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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拉布珠日的弟子苏德巴(2)

达林台心跳加快了,钦达穆尼那孩子现在就在这个院子里!他想着,仿佛听到了二十年前与母亲活活分开的那个小孩的哭声,他鼻子发酸了。达林台想稳定情绪,就弯下腰,从怀里掏出脏兮兮的粗布手巾,擦了擦眼睛,往里走。

经院的孩子们在扫院子。达林台站在门口细看,都是不足二十岁的孩子。他们当中不可能有钦达穆尼,他们的年龄太小。这时,药方专家拉布珠日领着苏德巴走了出来。编撰药典的院子跟经院相通,所以这师徒二人有时会从这里出来。

“达林台,你怎么来了这里?”须发蓬乱的拉布珠日笑着问。他的徒弟苏德巴则害羞地红着脸笑。

“啊,我,只是……”达林台马马虎虎说着,目光突然停在苏德巴脚上。

达林台毫不怀疑院门口看见的足印就是苏德巴穿的这双靴子留下的。他的目光慢慢从苏德巴的脚上移到脸上,看得出了神儿。这个老实巴交的年轻喇嘛红着脸笑着,站在他面前。啊,可怜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真是一个凉爽的夜晚啊。我整日在屋里弄笔墨,走到外面真是觉得舒畅极了。”拉布珠日说。

“啊,您要出去散步?”达林台如梦方醒。

“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啊,要带我的徒弟回家去拿几本书。”

达林台知道该怎么办了。“苏德巴初来当你徒弟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儿。现在长成男子汉了。今年二十几了?”他看着苏德巴。

“二十一。”苏德巴小声说。

“啊,这么快二十一了啊?”达林台微笑了起来。

达林台走出经院,大步流星走上了后山。太阳已经落入了地平线,天际一片血红。他忽然用脏兮兮的大手掌捂着脸哭了。可怜的孩子,长成男子汉了……然而二十年前的你,是多么可怜啊……这么多年,不知过得多么艰辛……他想着,泪水不停地流,声音呜咽,像狼嚎一般。

哭了个痛快之后,他抬头见夜色已浓,天空中有无数星星闪烁着。在夜晚的凉风中,他清醒了很多。那个孩子一定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而来吧?那么,会不会有什么人早已开始利用他了呢?可怜的孩子也许会被卷进无法言说的阴谋和罪恶呢……

他仿佛看到了老王爷和琪木德次仁哈屯的泪眼。那二人曾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我啊,我以为完成了那个嘱托,而现在看来,我还没完成……啊,可怜的孩子!只要我还在,就一定帮助你,他想。

苏德巴夜里进自己的房间插上了门。他的师父在经院中没日没夜地忙着,平日也就宿在那边。所以,夜里,这座院里只有苏德巴一人。

暗淡的油灯下,屋里简陋的陈设朦胧可见。他好像忘了动弹,在房屋中央站着,一动不动。

苏德巴来满巴扎仓师从拉布珠日已过十年。他好像畏惧所有人似的,总是低着头走路。要是有什么人问起话,他就会显得很腼腆。平时,他不是看医学书籍,就是望着远方走神儿……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苏德巴常常产生一种幻觉:满巴扎仓原先的住持洛布桑堪布仿佛站在他面前。说实话,他没见过洛布桑堪布。但他猜想,二十年前救过他命的那个著名的高僧,定是一个慈祥的人。想象多年,那位恩师真像在他的心里复活了一般,相貌越来越清晰。

他的阿爸日格木德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了。阿爸的故事,起始于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

“……我帮熟人将他转场的畜群送到你们家乡,返回时遇到了骤雨,”阿爸讲的故事是这样开头的,“就在那个夜晚,一个壮汉将你夹在腋下钻进了我的小帐篷,”阿爸接着说,“第二天,我带着你上路了,但是突然有官兵追来。情急之下,我看到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寺院。我抱着你爬上去,有一位慈祥的僧人迎接我们。那座寺院是鄂尔多斯右翼中旗的满巴扎仓,那位僧人便是满巴扎仓的住持洛布桑堪布……”接着,阿爸又说起洛布桑堪布派人将他们送下山渡过黄河的过程,“我带你回到了阿拉善,想给你换衣服时,发现缝在你内衣里的信。那是你亲生父母写的。”这是阿爸讲的故事结尾。

苏德巴在慢慢长大。苍茫戈壁无边无际,阿拉善山脉巍峨雄伟。“东边是黄河,黄河那边是你的家乡鄂尔多斯。”他的阿爸日格木德说。

起初,苏德巴听着那些故事似懂非懂。然而,他在渐渐长大,也慢慢明白了自己的身世。阿爸日格木德经常把他父母的信念给他听,刚开始他也听不明白,但后来听着听着就想流泪,夜里失眠。他开始觉得心灵深处仿佛有微微的火苗燃起。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仇恨的火苗。

