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你别担心,我只是想找你聊聊,他们四个打得火热,可惜我却看不大明白。”秦庄露出一副讨好的,将东篱收了起来,缓缓靠近班名。
“哼,就凭你的修为,自然看不明白其中凶险。”班名冷笑一声,斜睨着秦庄,满脸不耐与厌烦之色,冷冷道,“若在靠近,别怪我以大欺小,伤了你这小辈。”其中也有对秦庄称呼不满的意思,语毕便双眼一瞪,周身气势骤强。
“前辈说的对,你与我动手,岂不是落一个以大欺小的恶名,不若我们好好聊聊,让我向前辈讨教些修行的经验。”秦庄仍旧缓步前进,却也不敢太近前,面上仍旧挂着笑意。
“呸,你这小子在想些什么,真当我不知道不成?”班名双目圆瞪,手中链垂便心随意动,朝着秦庄飞去。
没想到这大个子性子如此暴躁,不过几言几语,他就暴跳如雷,动手伤人了,秦庄暗道失策,急忙后退,拔出东篱击退飞来的链锤,气急败坏道,“大个子,我敬你是前辈,你怎么如此不要脸呢?”
“小子,还敢乱说。”班名心中早积蓄了大把怒气,被秦庄一激,顿时怒从心生,指尖轻点飞回的链锤,那链锤被班名操控,周身一亮,顿时涨大数倍,化作磨盘大小,朝着秦庄镇压而去。
秦庄眉头一皱,又气又急,但链锤来的凶险,他无暇多想,急忙灵力灌注进东篱之中,使出展凌教给他的古驭剑诀,堪堪抵住链锤的下落之势。
“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见秦庄顽抗,班名更加恼怒,在加三分灵力,链锤骤然又下落了三分,其上威压骤增,秦庄脚下已经入土半寸,额头青筋暴起,双手颤抖不已。
“快撑不住了,那胖子怎么还不上。”秦庄手腕筋络跳动不已,额头大滴汗珠流下,苦苦坚持了片刻,东篱刀便已被压迫至肩膀上方,再下三分,必将落得断臂的下场,可恨那胖修士竟然食言,到如今都没有现身偷袭班名。
“秦庄快撑不住了。”太渊被道袍修士用灵力封住全身,无法动弹,见秦庄危在旦夕,不由心急如焚,催促初原救命。
“放心,自有人救他。”初原缓声道,并不打算插手,愿做壁上观。
“大个子,你胖爷我来也。”就在秦庄心灰意冷之刻,忽然耳旁风声骤过,胖修士竟姗姗来迟,在班名身后放了一支冷箭,正是他常用来偷袭的一颗黑色珠子,这珠子虽然比不上道袍修士手中那颗,但同出本源,威力不小,又是突来之势,那班明稍不留意,便已中招,右胸受创,深可见骨。
“胖子果不欺我。”秦庄喜出望外,将周身灵力灌注东篱之内,清吟一声,将头顶乌黑的链锤劈飞数米,朝着班明砍去,一边高声指使胖子道,“救人。”
“小爷放心。”胖修士摇头晃脑,得意一笑,急忙催动黑色珠子连番朝着班明攻去,班明腹背受敌,一臂已断,又突遭重创,直恨的双目发红,一声怒喝后边空手劈开了攻他腹背的黑色珠子,又回身去抓秦庄,根本就顾不上一旁的太渊。
胖修士趁此机会,急忙掳起太渊就跑,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转眼看到班明已经朝着秦庄而去,身形快似闪电,他暗道一声糟糕,一张胖脸瞬时变换了数样神情,最后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将太渊往背上一撂,便又朝着班明飞身扑去,口中怪叫道,“班明,纳命来。”
若是道袍修士在次,定然不会就此罢手,放过秦庄,但偏偏班明不是道袍修士,只是一个无脑莽夫,听见胖修士叫阵,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回身便朝着胖修士而来,他手持链锤,右胸上还挂着皮肉,一边手臂还露出骨头茬子,但愤然已不顾周身剧痛,便将自身灵力灌注与链锤之中,朝着胖修士铺天盖地重压而来。
“这班明是发了疯啊,杀我一个塑身后期修士,也值得动用攻击秘技,这下我命休欸。”胖修士浑身毛孔一缩,瞳孔骤缩,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机,身子抖若筛糠,只怪他一时筹谋失策,白白送了一条大好性名。
‘喀、喀、喀。’一阵极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在胖修士耳旁响起,如同利剑刮骨,胖修士劫后余生,抬眼看去,眼前一柄毫无特色的短刀抵挡住了沉重的链锤,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胖修士茫然不知所措,背后突然被狠狠拍了一响,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傻子,还不快退。”这声音喑哑低沉,仿若干渴了很久,比树皮还干枯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并不好听,胖修士却觉得犹如天籁,急忙背着背上的太渊一气跑了数百米之远。
