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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贵人

最后还是遂了韩辰的意双方家长都同意了这门娃娃亲。苏梓贞那娇羞的小模样,惹得杜梦瑶直叫“儿媳”。

韩辰更是胆大,当即走上前牵住苏梓贞的小手脆生生地喊道:“老婆!”

笑得苏力那个欢啊,让韩新旭直骂“小兔崽子”。

……

转眼七年过去,曾经小小少年,到如今风度翩翩。韩辰也为了追随苏梓贞的脚步期间跳级一届,同时在初中的最后一个学年时,转入了她的学校,也入住苏父在外买的廉租房。

“喏,记住了,初中部就在这里。”苏梓贞万般不愿地带着韩辰在学校逛了逛,最后站在他的班级前对他说道,“晚自习的话你可以不用等我,先回去,高二的时间与你们初三不同。”

韩辰直叹年龄产生的距离,也只好回道:“嗯,知道了,梓贞姐好好学习。”

苏梓贞撇撇嘴,已经转过了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正经地说:“韩辰我告诉你,这个学校的霸凌事件很严重。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去告诉老师,别打架,听见没?”

看着苏梓贞微皱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韩辰不由得一笑:“知道了,我会忍的。梓贞姐你快去教室吧,别迟到了。”

韩辰长大了,自然清楚儿时发生的事。期间天邪也不止一次过来找他,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有一个那样的师父。

这些年来,他从天邪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为宝贵的就是……

掌心雷:阳五雷!

凝雷在掌心,仅是简单的劈出便带着雷电的霸道威力。然而掌心雷厉害的不是这一点,而是熟悉之后学习到最顶层,可以凝雷化物!

曾有一整个暑假被师父关在山上。白天砍柴挑水,夜晚泡药澡淬体,如今的韩辰不是普通同龄人可以比拟的。

他有时会做梦,梦到自己是一国国君,他的梓贞姐是一国国后。他曾屠尽一国用一国鲜血洗尽梓贞姐在那国受到的委屈。

他梦到自己带着他的梓贞姐,踏着遍地仙尸去一个奇怪的世界救出一个男人。

次奥!我的梦有梓贞姐就行了,哪儿来的男人!

当他站在讲台上时,台下的同学有戏谑的,有惊讶的,也有好奇与兴奋的。

萧澈从臂弯中把头抬起,苏浅妤回到教室,二人看到了台上的韩辰,心中莫名的一惊,就像心跳漏了一拍跳动。随着他那和煦的微笑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班上女生都惊艳得大呼一声。萧澈苏浅妤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极其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这人好熟悉。”

韩辰确实是小看了这个学校的霸凌。他自以为自己很低调,不去刻意招惹别人就不会有事,可现实就是这么与你想的相反。事与愿违,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你。

课间操下课,韩辰正打算将温了的牛奶送去苏梓贞那,走出座位时却给一个男生挡住道。

那男生一脸的轻视,眼帘微闭睨了韩辰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带着不屑挡在那里。

“同学,麻烦让一下。”韩辰十分客气地说了一声,手刚搭在男生的肩膀上准备扒开他,那男生便是一脚踢来。

没有丝毫防备的韩辰被踢中了肚子,向后跌倒在自己的座位上。温热的牛奶袋炸开,牛奶溅得到处都是。

韩辰拳头紧握,并不想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那男生见他如此逆来顺受,胆子更大,上前揪住韩辰的衣领威胁道:“小子我告诉你,整个班都是我带队的,我哥是高中部大佬,你……小心点。”

韩辰没说话,冷漠地看着男生,就像看一个小丑。

萧澈本来还打算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可突然听见韩辰方向传来的动静,抬起头望过去,目睹了韩辰无所作为被欺负的所有过程。

懦夫。

萧澈嘴角扯过一抹嘲讽,顿时对这初次见面却感到熟悉的人没了兴趣。又打算继续睡觉,耳边传来韩辰冷漠的嘲讽。

“我们年纪还小,不适合动手动脚,也不适合拉帮结派。”韩辰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深意的笑意,眸中尽是冰霜。他掰开男生的手,之后拍了拍自己被扯皱的衣领:“人呐,安分一点好……”

