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着大雨。房间阴暗潮湿,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皱着眉头的男子。他伸出手去,捡倒在地上的杯子。寂静中听见喧器的雨声。他躲到角落。他看见黎沫从关着的门外走了进来。
她安静地在房间走来走去,带着她一贯的颓败的表情。无所事事地在房间游荡。
深夜失眠的她,也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动。轻轻哼着歌,不停地喝水。
折腾到凌晨两点。她终于睡去,男子渐渐地走了出来。在黑暗中,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她的皮肤是冰凉的。可是干燥得没有任何水份。他沉默地把她抱了起来。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声地说:“爸爸,不要走,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呜呜”他把嘴唇压在她的眼皮上,允吸着她的泪水。直到她不再哭泣,才带着她离开黑暗的房间。
凌晨四点,她又缓缓地醒过来。光着脚丫轻轻地走在微亮中房间里摸索着。走到客厅,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黑暗中一双手无声而坚定地捕捉了她。她不知道是谁。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拥抱住她的时候轻轻战栗。他说:“沫儿,这是有人给你安排好的劫难,你要克服它,从黑暗中孤独中走出来好不好?”黎沫沉默了。
他把她推到冰箱上,在他的亲吻中感觉到了他咸咸的泪水。
她低声说:“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说:“我可以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不幸的人生,但如果你走不出孤独,等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你会活不了多久的”
黎沫沉默了一会:“……所以,之前那些人也是来带我走出孤独的?”
“是啊,可惜,好像都失败了”他低头接着说:“对了,伯贤还记得吧?那晚他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噢?……是,是么?”
黎沫点头。
下午的时候,黎沫一个人出门,去了琉城。天气非常炎热,下了飞机。黎沫坐了很长时间的车。照着地图找到了写着黎宅的别墅。眼神淡漠地看了看手上的报纸,这是她路上的时候捡到的。上面有张特别报道,上面有一对婴儿。下面是他们父亲的感想:“很感谢我的老婆给我生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以后我的公司对个人一半,不会偏私某一个,我都很喜欢”
黎沫收回思绪,伸出手去敲别墅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围着红围裙的大妈,她有些惊奇,喊道:“小姐?你是沫儿小姐?”
黎沫不知道大妈为什么会认识她,但还是微微一笑:“嗯”
大妈热情地伸手拉住黎沫:“来来来,快进来”
客厅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看到黎沫进来,男的惊讶:“沫,沫儿”
女的起身拉过黎沫的手:“沫儿?快过来坐”
她轻轻甩开拉住自己的手,向沙发上的男人问道:“你为什么要抛弃妈妈?”
他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细节。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
回家的航班是晚上九点。现在才六点,黎沫独自等在候机大厅里。外面的大雨犹如黎沫复杂纠结的心里,不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