在他十三岁那年,阿爸日格木德要送他去满巴扎仓。想着要离家远行,他不由伤感。阿爸日格木德变了脸,说:“你这一去就不许回来。因为我不是你的阿爸,这里也不是你的家。”从小对他百般宠爱的阿爸忽然这般发火,苏德巴真是怕极了。阿爸日格木德接着说:“你要记住,你的家在鄂尔多斯,你母亲受难于鄂尔多斯!不能为娘亲报仇的男人,不叫男子汉。从此以后,一定要想着报仇。除此之外,你没有资格想其他。”

后来他明白,阿爸那样对他是为了让他下定复仇的决心。

阿爸日格木德送他到满巴扎仓时,把他父母的信交给了他!

苏德巴来到满巴扎仓,师从拉布珠日师父,随着年龄的增长,胸中也藏起复仇的火种。他有时到山下为牧人治病,见了人总是问他们知不知道过去老王爷有一个哈屯叫琪木德次仁?人们告诉他,大家都知道琪木德次仁哈屯,可惜她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有一次他见到一位老人,又说起有关琪木德次仁哈屯的话题。老头感叹着说:“琪木德次仁哈屯呀,我见过。年轻、貌美、心地善良,夏季偶尔会来我们牧场,挤奶做奶食、做针线活儿,样样行。”他问:“不知她葬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三道梁那个地方吧?她就葬在那里。坟头上堆着白色的石头,远远就能看得见……”

几日之后的黄昏时分,苏德巴在那个叫三道梁的地方找到了母亲的坟头,不禁跪下恸哭起来,哭着哭着就晕倒在地。那一夜,当皎洁的月亮升起在草原的东边天际时,苏德巴枕着生母的坟头睡着了。在那一夜的梦中,苏德巴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生母的容颜。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向着他张开手臂满脸慈祥地走来……

就这样,一颗仇恨的火种煨埋在满巴扎仓,有朝一日,极有可能变成冲天大火烧毁一切……

当仇恨之火烧灼内心时,来自于师父的慈悲气息又在抚慰着苏德巴的心。“要想做一名医生,是不能心存仇恨的。要仁爱善待所有生灵,你手中的药,才能功效不凡。”拉布珠日常对他说。“药是什么?善者手里救命之圣物,恶人手中夺命之毒剂。”师父又说。师父爱他,再也不能回日格木德阿爸家的他,自然就把师父视同生父。然而,师父的话,并没有让他忘了胸中的仇恨,反而学会了尽量隐藏。这样一来,苏德巴觉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人前,他是单纯老实、刻苦钻研的一个年轻喇嘛。他并没伪装,在人群当中,他的性情本来就如此。但在独处时,他难耐胸中仇恨的熊熊烈火,在那火焰之中,他的心肝被锤炼成钢铁一般,计谋越发成熟,不畏惧做任何惨烈之事。

他明白,自己是为复仇而活着的。他也明白,单靠自己报仇,尚且势单力薄。

忽有一日,一位陌生人来见了他。

那日,他上北山采药,正午炎热时分到树下歇息。不知从哪忽然冒出一个人走来坐到他身边。

“你可别烦我这个不请自到的人。其实我们是老相识。你的真名叫钦达穆尼。现在在满巴扎仓的名字叫苏德巴。”那位中年男人说。

苏德巴惊讶不已,不知所措地问:“你我是老相识?”

“那当然。阿拉善的日格木德带你渡过黄河之时,你我就已相识。我一直追随着你,直到现在……”

“你想做什么?”苏德巴问。

“不做什么,只是想帮你。”

“帮我?”

“你想为母亲报仇,但你不知道怎么报仇。”

“你说什么?”

“傻子才干杀人放火的事,那样太简单了。杀掉仇人的机会总是有的,但那不算真正的报仇,真正要报仇的人,是不会那么做的。要把王爷宝座上的那个人拉下来,在那人的宝座上哪怕坐上一天,并哈哈大笑着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被你们陷害的琪木德次仁之子,我这是在为我的母亲报仇雪恨!男子汉的仇,应该是这样报的……”

他愣住了:这个人知道我所有的秘密,而且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你现在太势单力薄了,不是吗?”那人面带讥笑。

“是啊,我还没有能力报仇……”

“所以我来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与现今王爷也有血仇。”

“怎样的血仇?”

“这我以后会讲给你听。现在就说你的事。我知道你的手中有一封能证明你身世的信。不过只有那个证明还不够,还必须经过朝廷认可才行,否则那也只是废纸一张。但反过来讲,只要朝廷认可了,王爷的宝座就会属于你。所以,关键还在朝廷。”

“怎样才能做到呢?”

“我在朝廷有熟人,我去跟他们说。”

“那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跟王爷有仇。”

“以后怎么才能见到您?”

