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还是不钻？
郑凡选择妥协。
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向着老王的胯下钻去。
“哎，等等，郑凡啊，你先脱掉雨衣先，不然你怎么爬？还有，你怎么不笑啊，不是你想要钻的吗？你要开心点。”老王见郑凡妥协了，还不满意，还想再羞辱他。
郑凡咬着牙，脱去了雨衣，脸上硬生生的憋出一个笑。
“哎 ~ 这样还不够，我怎么看你笑的不自然呢？”
“郑凡！”李宁有点看不下去了。
排在他后面的那些人，甚至是不熟悉郑凡的人自然乐得看笑话。可他却不同，虽然和郑凡相处的时间尚短，但他知道，郑凡这人不坏。
“李宁？ ... 没事的。”郑凡停顿了下，但还是继续朝着老王的胯下爬去。
李宁紧握双手，说实话，他随时都可以杀死这里所有的人，将老王暴打一顿他都能做到。
李宁向前了一步，想要去扶起郑凡，让他不要在这样下去。
“喂，你小子想干什么？”老王的手臂到现在依旧有些吃痛，看着李宁向前走来，他有些畏惧。
李宁没有去理会老王，而是去搀扶郑凡。
郑凡感受到了一只手臂的力量，他知道是李宁：“李宁，这 ... 这是我自愿的，你放开。”郑凡咬着牙忍受着羞辱，没有任由李宁将他扶起，而是继续往前爬去。
“对，对，你别乱来啊，这是他自愿的。”老王张开大腿，任由郑凡钻过去。
“郑凡 ... ”李宁最后一次轻呼了一声，然而郑凡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钻，爬到老王脚边时，郑凡停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就钻了过去。
郑凡想早点结束这种羞辱。
没想到钻到一半，老王竟然突然间合拢了双腿，一屁股坐在了郑凡的脑袋上。
“哎哟，不好意思，脚滑了 ... ”老王笑着坐了下来，仍谁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的。
郑凡剧烈颤抖着，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内心，任由老王在他背上摆布。
“够了！”李宁向前一把推开了老王。
嘭！
老王被推开后一时没站稳，被李宁推向了墙上。
“啊！”老王靠在墙上，发出一声惨叫。
从老王的脖子处流露出一根寒芒，刺透了他的喉咙，老王双手摆动，想要挣开。
噗！
没想到一挣开鲜血直流，老王身子左右摇晃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依旧跪在地上的郑凡被老王的血溅了一脸。
所有的变化都太快了，快的所有人除了李宁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王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还在一动一动的。
几个痞子士兵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震惊看着一切，脑海里还在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老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向几个士兵求援，抬起没几秒就掉了下去。
李宁走过去蹲下身子试探了下老王的鼻息，指间传达了一丝丝温热，如果李宁说这个人死了那么谁都不会去理老王，老王必死无疑。
若是李宁说这个人还有鼻息，那么他会被救活么？
虽然这场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了，让所有人都没又意识到，但是事后算账肯定得算在李宁头上，毕竟，是李宁推了他。
老王是死是活，只在李宁一念之间。
然而李宁选择沉默，他试探了鼻息后，很快就站了起来，顺带的扶起了依旧还在震惊中的郑凡，从头到尾，李宁表情一直淡然，好似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李宁，没有人性，他残忍吗？
并不。
若是李宁残忍，没有人性那他就不会任由老王与郑凡去做那种事情，早早的就杀了老王，哪来那么多的屁事。
若是老王没有作死去惹郑凡和话，或许，李宁会看在第一次见面时老王给他的好感而救他一命，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选择沉默。
李宁起身退回去后，那领头的痞子兵诧异的看着李宁，李宁面无表情，可越是这样说明这个人经历的越多，或是说那种愣头青，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领头的痞子兵更相信前者，他甚至怀疑，眼前的少年并非普通人。
然而这些都只是猜测。
那领头士兵俯下身子伸出食指试探鼻息，两秒后，他感受到了湿润的风吹到食指上，老王没有迅速死亡。
那领头的一招手，身后的几个士兵跑到前面，为老王进行简单的包扎，另外他还使用无线电请求了一名医生为老王进行救助。
领头的人看起来好似三十来岁，一眼看去很普通，唯一具有特点的是他那下巴的一小撮胡须。
此时在他试过鼻息后，抬起了头看着李宁。
他的双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惊疑之色。
李宁自然察觉到了那人的眼神，但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被扶起的郑凡，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只不是双手还有些颤抖，他颤抖并非惊吓，也并非泼洒在脸上的血液，而是因为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后果，后果很可怕。
特别是老王的妹妹，别忘了老王还有个妹夫是在政府里当高官的，如果老王出了事情，而且还死了的话 ... 估计他和李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虽然政府军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公正无私的，可那也只是大部分人，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另类的。
郑凡还记得上次有个人得罪了老王，不愿意道歉，还暴打了一顿老王，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了。后来郑凡吃食物的时候听到他人提起过，原来那个人本来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被莫名其妙的理由扣押在了这里，据说那个人被老王关在某个地方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那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若不是有前人已经示范过了冲动的下场，郑凡是绝对不会妥协，屈膝活命的。
现在，老王生死不知，郑凡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老王是死是活，他和李宁估计都得死。
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排队等吃食的队伍，众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些骚乱，不过介于有士兵在这里而且还是那种极难讲理的痞子兵，人群里的骚乱也不会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