,更是哭得伤心,但是她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刺史府上的家眷在府门处哭天抢地,赤虹甲让几个校尉带人马回营,只留下几个亲兵营,约莫三百多人,留在这里善后。

顿时这条街上空荡了许多,住户纷纷打开门走了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所措的跟在赤虹甲的身后,看着楚雨伤心难过,我心中忍不住气氛难当:“男儿生在世间,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对赤虹甲道:“将军,属下愿请命前去救回楚大人。”

赤虹甲大怒道:“胡闹,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连楚大人的面都见不到,就被乱箭钉死了。”

我也怒气冲天,忍不住道:“就算被乱箭钉死,也好过在这里看着这群女人哭泣要好,请将军准许我带领人马前去拦截。”

赤虹甲呵斥道:“不准去,这是命令,如若不然,军法从事。”

我还欲再说话,赤虹甲却背过身去,就在这时,街道上一名士兵跑了过来,他走到赤虹甲面前气喘吁吁道:“将将将军,来来来来了……”

赤虹甲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什么来了?”

那名士兵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口道:“回禀将军,圣旨来了,请你去城门处接旨。”

赤虹甲惊道:“什么?圣旨来了,快快,备马。”

我一听,这下楚大人有救了,应该来得及。我回头对楚雨道:“楚小姐,你们不要担心,既然圣旨到了,那么楚大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就在府中等消息吧!”

楚雨施了一个万福道:“多谢柴大哥,小女子无以为报。”

我摆了摆手,不再多言,骑上手下牵来的战马,跟随者赤虹甲向东门奔驰而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等到得城门处,江左的大军被拦了下来,赤虹甲纵马到了跟前,一看,一对十多人的队伍正高高坐在马上,拦住了江左。

那领头的人一看赤虹甲到了,哈哈笑道:“赤统领,咱家可是等候多时了!”

赤虹甲翻身下马,拱手道:“让金总管久等了,还望赎罪。”

那领头的人正是赤虹甲的老熟人,********金作凌。此人深得楚问天赏识,是他跟前的红人,虽是个太监,但是武艺高强,也是一位修行者,就连赤虹甲也得给他一些面子,可见此人在楚国是何等的位高权重。

金作凌笑道:“赤统领折煞我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家也不啰嗦了。”

金作凌翻身下了马,身后的众人也纷纷下马,金作凌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黄布包裹,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的金黄色圣旨,高声道:“镇国将军问江刺史江左,楚离刺史楚相宁,楚离军备官护国将军赤虹甲及余下一众人等跪下接旨。”

江左深深的看了赤虹甲一眼,功亏一篑啊!

楚相宁已松了绑,城门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准备接旨。众人高声道:“恭迎圣旨。”

金作凌打开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楚离刺史楚相宁纵容家奴行凶,藐视王法,枉为一方父母官,今免去楚相宁楚离刺史一职,调任京师,任京师护卫营副统领,以观后效。镇国将军问江刺史江左,私自调动大军,为一己之私,至边境安危于不顾,今免去江左问江刺史一职,以儆效尤。楚离军备官护国将军赤虹甲,忠肝义胆,官升一品,赐黄金千两,白银千两,丝绸十匹,美酒十坛。钦此。”

众人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一宣,江左知道再想杀楚相宁已是万万不能了,除非置王法于不顾。

江左向金作凌打了一个招呼便率军离去了,这一场内斗便结束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赤虹甲哈哈大笑道:“金总管,多谢了,幸亏你来得及时。”

金作凌笑道:“赤统领说笑了,陛下吩咐的事,咱家快马加鞭的赶来,就怕耽误了。”

赤虹甲向楚相宁道:“楚大人,你受惊了,这位是********金大人。”

楚相宁拱手道:“多谢金总管了,楚某无以为谢!”