“你不必找我。以后我会经常来满巴扎仓。那时我们见面很方便。”

自那以后,一个叫桑布的药贩子常来满巴扎仓。但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什么结果,看来得到朝廷的认可并非易事。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乌仁陶古斯、苏布道达丽二人常来满巴扎仓吃药调养。

苏德巴知道她们为何吃药,因此恨得咬牙切齿:害死了我母亲不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又为了世代占有王爷宝座而忙活着生儿子!这样一想,仇恨烧灼着他的胸腔。正在此时,桑布来了。

“那两个女人为了怀孕,开始到这儿吃药了。”苏德巴说。

“我知道这个事。不过你放心吧,她们哪个也生不了孩子。”桑布说。

“是吗?”

“我们早就给那两个婆娘吃了断其生育能力的药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吗?就是为了让你日后顺利继位。别说你们满巴扎仓这些满巴,就是药师佛亲临,也不能治愈她们的毛病了。”

“是吗?您说的‘我们’是什么人?”

“不是我一个人在帮你,我们有很多人……”

“啊,啊……”

“谁要是想医治那两个婆娘的毛病,我们会拧掉他的脖子。”

“啊,可是……”

岁月如梭。第二件,便是旺丹失踪的事。

旺丹失踪之事,成了满巴扎仓所有人永远无法猜到的谜,然而这个谜底在苏德巴这里却能猜出八九分。

要是旺丹没来经院授课,至今或许仍然在满巴扎仓过得安安稳稳。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当时苏德巴即将结业于第五经院。

阿拉善日格木德真是一个智慧的人。送苏德巴到满巴扎仓报岁数时,故意说小了两岁。没人能想到二十年前失踪时年约三岁的钦达穆尼即是而今二十一岁的苏德巴。然而,有一个人说了苏德巴今年并非二十一岁,而是二十三岁。那人便是来经院授课的旺丹!

那天,旺丹来经院给小喇嘛们专授号脉之课。医术高明且爱炫耀本事的旺丹说:“医者的眼,是长在指尖上。因为每个人生命所有的秘密都写在脉象上。所以呢,一个好医者能用指尖上的眼睛洞悉病人血脉上书写的书。我号脉就能知道,这个人到底出生于冬天还是夏天,是在黑夜还是白昼。还能知道其成长的经历,身体落下了哪些毛病。不信的话,我给你们一个个号脉看看……”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经院的徒弟们一个个向前,让他号脉。自信的旺丹每把完一个人的脉,便说出那人的生日、病史等。

“你出生于寒冬时分,我说错了没有?”旺丹笑着问让他把脉的小喇嘛。

“没错儿。”小喇嘛笑着说。

“我不会说错的。好了,下一个……”旺丹说。

他号了下一个的脉搏,说:“你五岁之前伤了脾胃,病根仍未除。”

“差点吐血死了呢。”让号脉的孩子说。

轮到给苏德巴号脉了。

旺丹笑着说:“苏德巴,你是拉布珠日的徒弟。来满巴扎仓十几年了吧?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苏德巴低着头说。

“多少?”

“二十一。”

“你说得不对,你已经二十三了。”旺丹说罢,哈哈大笑。

苏德巴不知如何才好。

旺丹的指尖摁在苏德巴脉搏上:“你不仅年已二十三,儿时还遭了很大的惊吓。等等……都说你性格温和,但你的脉搏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凝结。你是一个心病很重的人,内心充满仇恨,脉象就是这样……你的脉象真是奇怪……号着你的脉,仿佛觉得你是另外一个人……”

苏德巴浑身冒汗。旺丹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他的脉象知悉他的身世。但是,旺丹说出了他不为人知拼命掩藏的东西,他不能不急。满巴扎仓的喇嘛们定会传言苏德巴瞒着年龄,他的脉象也很怪,等等。那样,接着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他越想越怕。

经院下了课,旺丹走了。可是,两日之后苏德巴又碰到了他。

那日,苏德巴去伙房返回时,旺丹正站在自己的院门口看着他笑。苏德巴有点紧张,正想匆匆走过去,却听旺丹叫他。

“进屋坐一会儿,我有事问你。”

苏德巴无奈,走进旺丹的屋子。

“那天给你号脉之后,我对你有点好奇。怎么会有那样的脉象呢?你说实话,你果真在内心藏着愁苦与仇恨?恨的是什么人?”

“我没有。”苏德巴说。

“奇怪啊,真是……”

在苏德巴看来,旺丹的好奇是一个巨大的危险。旺丹是名医,他要是如此好奇下去,迟早要出事。那几天苏德巴总是提心吊胆,正在这时桑布来见了他。苏德巴说起旺丹的事。当时桑布没说话,但没过多久,旺丹就失踪了……

人们传说,夜里有人来绑架了旺丹。苏德巴想,那必定是桑布所说的“我们”之中的一拨儿。苏德巴有了桑布这样的靠山,有时高兴,有时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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