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向忍者学校,佐助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一路上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之前他离开医院的时候一样。
“那个就是宇智波佐助啊!”看到佐助衣服上的家徽,谁还能认不出他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
“就是他啊!一个人去上学,真可怜呢!”
这些声音影响不了他的步伐,甚至让他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气势和压迫感,人们远远地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让开,不知不觉间,拥挤的人潮随着他的前进竟产生了一片不小的空白。似乎正在昭示着他和这个村子的格格不入。
其实,这不过是佐助巧妙利用写轮眼使周围的人产生的错觉罢了。
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得清新,佐助默默表示写轮眼的确好用!
借着这个时候,佐助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低矮的墙壁,不太宽阔但相当干净的街道,建筑的样式并不统一,糅杂了各种不同的风格,有一种奇异而协调的美感。
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些墙壁上被画了一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涂鸦,明显经过了努力的擦洗,但斑斑驳驳的样子反而显得更脏了。
某个名字瞬间跳入脑海当中——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
才刚刚这么想,佐助就听到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从背后远远传来:“啊啊啊——快要迟到了啊——”
嗖的一阵风从身旁掠过,一个金发的男孩像一个小炮仗似的冲进学校,卷起来的风吹起了佐助整整齐齐的头发和衣服。
“咦?啊啊啊……”金发男孩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一个急刹车转身,本想做得好看却因控制不住身体而像滚地葫芦一样在地方滚了好几圈,最后“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才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佐助的双眼,然后就像被开水烫到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体,努力地将自己弄回到原来体面的样子,好一会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有些炸毛地指着莫延大叫:“那个,你你你……你不是……”
“……”佐助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真的是他所想的,《火影忍者》这个世界的主角漩涡鸣人?
“鸣人!”没等佐助回应,一声大吼从金发男孩的身后传来,恰是那位新班主任海野伊鲁卡。
佐助朝着伊鲁卡点了点头,目光回到鸣人身上,不着痕迹了打量了一番便收回视线。
伊鲁卡正严肃地瞪着漩涡鸣人,没有注意到佐助的动作,“马上就要上课了,还不赶紧到教室去!”
漩涡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跟佐助说话,一溜烟地冲进了教学楼。
伊鲁卡默默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才转过来对着佐助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说道,“宇智波君,上次我忘了告诉你新班级的位置,现在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佐助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对于火影村的孩子来说,三年级——八岁,这个几乎在所有世界里都可以被视为愚蠢无知熊孩子的年纪,是决定他们未来的一个最重要的分水岭。从这一刻开始,忍者和普通人,战士和平民,曾经亲密无间的孩子们开始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
忍者学校的一二年级是基础课,主要教授的语言文字、基本运算、世界地理、忍村历史、辨别动植物之类的常识性课程,忍体幻只教授最基础的内容,因此就读的学生几乎是忍村所有的同龄孩子。就佐助这一届,一共就有120个学生,平均分成了四个班,各个班级之间的水平也相差不远。
但从三年级开始,那些能够制造查克拉的、具备成为忍者的资质和潜力的孩子就会被选拨出来,单独形成一个班级,从此以后以学习各种忍术、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为目标。
与此同时,那些未来注定与“忍者”这个词无缘的孩子就正式“毕业”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回到家子承父业,有些人会找个地方开始打工赚钱,学一门手艺,成为木匠、铁匠、农民、厨师之类的,然后在很早的时候就结婚生子,为了承负起家庭的的重担而不断操劳,迅速地变得麻木、苍老、卑微,跟以前的同学们拉开天堑一样的距离。
跟着伊鲁卡到了新班级以后,佐助扫了一眼,因为三人一张桌子,所以很容易就计算出了人数:27人,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淘汰率。
这些很有“未来精英”的自觉的孩子们称得上意气风发,嘻嘻哈哈地并不害怕刚刚进来的老师,有的在聊天,有的趴着睡觉,有的在吃东西,还有的打打闹闹,使得本来有些空旷的教室热闹非凡。
一些孩子注意到跟着老师进来的佐助,一阵小小的惊呼响起,不同的是,不认识他的女孩子全都两眼放光脸色泛红,而认识他的人则开始跟周围的朋友低声介绍。
无论在什么世界,什么时候,一种名为“八卦”的因子总是让人们热衷于揭开别人的伤疤,看看里面鲜红的血肉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小孩,因为越是无知,越是天真,越是不懂得对别人的伤害。
佐助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眼神一沉,一轮勾玉隐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