萧澈刚好偏过头,刚好看见韩辰扯了扯衣领,又刚好看见他衣领中露出来的白色阳玉。刚好,一切都是刚好。刚好之后他双瞳一凝愣在那,脑中回荡着父亲曾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高人说,若以后看见一个佩戴白色玉珏的人,那个人便是你命中的贵人。

萧澈拎出自己衣领里那块黑色的阴玉玉珏,看向韩辰的目光又充满了好奇。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韩辰从单肩包中又拿出一袋牛奶,温了温后,十分平静地走出教室找向高中部。

萧澈也已没了困意,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路过那霸凌男生时,他拍了拍男生的肩,淡漠地冷声道:“他以后会是我哥们,你注意一点。他说的没错,人啊,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说完又重重拍了拍,抿抿嘴,走出教室。

课间操时间有二十五分钟休息,高中部不用出操都用来学习。初中初三因为有体育中考所以进行的都是跳绳和抛实心球运动。

由于刚开学不久,所以前两周的课间操都不用出操。这也是韩辰为什么这个时候送去牛奶的原因。

因为能和梓贞姐待的更久一点。

苏梓贞坐在靠窗边的第四个位置。

看着窗内苏梓贞轻咬着笔尾努力攻克题目的样子,韩辰觉得异常可爱。他轻轻敲了敲窗,见可人儿顿了下后偏过头。

因为窗户向阳,所以苏梓贞看向窗外时还不习惯太阳的明亮。眯眯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俊俏的脸庞。

韩辰笑得很阳光。他将牛奶递过去:“梓贞姐,牛奶。”

这突兀的轻柔声音显得本就不吵教室格外安静。班上男男女女都看向窗外的少年,又看向脸色微红的苏梓贞,好像懂了些什么。

苏梓贞同桌的女生凑过来调笑着问道:“小贞贞,这位小帅哥是谁呀?”

那怪异的语气让众人认为的二人的关系更添旖旎。苏梓贞俏皮地翻了个白眼,解释说:“我弟弟啦!”

谁知韩辰偏了偏头,补上一句:“不是亲的。”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也不是表的。”

那女生听了,就像听见了什么爆炸型新闻一般惊呼:“啊?那就是情弟弟咯?”

“喔——”全班男女起哄,惹得苏梓贞娇愤地瞪了韩辰一眼。然后又看见笑嘻嘻的后者身上沾满了干了的牛奶时,她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苏梓贞起身对着韩辰说:“走,去那边树林去,我有事问你。”

那女生又挤眉弄眼用怪异的声调说道:“小贞贞,小树林喔!”本来还不想到“树林”这个有歧义词语意思的苏梓贞愣了愣,明白后娇喝道:“你去死!”

……

“韩辰,来到新环境适不适应?”苏梓贞十七岁一米七零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挺高的了,但在韩辰一米七八的威压下还是不够看。此时她微微仰着头,嘬着牛奶问道。

混蛋,他怎么这么高啊?每次仰得我脖子都酸。

“有你在的地方,环境就算再不适应,我也要习惯。”韩辰眼带笑意。

梓贞姐这小脸看了七年,怎么看就是看不厌。

苏梓贞听了这话差点被牛奶给呛住,轻轻咳咳又问:“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怎么一身的牛奶?”

韩辰这才突然想起来。当时急着送牛奶来,也忘了换身干净的衣服。惹了一个带队的,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还好不好玩。

“我没有打架,是别人欺负我,但我忍住了。”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生怕在梓贞姐心目中的形象崩塌:“我带了一身球服,等下换了就好,免得你天天回家说我一身酸臭味。”

苏梓贞尴尬的吐吐香舌,提醒着说:“你也努力一点,下一个学年就要中考,不能松懈。而且高中的生活就不像初中那样好玩了,那就是地狱。”

话语一落,韩辰收敛起那笑意,严肃着说:“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在,那就是天堂。”

深情的情话,轻柔的声音,俊俏的面庞,再加上阳光斜洒在韩辰身上的加持,让苏梓贞看痴了,呆得都忘了将口中的牛奶咽下。

“梓贞姐,梓贞姐?”在韩辰的轻唤下,苏梓贞回过神来,俏皮地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跟谁学的?我告诉你啊,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还帅,英语也说得好。他要是愿意向我表白,我肯定接受。”

“不要啊梓贞姐!你才多大?十七岁啊!还没有成年啊!怎么能早恋呢?万一他不是什么好人,欺负你了怎么办?”韩辰如临大敌般,惊慌道,“我不就是英语差了一点么?没有必要这么嫌弃我吧?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好吧……”