这边胖修士急退,抵挡链锤的短刀也随之飞回到太渊腰间刀鞘之中,班明不知所以,对胖修士可以挡住链锤一击,心中生出一丝忌惮之意,身形骤停,这胖修士也是极为精与算计之辈,决计做不出舍身为人之事,今日他敢倒戈,定然是有完全的把握,这么一想,班明顿时清醒了许多,先从储物空间中摸出数粒疗伤的丹药吃罢,这才朝着胖修士追去。
“这班明尽追我作甚。”胖修士刚缓过一口气,心中惊恐还未全部退去,便见班明重又追了上来,他双腿一软,顿时犹如寒芒在背,急忙往远处奔逃。
“这个胖子,背着我家太渊少爷要去哪里?”这边秦庄被两人远落在后面,见胖修士背着太渊跑远,心中警铃大作,这胖子突然回来救人,难道是图谋不轨,也想借此胁迫太渊少爷谋得好处,想到此处心乱如麻,急忙追上前面的班名。
胖修士身后追着的两人各有所思,胖修士本人却是头脑空白,连逃跑都是慌不择路,他修行多年,行事圆滑、精与谋算,从未明里招惹过修为胜于他的修士,只会背后谋算得利,今日不仅惹得班明大怒,还险些丧命,任凭他心思再多回转,此时也难以转开来,只能一股脑儿奔逃罢了,没想到却被秦庄认为是有心胁迫,若是知道,凭着一腔怨怒,他也要叫冤的,此时却没有这个机会,埋头乱跑之下,反而离的展凌与那道袍修士三人打斗的地方愈来愈远。
“班明追着那两人去远了,这可怎么办?”这边道袍修士三人全神操控杀戮诀,眼看班明走远,花娘心中忧虑不已。
“放心,以班明的修为,那钱金还奈他不何。”道袍修士回过头来,看向花娘与灰衣修士两人,他口中的钱金,指的便是那胖修士。
“哼,那钱金不是与你坐下爱徒称兄道弟么,怎么这么容易就倒戈相向了。”花娘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正巧道袍修士开口,便冷眼斜睨了他一眼叫道,道袍修士闻声面色一沉,眼中已有怒色。
“花娘,现在正是对战之时,不可内讧。”灰衣修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晦色,面上却不显,反而对着花娘劝道,花娘听毕撇了道袍修士一眼,冷哼一声不再做声,灰衣修士轻扫了道袍修士一眼,也噤声不语,道袍修士热脸贴冷屁股,自觉恼怒不休,便也冷笑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理会两人。
三人如今各怀心思,灰衣修士与花娘两人皆因为胖修士倒戈之事心有疑虑,道袍修士则是看着杀戮阵中的展凌难掩恼怒,似乎并未注意到灰衣修士与花娘两人面上变幻的神情。
展凌被困在阵中,待杀戮诀运转之后,忽然觉得周身环境一变,竟来到一处光绝荒芜之地,脚下的土地猩红,天边的云彩也是猩红,空中弥漫的粉末也是猩红色,鼻端还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他身形微动,转目看向四周,体内灵力竟突然躁动起来,心中遏制不住涌起一股杀意。
“戗。“一声,展凌瞬息间召出四面银色盾牌,交叠护在身前,就在方才,趁他分神查看四周环境之时,忽然一支长枪自虚空中袭来,快若闪电,轻若翩鸿,被盾牌抵挡攻势之后复又消失在虚空之中,没留下丝毫踪迹。
数次之后,长枪来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四面盾牌已经不足以抵御长枪的攻击,展凌不得不用长剑抵挡一二,一番试探下来,却始终不得阵法节点薄弱之处,展凌并不想强行闯破法阵,恐会引来大批魂力大军,但如今他被困阵中,不知太渊与秦庄如何了,心中担忧两人境况,便也顾不得许多,片刻将长枪俱都震开之后,便将灵力汇聚一处,化作一柄巨剑,朝着虚空刺去。
“好强大的灵力。”法阵之外,道袍修士眼角一阵狂跳,手中玉玨忽然开始碎裂,他面色大变,召出飞行灵器转瞬飞出百米之外,灰衣修士与花娘慢行一步,只见手中玉玨突然炸裂开来,一股强大的灵力自杀戮阵中对着两人席转而来,瞬息便将两人轰飞至道袍修士身侧,两人大口喷血,胸口肋骨断了数根,凹陷了下去。
“不好。”道袍修士见状转眼便逃,灰衣修士也面色急变,见法阵即刻便要破开,赶忙召出一造型奇特的飞行灵器,将花娘带了上去,随后将手中一块玉符捏碎,便头也不回的追随道袍修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