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仔细深想,就算林踏姝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能摄政的女人罢了。
中原没有一个国家,会给她兵力让她直接打到鲜盃来,因为这一去,谁舍得?她纵然再聪明再有才干,但是,掌权的,毕竟不是她,这一切都是没用的啊。
但是鲜盃人,还不知道林踏姝已经失去了记忆,但是其实知不知道也一样了,因为他们没考虑到林踏姝,就算考虑到了,林踏姝也不会来不是么。
拓跋的皇宫——
拓跋沨低下头,将手缓缓的放在一具冒着寒气的冰棺之上,扶起一抹嗜血而温柔的笑容。
冰棺内的女子,正是他的王后,皇甫云溪。她安静的沉睡在里面,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仿佛从未死去。
她的眉眼,像极了皇甫云霄,她最美,就美在那双和皇甫云霄一模一样的眼,透露着妖孽的气息,何时何地,都流转着蛊惑人心的媚。
拓跋沨仿佛没有当她死了一般,只是喃喃道:“云溪,你是拓跋最好的武器了,不能硬来,那就智取....”
一个死人,还能是什么武器?旁的人会说拓跋沨愚蠢,但是,不知道的更大的秘密,却还在后面...
就如同,拓跋沨做事,从来都喜欢一箭双雕,但是同时又欲盖弥彰,就如同他杀了皇甫云溪,若不是他自己,或者他的心腹,没人想得到,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最动荡的时候,楚翾和沧宇,甚至北譩,都不能自保,都要被牵连到这场战争中。
而这场战争,能掌控在手中的,却是一个女人——林踏姝。
无论怎么样,一个是夫君的国家,一个是爱她的人,一个是最敬重的皇兄,一个是她一手提拔的,一个是相互利用,一个是牵连到好朋友。
总之,这样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而他们,这些最高权力的人,最终会臣服于谁?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千古名言,没有谁会忘记。
林殊玉坐到了林踏姝的床前,静静的抚摸着林踏姝曾经绝丽的容颜,缓缓的笑了...她的玉指尖,挑开她面上的面纱,顺着她交错的伤痕,缓缓的游走....
她中的毒,不是说解不出来,而是要用最简单的办法解...林殊玉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瓷瓶,通体白玉,看起来颜色暖暖的,用途,也是暖暖的...
林殊玉伸出两指,捏着林踏姝的下颚,将药灌了进去...
林踏姝并没有醒,甚至面容都没发生什么变化,林殊玉已经如一阵风一般,走远了。这是解药,同时也会催醒她。
林踏姝啊林踏姝,你不是操心域外战场的事情吗,好,我如你的愿,让你操心个够,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刚找到的母后,死在你的面前。
拓跋要干什么,我林殊玉一清二楚,被你害死过一次,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林殊玉吗?你是不是还没想到,我就是林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