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是指城镇、乡村之间,比较狭窄的小街道,可以直接通往居民区。
胡同从元朝时就开始盛行,胡同文化也是源远流长。在北京,或者说是在北方,胡同早已经成为了这些个城市特色而不可缺的一部分。
而在南方,胡同又叫巷子或者弄堂,在一些老街,也是随处可见。
萧逸和萧雪租住的地方,就在一条胡同里。
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萧逸一直等到萧雪做完了手术,这才离开医院。
李医生也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并发症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30万已经花去,住院费、手术费等等,也花去了不到10万。萧逸的银行卡里,还剩下10多万。
于是,萧逸就想着搬家,搬到一个偏远而安静的、远离城市的地方,这样有利于萧雪的康复。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胡同里一左一右吊着两盏灯,灯光将路面照的雪白。
萧逸沿着胡同一直往里走,走到了自己和萧雪租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破旧的四合院,院子里一共有四户人家,除了萧逸两兄妹外,还有两个女大学生,一户孩子刚刚百岁儿的三口之家,以及一对儿上了年纪的老年夫妇。
这一对儿老年夫妇,也正是这里的业主,这栋四合院的主人。
萧逸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那一对儿老年夫妇正坐在摇椅上,坐在一棵上百年的银杏树下。
“小萧,你妹妹怎么样了?”许老爷子问道。
萧逸随手关上门,道:“今天刚做了手术,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敢情好,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气太重,待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早点回来养着吧。”许老爷子道,“等小雪回来,让你许奶奶炖一锅鸡汤,给她补一补。”
“许爷爷,不用忙的。我这两天打算另外找一个地方住,这里……不太利于小雪的康复。”萧逸连忙说道。
许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道:“说的也是,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许老爷子话音刚落,那一户三口之家中,那婴儿“哇哇”的嚎哭了起来。
屋子里,立刻传来了男人大声的喝骂,“哭?哭什么哭!?等着!等你妈回来喂你!!”
“都这个时间了,张婶还没回来呢?”萧逸好奇道。
许老爷子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这两天,小张确实回来的挺晚的。昨天晚上快到12点才回来。”
“哇哇”
“哇哇”
婴儿的嚎哭声,响亮而刺耳。
男人的喝骂声不绝于耳,突然,他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想要把声音隔绝在门内。
男人甩上门的时候,右手拿着手机,嘴里不客气的说道:“草!你特么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滚回来喂奶!”
“你先给他沏点奶粉,我马上回去。”男人手里的国产手机,声音很大,即便离得很远,也能清楚的听到女人的声音。
“沏什么沏!?下午就喝完了!”男人大声道。
“那你就不能出去买啊?”女人提高了音量说道。
“草!老子正在忙着创作,没时间!”男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不想你女儿饿死,你特么就赶紧的回来!”
男人愤怒的挂断了手机,对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李叔,小丫头喝什么样的奶粉,我去买吧。”萧逸走了过去,道。
“不用你可怜,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男人声音冷硬的说道。
说着,他就走出了院子。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去买奶粉了。
“小萧,不用管他,李胜利这小子,脾气跟驴一样。”许老爷子道。
屋里,婴儿还在“哇哇”的嚎哭着,听着这一声声的哭声,萧逸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小时候,听萧老爷子提起过,老爷子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也这样哭着,差点没哭的背过气去!
“李叔他……”萧逸话还没说完,胡同里,陡然传来了李胜利“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萧逸和许老爷子立刻冲了出去,老奶奶也紧跟着走了出去。不过,她腿脚不太好,走的很慢。
当萧逸和许老爷子走到李胜利身边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没吐出来!
李胜利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许老爷子虽然见识过大风大浪,可这样凄惨的景象,也让他脸色发白。
在场唯一还算镇定的,也就只有萧逸了。
萧逸连鬼都见识过,一个死人算什么?虽然这个死人的死状确实凄惨了许多!
死者是一个女人,头颅被切了下来,脸上的肉也被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只剩下了带着丝丝血肉的颅骨!
除了这头颅之外,就没有了完整的尸体,她的尸体,肉和骨头都被切开了,肉被切成了一小条一小条,骨头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碎肉和断骨,就被扔在这胡同里,到处都是!
地上,两边的墙上,甚至,就连墙壁上挂着的电表箱上,都有许多条碎肉!!
“呕……呕……”
走在萧逸和许老爷子之后的许奶奶,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心脏病犯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许老爷子急忙拿出药来,喂给她吃药!
萧逸拨通了110和120报警。然后把李胜利扶了起来,“李叔,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李胜利惊魂甫定的说道:“就……就这些。我……我走到这,就看到了这些。”
萧逸神色凝重的问道:“你没看到人么?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李胜利连连摇头。
这就奇怪了,萧逸刚才还从这里走过,根本就没看到这些东西,而他在院子里待着,一直到听到李胜利的惨叫,这一段时间,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间隔,扔下这么多的碎肉和断骨,谁能做到?
而且……
萧逸蹲下身,轻轻捏起了一片碎肉。
肉还有弹性,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液,明显是刚割下来不久的肉。
即便是分割尸体,五分钟都不够,而且还要将这些东西扔的到处都是,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在五分钟之内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