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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眼睛里有星星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天天去看望夏暖,其实他对我的态度还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没有多大改变,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就是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看书,而我有的时候和他说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自然自语,有的时候就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安静的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参与院里的简单劳作,在花园里栽花、除草,整理图书馆的书级,或者在厨房里帮忙洗菜。除草的时候夏暖会把他负责的那块的杂草清理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一点漏网之鱼,整理图书的时候他会按照的的门类、大小、薄厚、甚至到发行时间摆放的整整齐齐,他就像是一座刚刚被我发现的宝藏一般,一点点的被我发觉,发觉的越多带给我的惊喜也就越多。可无论什么东西都是有正反两方面的,随着深入的越多了解的也就越多,夏暖是有许多让我欣喜的地方,但是也有许多让我不曾想到他会病的如此严重的地方。他不能受到一点点的刺激,不然他会发狂,会不停的尖叫,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他会简单的吃饭、穿衣、上厕所,但他无法和人正常的交流。他好像完全被这个社会所遗弃了。如果离开这里,他一个人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夏暖现在和我亲近好多,我说话的时候他会认真的听,甚至有的时候会点头或者摇头来回应我。有一次他还冲我微笑一下,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却让我兴奋了好几天。这样的夏暖让感到欣慰,此时我们坐在花园的长椅秋千上,午后阳光晒得我们身上暖暖的,我慵懒摊靠在椅背上,用脚轻轻带动秋千,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葫芦娃。。。葫芦娃。。。七棵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

不自觉的我嘴里哼着小曲

“错了”

“什么?”

“错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夏暖第一次和我说话,而且还是主动的和我说话。我又有些激动了,听到他的声音我又莫名的感动。

“什么错了?”

“歌词”

“不会啊?我都这么唱了二十几年了,怎么会错?”

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歌我从小就是这么唱的。

“葫芦娃。。。葫芦娃。。。七棵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

我又唱了一遍。这时夏暖不再说话了,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屋子里走去,我就这么被他牵着,一路上他都没有松开,而我全部的思绪都是被他紧紧牵住的手上。就这样,他带我来到了活动室,打开电视,然后在柜子里翻出一张CD,轻车熟路的塞进点放机里,不一会儿,电视里就出现了动画片《葫芦娃》的视频,一个清脆的童音从电视里流出:

“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

“错了”

夏暖看向我,说道。是的啊,果然是我错了,唱了二十多年的歌竟然不知道一直唱的都不会。

“噗呲”

我竟然笑了出来。

“夏暖厉害呀!我都没发现自己唱错了呢!”

“难听”

“什么?哎?你再说一次?哪里难听?谁唱的难听了?”。。。。。。

和夏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我拉起夏暖的手将他的手心打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星星的钥匙扣放到夏暖手心里,轻轻的按动星星的中心,星星就闪闪发光起来,夏暖看着星星眼睛亮亮的,嘴角上弯。显然他开心了。当看见这个钥匙扣的时候就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夏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也闪着星星。

“夏暖,以后我可能不能每天来看你了,我要努力工作了,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说的你可能还不能理解,但是你要相信我,等着我。。。”

我也很想每天和你在一起,甚至我想收养你,可是现在国家的法律不予许,相关政策不符合,有关部门不批准。当我向院里提出的时候甚至都被当做一个笑话来看待,因为这些条条框框的条款限制,好多想收养孩子的家庭无法收养,好多需要家庭关爱的孩子得不到亲情,法律条款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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