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不用应付凌叶府的那些人,凌叶和斐然倒是落得一副清闲自在。
晚上凌叶拉着斐然又一次窜去了祠堂,一道掰弄了几番那个古怪的锁头,却也仍是没法打开它。
“要你能干什么!玩不过白天那几个,连个锁也不会开……”
斐然还在那里抓耳挠腮地摆弄着那把锁,凌叶见状实在怀疑它那所谓的“二百多”的高龄是不是一直在“镜中仙”的封印里长的。
不过,牢骚归牢骚,斐然在指导凌叶修习内力方面倒真是没的说。
虽然对于天生内力浑厚的兽族来说,凌叶如今的那点内力实在是拿不出手,不过进步总还是有的!
这不,一见到有成效,凌叶更是打算到先前来时路上便瞄上的一片深林里去再接再厉。
于是,耐心有待提高的凌叶二话不说扯上一边还一头雾水的斐然,趁着天色还深,往那片密林跑去。
“哎哎……我还觉着这禁制挺眼熟的,你让我再瞅瞅啊……”
二人离开后没多久,披着外衫的凌叶燕玄一脸警然地朝这边赶来。
他仔细的将锁看了又看,终是满脸疑虑地原路离开。
在凌叶燕玄来时夜释尘已经几步翻出了府外。
想来他有事没事便来祠堂外转转,以防有人先他一步夺走“烟雨天蚕”。到如今,这凌叶府的墙他也是越翻越上道了。
不过他现在倒是觉得那个凌三小姐也并非如外人所说那般诡谲。
而她身边那个小子,倒是身手不错,不过江湖经验很匮乏啊!
“凌三小姐,你这次的帮手,也不过尔尔!”
而他,只要坐等四天后的祭祖日子到来,便可将“烟雨天蚕”一举得手!
另一边,凌叶和斐然经过密林中的一夜搏杀,在黎明前满身血气地摸回了小院。
待洗漱干净之后,一人一兽便都仰头栽倒在各自的窝上。
白天里过得清闲,凌叶和斐然再次睁眼时便已是日上三竿了。
因着凌叶“凶名在外”,没人来伺候这位借住于府上十几年的便宜小姐,当然,更多的是没人敢来。
这对凌叶和斐然来说确是再好不过!
过几日便是府内祭祖的日子了,这几天府里更是凉食冷茶,素斋素饭。
而府里不知名的小角落里,凌叶的小破院中,却是荤味十足。
斐然醒来后溜进府里的厨房,从里面顺出来不少鸡鸭牛鹅的冷肉,带回来和凌叶偷偷开小灶。
“果然,肉还是偷着吃才香!”
斐然享受地眯着眼,感慨着下结论。
“去,你偷吃肉还有了理了。”
凌叶丝毫不顾形象地和斐然盘腿坐在地上,一人拎着一只鸭腿啃着。
没熟好的肉还在火上烤着,油滋滋地往上冒,滴在炭火上“哔哔啵啵”地炸开。
凌叶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杀手营的弟兄们,没任务的冬天里他们也是这样大喇喇地摊在地上开小灶。
只不过,人却远比今天多得多,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空气里满是酒气和肉香,几个兄弟边吃边灌酒,这个说前不久得了副好枪,看着挺顺眼,周围立马拥上来一票汉子们嚷嚷着要拿它“开开光”。
不远处挤不过去的只能撇撇嘴,一边笑一边骂,说那帮没文化的头发短见识也短,就没听说过枪也带“开光”的……
那时候真是闹哄哄一片啊,什么话都能往外蹦,只要能怼住你。你听不见油“滋滋”地在响,也没有那“哔哔啵啵”的炸油声,因为那时候实在是太吵啦……
“斐然,你想你的弟兄吗?”
凌叶抬头盯着斐然,想从她眼睛里寻出和她一样的名叫“怀念”的东西。
斐然看了凌叶一会,将视线挪去门外,那里阳光洒下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尘土飘浮着,上上下下
“哪有什么想不想的?我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太上来,哪有什么想不想的……”
斐然淡淡地嗤笑着,不知道是在笑凌叶,还是在笑她自己。
“哦,我也记不清楚,他们叫什么了。”
斐然,你没有怀念过从前的日子吗?为什么,我好像永远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