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站在集市中央发呆愣神之际,突然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就冲了过来。
荼蘼一惊,凭着自己的敏捷的身手躲了过去,她突然觉得跟着那便宜师傅学点本领还是有点用的。
正当她惊魂未定之时,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向她冲了过来,模样清秀,衣着得体。
那孩子大叫道,“小姐,小姐——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
荼蘼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样这么毕恭毕敬地叫着她,心情一下子就愉悦起来,到古代来还能免费收个小丫鬟。
小丫鬟又开口了,“小姐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自己跑到前面来了,这个点该回去了,不然将军会着急的。”
这句话含金量倒是挺高的,将军府应该是挺有钱的吧。
“行,那你上前带路。”荼蘼豪气的把手一挥,“走吧。”
小丫鬟立即上前带路。
荼蘼边走变边想到便宜师傅之前交代的话,法力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原主的记忆可能会晚些觉醒。
按现在这个状况这样下去,只能先装装样子。
走进将军府她才发现这将军府真不是一般阔绰啊,光看着门口的两只颇具喜感的大石狮和蓬荜生辉的牌匾就知道。
这该吞了百姓多少税啊。
除此外还停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这马车倒是挺眼熟。
不过此刻荼蘼可管不了这些,她可没忘了自己本来的任务。
这时,一位年长的老者像是管家一样的人迎了出来,“哎呦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这安府可不消停了。”
她没说什么,立即跟了上去。
来到大厅内,还没走进去就感受到一种严肃的气氛。
荼蘼环顾一周,看到了家主之位被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坐着,好不神气。
那少年身旁紧接着坐着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安家家主。
大厅中心站着位衣着寒酸的少女,却浑然挡不住她身上的一股傲气,荼蘼心想,这大概就是穿越过来的所谓的“女主”了。
一进门就有束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荼蘼顺着那目光望去,看到了坐在家主之位上颇为得意的俊美少年。
倒是有一副好皮相。
看这架势,以及那少年的外貌,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到那少年绝对是“男主”了,长成这样不是男主就可惜了。
于是暗自为自己可惜了一把,好不容易穿一回却要把美男往别人身边送,可惜啊可惜,自己是享不了那种艳福了。
清了清嗓子,荼蘼说道,“爹爹,今天家里怎么来外人了?”荼蘼没有父亲,叫起来颇为别扭。
那座位上的中年男子看到她,叹了口气说道,“荼蘼,还不快给小王爷请安。”
小王爷啊,看样子绝逼是男主了。敢情,这放门外的马车就是这货的。
“小王爷好。”她微微福了福身,这种基本礼节,那便宜师傅可是教过的。
“安大小姐快起来吧。”那张嘚瑟的俊脸更加得意了,“赐座。”
荼蘼应声起来,难怪便宜师傅从没给她加个姓,她可算是明白了。
落座后她看着还站在大厅中心的女主,就问,“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倒没什么大事,小王我今天来退婚来了。”小王爷毫不顾忌地说。
“退婚?退谁的婚?”荼蘼惊异,有种被光速打脸的感觉,刚刚还猜完这货是男主,他居然转身就说要退婚。
按照国际惯例,这小王爷多半是倾心于安荼蘼,嫌弃女主,然后就引来了退婚一事。
“是退轻尘的婚,”小王爷说道,“安大小姐不知本王卿心于你许久了吗?”
还真是按着教科书般的套路来啊,连女主名字都如此动听像是小说里的一样,荼蘼暗自翻了个大白眼,是不是在按照国际惯例,这“安轻尘”还正好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神医什么的。
“哦,嗯。”她此刻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丝想笑。
“这可是大事啊,圣上可是同意了?”安老爷子还是一脸不放心,“小王爷是为何如此着急要退婚啊?”
“父皇自是答应了小王才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安家啊,至于急着退婚——”小王爷又把目光转向荼蘼,“小王说得可清楚了,是因为倾心于你家大小姐。明天小王就再来一趟,顺道把退婚的圣旨给带来。”
安老爷子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基于对方身份也没敢多言。
此时,站在大厅中心的女主安轻尘突然开口了,“我也不稀罕你,爱找谁你找谁去吧。”
荼蘼这时注意到一个细节,原本看着她的小王爷突然痛心无比地转过头看着安轻尘,虽然动作很小,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有奸情啊这是。
嗅出了八卦味道的荼蘼憋住笑,表情狰狞不堪。
那小王爷看了她一眼,不知作何表情,立马对这安老爷子说道,“安大人,坐在这屋子里太闷了,小王想到你家后院一逛——”
安老爷子还没来得及阻止,小王爷又说,“——带上你家大小姐一起。”
说罢,立即扯上荼蘼细瘦的胳膊往外走。
荼蘼来不及发作,就被拖了出去。
安老爷子还在大厅里痛心疾首,直呼着,“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拖到这个大概是叫后院的地方的走廊里,荼蘼看到周围没人了,立即甩开小王爷的手,说道,“你拉疼我了!”
小王爷一脸不耐烦,说道,“怎么办啊,你不是说退婚的话,轻尘她会更在乎我吗?”
敢情这小王爷还在玩些欲情故纵的把戏。
“你还笑,你还笑!”小王爷做出痛心疾首状,“完了完了,这下玩完了,轻尘她真的不理我了,肯定以为我真喜欢你,怎么解释都不行了。”
荼蘼伸手拍了拍这小王爷的后背,说道,“孩子啊,人生苦短,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是不是。”安慰失恋的孩子这招百试不厌。
“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小王爷郁闷地说。
“这不一样啊!”她笑道,“你能把这意思曲解成这样,看来学府是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