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今天怎么想起看我来了？”月夫人原本躺在软榻上休息，听到侍女的禀告立刻起身梳理妆容，一脸微笑地带月倾来房间说话。
“这几日事情多，忘了探望娘亲，希望娘亲不要介意。”月倾坐在座位上，笑着回答。
“难为你了。”月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她了解到不少消息，自然知道月倾在忙什么，不免有些心疼，道：“你才回来，他们怎么也不体谅体谅你。”
“没事的。”
“晚膳可用了？”月夫人看了看天色，问道。
“刚从爹那来，还没来得及吃。”
“那好，小九便陪娘亲一起用吧！”月夫人闻言，有些欣喜地吩咐侍女传膳。
“听说这次清欢节小九获胜，皇上封你为秘书丞？”月夫人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嗯，我曾听师傅说过，皇宫里的藏书阁有几本古籍。”月倾解释了一番。
月夫人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正巧，侍女们回来了，将一盘盘卖相精美的菜放在桌子上，恭敬地站在一旁，方便月夫人随时吩咐。
“行了，下去吧。”月夫人待菜上好，便吩咐道。
“是。”侍女们整齐地行了一礼，便轻声退下了。
月夫人慈祥地笑着，不断地往月倾碗里夹菜。
“这条鱼是月家专门培养的，你尝尝。”
“这菜是新来的厨师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
“这蔬菜很新鲜，小九多吃的。”
“还有这个也不错……”
“这个……”
月倾低头看了他堆得像座小山的碗好一会，余光发现月夫人的筷子还在不断地舞动，不由有些无奈，说道：“娘亲，我已经够了，这么多怕是吃不下，娘亲自己多吃点。”
说着，立刻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放入月夫人碗里，俊美的脸上笑得一脸温柔，说道：“娘亲，你尝尝。”
月夫人停止了动作，低头尝了尝，笑得一脸满足，道：“真好吃啊！这个厨子该赏。”
明明是四大家族之首月家家主的夫人，受无数人尊敬。此刻，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给她夹菜，便笑得像个孩子……
“那娘亲多吃些。”月倾的心仿佛有一小块软了软，不由得又夹了几筷子菜给她。
一顿饭吃完了，月倾本想要离开了，却被月夫人挽留了。
月夫人拿起盘内的一块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吃上的糕点，问道：“这是一品香的招牌之一，甜而不腻，小九要不要尝一块？”
“我不喜欢吃甜的。”月倾摇了摇头。
“小九也不喜欢吃甜的啊……”月夫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神情有些落寞。
月倾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娘亲，那人是谁？”
“是阿凝，就是……雪夫人。”
娘亲……
月倾的手指一僵，没有再问。
月夫人却被勾起了回忆，没有注意到月倾的动作，只是有些悲伤地说：“阿凝还这么年轻就去了……我……都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说着说着，月夫人流下泪来。
“娘亲……你别伤心……”月倾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前安慰月夫人。
见月倾在这，连忙擦了擦眼睛，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说起来，阿凝以前喜欢过你爹哦。”月夫人说道，“如果当初你爹娶得是她，阿凝也不会……这样了。”
月夫人笑得很勉强，根本掩不住满眼的忧伤。
月倾内心大乱，见此，立刻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娘亲休息了。”
“那小九回去吧。”
月倾走到门口时，条件反射得回头一看。
月夫人脸色苍白，神情有些呆滞，一点也没有他初见的雍容华贵。
他动了动唇，轻声说道：“娘亲……别太伤心了。”
说完，他立刻提步离开了，不同于以往的优雅步子，月倾这时步伐有些凌乱。
月夫人愣愣地看着月倾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好在……她还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