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无海里。”
纸鸢抱着水杯，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从第一和第二手下，把他救走了。”
休息室里陷入了安静。
“你觉得，谁有这个能力？”
安静之中，纸鸢再次出声。
在无海里，还能够从他们手里救下人。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你看起来已经有怀疑的目标了。”青鸾微微一笑，黑眸泛起了涟漪的银色。
“嗯。”
纸鸢的回答依然简洁。
只是这一刻，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能我怀疑的人选，和你的一样啊。”青鸾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咖啡，“至于你好奇的原因嘛，很简单，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猎物吧？”
见纸鸢不说话，青鸾笑容更深了，眼瞳被银色覆盖，“而且你们，也不是真的想杀他吧。”
“嗯。”
“哎纸鸢啊，你的这个性格我真是太喜欢了。”青鸾放下咖啡杯，托起了腮，“不过啊，你这样不会说谎是很吃亏的。”或者该说是不屑说谎？
“我会说谎。”
纸鸢抬起眸，柔美干净的眼眸，实在难以让人和“谎”字沾上边。
“你的眼睛很没有说服力啊。”青鸾说。
“是吗。”
“我有点好奇，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青鸾托着腮，尽是问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语。
默默抱着水杯的纸鸢，却是仿佛很明白青鸾的问题，声音清冷，“也许和你的目的一致。”
哦？
青鸾瞬间眯了下眼。
这话...难道纸鸢也知道了关于那具“肉体”的事情？但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禁界者，剩下知情者大概就是几位长老了。
只是以长老们的野心，是绝不可能会告诉自己的弟子。
纸鸢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还是说，是在诈她？
“骗你的。”纸鸢忽然出声。
“....”青鸾。
“上一句是假的。”
没等青鸾缓过来，纸鸢又上一句，似乎笑了一下。
只是唇角的弧度太淡，看不真切。
“喂...”青鸾无语，“过分了啊，才刚夸过你，你就连续玩我，不厚道啊。”
“你猜哪句是真。”
“我猜啊。”青鸾托着腮朝纸鸢的方向望去，对上视线的银瞳没有一丝波澜，“两句都是真的。”眼眸的漆黑早已褪去，剩下妖异不似人类的银色。
“嗯。”
“是长老和你说的？”青鸾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从对话来看，纸鸢根本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所以啊...
直到现在，她还是看不透纸鸢。
“不是。”纸鸢答。
也是。
长老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个秘密。
不是长老，难道是从禁界者那边..？
青鸾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猜到了。”纸鸢见青鸾神色微变，不慌不忙的出声，“是第四。”
果然...
“你们联手了？”
“是新阵营。”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青鸾似明白了什么，银瞳盯着纸鸢，似笑非笑，“新阵营，这么说来，你们和长老们不是同个阵营了？”
“嗯。”
“啧啧，是不是应该说你们不愧是长老们得意的学生，连野心都是一模一样的。”青鸾倒是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意外的局面。
“就当做是夸赞吧。”微微清冷的嗓音。
“哈哈哈我本来以为你找我是兴师问罪，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啊。”青鸾歪头，银瞳倒映出少女苍白纯净的面容，“和我说这些，真的没事吗？”
“我们目前还不是敌人。”
依然是那清冷如水的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