他知道苏梓贞不喜欢听别人提起他们之间所谓的娃娃亲,但在她如此直白地说她有喜欢的人,还和自己比较,韩辰心中瞬间不爽。只是最后那一句话声音很小,小到只能他自己听见。

苏梓贞确实是没听见他最后的那句话。她笑着推开韩辰:“好了,马上上课了,快回去吧。”

“好……”韩辰虽然看起来心理年龄相对同龄人来说成熟不少,但他始终还是一个学生,怎样也掩饰不住眼中的落寞。

他强装洒脱,露出阳光的微笑。

……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他哼着小曲,张望着校园内的环境,一不注意,不小心撞到了别人。

那人不是他人,正是萧澈。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韩辰愧疚道。但萧澈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问:

“韩辰……我想问,你的掌心雷练到什么境界了?”

韩辰也准备离开,也已经与萧澈擦肩而过,却听到了他的话语,当即愣住。他双瞳凝聚成针,脸上的微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冷漠。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韩辰又突然笑道,刚才脸上那一瞬的冷漠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同学,修仙请去看黄帝内经。”

“那这个你不认识?”萧澈拽下脖子上挂着的阴玉,提在手里嘲讽地问道。

阴玉一出,韩辰只感觉自己的阳玉微微发烫。看着萧澈的眼瞳,他也感受到了出自灵魂深处的激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出生后一天,有一位高人来找我,将这块阴玉给我父亲保管,说让我记事后佩戴。并说若以后见到佩戴阳玉的人,那便是我命中的贵人。”萧澈自顾自地说着,之后抬起右手,在右手掌心凝出一条细短的蓝黑色雷电。

“高人道号天邪。”

韩辰见他掌心阴五雷闪烁,顿时松了一口气,认命一样叹道:“没错,我佩有阳玉,学习了阳五雷,天邪是我师父,也曾提起过阴玉持有者是我贵人的事。”

他同样抬起右手,凝出一条同样粗细的银白色雷电。

二人相距不远,一阴一阳两条掌心雷聚合,在轻微的噼啪声中缠绕一起化成灰白色,最后又分开钻入二人体内。

阴阳交泰。

他们感受完第一次交泰带来的舒爽后,都是非常怪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尴尬之意不言而喻。

这为什么两个大老爷们都能阴阳交泰?!

二人正面面相觑时,他们双手之间钻进来一个小巧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在他们中间左看看韩辰,右看看萧澈,然后发声问:“阿澈,韩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要上课了……”

韩辰干咳一声,看向了那小脑袋,又望向萧澈:“这妹子你认识?”

听了韩辰的话,女生气急败坏道:“哈!我可是你同班同学!我就在你左边的左边的左边,你竟然不知道我?”

萧澈看不下去女生犯二的样子了,唏嘘不已:“她叫苏浅妤,班上的学委和团支部书记,住你家旁边……”

听到“住你家旁边”,韩辰不由得一愣:“那我怎么没见过她?”

苏浅妤扒开萧澈气汹汹地说:“你的眼睛都长在苏苏姐身上了,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说完扁扁小嘴:“明明我也长的不丑好不好……”

确实,苏浅妤不丑,甚至算得上很精致。她一米六六的身高,披肩长发扎成马尾在脑后摇摆。她的眉毛很细,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同时她也不胖,一米六六只有八十来斤的样子,看起来很娇柔。眼睛虽说很普通,不是那种妖妖的丹凤眼,但就是很好看,特别是她清澈的眼眸。

总的来说,苏浅妤长得很耐看。

韩辰讪讪地摸摸鼻梁,转移话题道:“咳,要上课了,走走走,以后再说。”

笑话!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只要韩辰和苏梓贞同屏出现,那么韩辰的目光就必定落在苏梓贞身上,绝不斜视,绝无二话可说。管你其他女生多漂亮多妖艳多娇柔,在他眼里都是粉红骷髅。

哼!我就是小傲娇,有能耐你让我看着你?

“我不管!今晚放学你要请我们吃东西!算是给我的补偿!”苏浅妤皱着巧鼻,装作超凶狠。

一旁的萧澈看见二人如此谈得来,不由得担忧起来。

娘呦,这可咋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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