金作凌笑道:“楚大人说笑了,以后你我同在京师,可要多多关照咱家。”

楚相宁笑道:“还要靠金总管多多照顾,我看金总管风尘仆仆,一路劳顿,不如到府上稍作休整。”

金作凌回道:“多谢楚大人的美意,咱家还要赶回京师复明,就不叨扰了,来日方长,等楚大人回京任职,咱家再来讨杯薄酒。”

楚相宁道:“既然如此,楚某也不便强留,那就等回了京师,一定登门拜访金总管。”

金作凌别了楚相宁赤虹甲二人,领了随从,不作停留的向城外奔去。等到金作凌走远,楚相宁回过头道:“多谢赤统领了,这一次连累你们连日奔波。”

赤虹甲道:“楚大人说的哪里话,这是赤某分内之事,只要楚大人没事就好。”

楚相宁点点头:“多亏了金总管来得及时,过几****便要调离此处,楚某略备薄酒,请各位将军到府上一聚,一来感谢各位为楚某奔波劳累,而来是为了辞行。不知赤统领意下如何?”

赤虹甲大笑道:“好,只要有酒喝,赤某可是不推辞的。”

楚相宁笑道:“好,那等我准备好了,便差人去请将军。”

赤虹甲安排亲兵把楚相宁送回了府,一场风雨就此停歇。

虽然江左楚相宁二人都被免去了刺史一职,但是没有出大问题,对于楚相宁来说,他是幸运的,没有伤到一根汗毛。

江左却是悲催的,典型的陪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儿子丢掉命没处伸冤,还失去了问江刺史一职。

赤虹甲回头吩咐道:“今日楚大人宴请各位,各校尉,亲兵卫长随我赴宴,其余人等,我想楚大人一定会送去酒肉的,今日你们就敞开了喝。”

身后众人大喝道:“好!”

我随赤虹甲回了营,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甚是疲累,回到大营,我倒头便睡,等我被手下叫起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叫醒我的士兵说楚大人已经差人来请我们赴宴,我换了一身衣衫便出了帐门。

到中军大帐一看,王一山他们已经到了,一个个都换了便服,赤虹甲笑骂道:“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都别傻乐了,走吧,今日我们可是吃大户,都给我敞开了喝,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我也不禁莞尔。

骑了战马,一行十多人向刺史府行去,等到了刺史府,天已快黑了,大门前已挂起了大红灯笼。

家丁牵过马,我理了理衣衫,王一山打趣道:“柴飞,你又不是去见未来岳父岳母,你瞎讲究什么?”

众人哈哈大笑,我脸一红,不知道怎么开口,赤虹甲嘿嘿笑道:“小飞,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等刺史府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便向楚大人替你提亲的事吗?今日正好是个好机会。”

我一听,心里十分慌乱,一边是期待着,一边是紧张,十分矛盾,我脱口而出道:“你们不要胡闹了,都进去吧,我想楚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众人一边打趣我一边向府内走去。

等进了府门,绕过影壁,就看到大厅中摆了两桌宴席,楚相宁走出厅门来迎接我们。

楚相宁一边请众人入座,一边开口道:“哈哈,众位将军里面请。”

赤虹甲及几位校尉坐了主席,楚相宁在一旁相陪。而我们剩下的人则坐在次席。

楚相宁吩咐下去,不一会,酒水如流水般送了上来,虽然都是大老粗,但是起码的礼节还是懂的,主人没有说话也没人动筷子。

楚相宁站了起来,笑道:“诸位将军,楚某在此多谢各位了,大恩不言谢,楚某仅以此杯薄酒聊表谢意。”

楚相宁端起桌子上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口道:“楚某先干为敬!”

众人纷纷提起酒杯,我也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楚相宁走到我们这一桌,开口道:“诸位将军,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你们随意点。”

几人纷纷道:“楚大人客气了。”

“楚大人不用客气,我们省得”

楚相宁敬了一杯便回到主席,找赤虹甲几人喝酒去了。

我喝了少许酒,倒是同桌几人胡吃海喝,我又吃了一些菜肴,便没了吃饭喝酒的心思,便告罪一声,出了大厅,准备在刺史府中逛一逛,楚相宁吩咐下人不得阻拦我。

我出了大厅,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往那边去,刺史府是未迁都前一位王爷的府邸,占地极大,假山流水,花园回廊,数不胜数,就算是楚相宁家眷众多,也有许多地方不曾住人。

我百无聊奈的向左边走去,一片池塘出现在眼前,我没有吃饭喝酒的心思,因为楚雨的身影挥之不去,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

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了,我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走入池塘上的回廊,一座凉亭矗立在那里,我步入凉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段时间被琐事缠身,修炼开始慢了下来,心中总是有羁绊。

虽然修行不能着急,但是我也知道,不能懈怠,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撩拨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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