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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玉石俱焚

千面妖狐早已跳出一丈开外,然后手中多了一条鞭子攻向姜越。姜越身受重伤,小腹血流如注,依然屹立不倒,雷蟒刀光闪动,如同巨蟒翻滚。千面狐妖急忙向后退去,手中飞刀又出,姜越用尽真气,手中雷蟒刀脱手飞出,击飞千面狐妖的飞刀,雷蟒刀余势不剪,贯穿千面狐妖左肩。

千面妖狐看到邓顺已经挺戟向自己而来,忍痛向一山洞逃去。

此时毕方和孰湖正分别与向桢和邑布打斗,见千面狐妖逃走,不敢恋战,也向山洞逃去。

姜越用尽真气,身负重伤。此时毒气上涌,已经昏倒过去。两名明夷死士已被众人杀死。山坳归于平静。大火渐渐向山坳中间烧来,白马王指着一个山洞.喊道:“那里是出口,可到谷外。”众人互相搀扶向山洞中退去。白马王和两名侍卫站在洞口,洞口外是邑布和向桢驾着已经昏迷的姜越。

邓顺对邑布道:“请你照顾我师父,我去接族长和研迦。”

此时

到达客房的沐邯忽然转向程玉面带怒容,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研迦急忙抢道:“族长,你受了内伤,他。。。”话没说完,研迦背后被点中穴道,颓然倒地,她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点倒自己的竟是程玉。沐邯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程玉拔出研迦腰间弯刀,来到沐邯近前道:“十年前被明夷教主被你们害死,我就是他的儿子。”说完程玉一刀刺入沐邯左大腿。沐邯一声惨叫,程玉继续道:“你们为了斩草除根,把我的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杀死,连我刚满四岁的弟弟,也没放过。我今天把你们全都杀死,发出消息,说羌人背盟,自相残杀,让你们的后人永无宁日。”说完又一刀刺入沐邯右大腿。沐邯惨叫一声,双手在身后的墙上摸索,像是能找到一扇门一样。研迦痛哭失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看着满脸惊恐的沐邯,忽然看到沐邯悄悄用沾血的手指在墙上写了两个白狼族文字。研迦用尽力气点了点头,沐邯突然不那么惊恐了,对程玉说道:“研迦对你一往情深,说不定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也要杀她吗?”程玉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这时邓顺已经冲了进来,沐邯叫道:“快带研迦走。”程玉一刀刺入沐邯上腹。沐邯用尽最后力气死命抓住程玉的手臂。邓顺扛起研迦向外逃去。

邓顺背着研迦奔驰客房,跑到山坳,此时身后程玉已然追到。邑布迎上前去,正要发问,程玉叫到:“研迦杀了族长。”邑布难以相信,愣神之时,程玉一掌击出,邑布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邓顺喊道:“他是明夷教的人。”

白马羌王带着两名侍卫让过邓顺,拦在洞口。程玉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战了几个回合,程玉向后跃起。手中紧扣一把银针,扬手而出,两名侍卫面中数针,倒地身亡,白马王躲闪不及,也身中几针,踉跄跌倒,程玉已到近前,飞起一掌正打在白马王头上。白马王立毙当场。

程玉继续追赶,向桢舞双戟拦住程玉,两人战有二十回合左右,程玉一掌击中向桢手腕,向桢一支短戟落地。此时,邓顺已经将研迦交给蒯婆婆自己挺戟而出,替下向桢,道:“你快带他们离开,我来挡住他。”

邓顺知道自己内力不足久战,双手托起长戟,与自己眼睛平齐,戟尖朝向程玉,准备使出戟法第五招“夬“。程玉双掌合十,聚集一股真气,两人都不愿恋战,就以这一招定胜负。

程玉,目露凶光,一双掌收在腰间,双脚发力,向邓顺冲去,如同他的仇恨一样无所顾忌。

邓顺,俯身发力,铁戟刺出,义无反顾,为了守护他身后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程玉惨叫一声,右掌已被铁戟穿透。邓顺长戟被从中间击断,邓顺前胸收到程玉的掌风袭击,向后踉跄几步,眼前发黑,险些吐血。

程玉知道难敌邓顺,转身向火势较小的方向奔去。

邓顺从山洞逃出,洞口有白马族人接应,将邓顺送上一辆木板大车,车中间躺着姜越,旁边是向桢。旁边的车上是研迦和蒯婆婆。

邓顺扶着姜越呼唤道:“师父,师父!”

向桢按住邓顺,低头道:“你师父已经死了,他临死前似乎要说些什么,我只听到武陵,金什么,剩下都听不清了。”

邓顺眼前浮现出姜越和自己的过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邓顺醒来时,自己躺在车上,车停一间院中,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有些面熟,那男子叫道:“他醒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长须老者。那老者叫道:“没死还不滚出去。”

邓顺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谷外那家酿酒人家。

接着向桢连忙跑过来道:“廖伯伯息怒,你在容他在此休息几日。”

向桢忙向邓顺道:“这位老人在先帝时就曾官拜侍中,诸葛丞相曾言:“庞统、廖立,楚之良才,当赞兴世业者也。这位就是廖立,廖大人。”

那老人面带不悦,道:“什么大人,我就是一个廖姓草民,我还没问你,听说你伯父向朗被贬为庶民后,又被重新起用了,是真的吗?”

向桢道:“伯父起用后被任命为光禄勋。”

那老人一拍桌子,怒道:“向朗这种人都做了光禄勋,大汉真是没有人了。”

又对着邓顺道:“外面的尸体,你们快去埋了。”

邓顺下地活动一下,运气调息感觉并无大碍。

出门看到姜越的尸体还停在院外,旁边站着研迦和蒯婆婆。

研迦俏丽的脸上带有泪痕,耳环也少了一个。

邓顺按照羌人的习俗,在向桢,研迦和蒯婆婆的帮助下将姜越在山脚火化,邓顺将姜越的骨灰收集起来,忽然发现竟有一块布没有烧着,那张布上赫然就是献帝传给姜越那张帛书,那张帛书正是记录着姜越教邓顺的十招戟法,在火的余温中布帛上出现了两招新的戟法和一行古怪文字。

研迦看到那古怪文字道:“这是我白狼部文字”邓顺忙问是什么意思?研迦皱眉道:“大意是火炎燃烧玉石山丘”。

这时,后面站立的廖立仰着头,嘴角的微笑似乎终于等到了一个卖弄的机会。

廖立微微摇晃着高傲的头颅头说道:“火焱昆冈,玉石俱焚,选自《尚书》胤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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