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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命的抉择

爆炸的火焰在燃烧,四散的光芒点亮这片夜空,羽玄站在高楼上,看着不远处那站立在机器残骸中的少年,那手中利剑反射的光芒若隐若现。

“大山去将小武,小静以及那个少年带回来!”羽玄对着通信器,淡淡的说到。“这就是幻世药剂的力量么?”

机甲的轰鸣声还在继续,那道消瘦的身影已经在翻腾,手中的利剑斩在厚重的装甲上,发出实质般的声音,将装甲的表面划出深深的印记。斩断的甲胃迸发着火花,在一声爆炸声中机甲陷入沉默。

另一边,创世研究机构,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看着显示屏上那个跳跃在机甲之间的少年,麻木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变化。

“报告局长,试验者99号的资料已经全部整合完毕!”这是坐在一个坐在电脑旁身穿制服的男子,转动椅子回头说到。

“将资料封存,保密等级调到超S级!”被称为局长的男子,嘴角轻轻一笑后说到。

夜风还在静静的吹着,带起战火的硝烟已经生命的气息,四周的环境已经渐渐安定下来,只有火焰燃烧物体是传来的嗤嗤声。

“你醒了!”

就在我茫然中,刚睁开眼的时候,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是羽玄,那个带有王者般傲气的男人,让人总是会不自觉的臣服在他的威严之下。

“这里是?”醒来的我坐起来迷茫的看着四周,晚风毫无遮挡的吹在我的脸上,这是一个位处高楼的天台,因为周围的建筑物都可以囊括在他的视线之中。

“你昏迷了,所以大山和小静将你带了回来!”羽玄站在大楼边缘,看着远方的夜景,也或者是在观察着什么,听到我的问话转头回答到。

“对了,韩静她没事吧!”头脑昏沉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那纤弱的身体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伟岸。

“小静没事,倒是你自己感觉怎么样!”羽玄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低下头看着我,那深黑色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

“我,没什么事!”听到羽玄的提问,我低下头有些慌张的回答到。脑袋深埋在膝盖之中的我,当然知道羽玄想要问的是什么事,虽然那个时候一切都像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样,但身体毕竟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多少都会有感觉。可是我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做的,那种力量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难道就是羽玄说的幻世药剂么,还是说自己最后也会被人泡在玻璃罐中……

只要能简简单单度过这一生就好了,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该死的力量,那是的我只想要逃避,更或者说想要平凡的多活一段时间。

“玄,大家都在等你呢!”

就在这时,那个高高壮壮的名叫大山的男人通过楼梯走了上来,粗狂的声音是那么的中气十足。只是肩膀上缠绕的白色绷带,看起来与黑色的制服是那么的不配。

“好的!”羽玄听到话声转身离开,跟着大山的后面走进了楼梯口,只是那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让我感觉到这个身为君王般的男人,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心弦。

“咚,咚!”

坚硬的鞋底踏在楼梯的台阶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别人有人来了一样,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群同样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女,站在楼梯口的大厅中,周围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台台闪着光幕的计算机,正中放置的那张长桌上,整齐的铺着一张城市地图,上面被红蓝色的颜彩标注着。

“玄,现在形势很不明朗,天启部队依靠人数和装备上的优势,正不断的向前推进,一旦继续下去这一片都将被创世机构统治!”

未待羽玄走下楼梯,下方的人群中,一个有着烟灰色短发的女人站出来,急切的说到。

“咚!”

说话间羽玄也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站在了众人的面前,深黑的双眼扫视了一周后,看着那个女人缓缓的说道:“创世是不会在乎这一片遗忘区的,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退去,现在唯一的重点就是,如何保证好遗忘区居民的安全,尤其是在创世统治的一段时间内!”

“如果要保证居民的安全,就势必要与天启部队发生冲突,可是以我们现在的作战能力是完全无法抵挡的,尤其还是在小武机甲被毁掉的这段时间内!”女子伸出右手,轻捋散落在眼前的刘海,睁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羽玄,想要从那双黑色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无奈的是无论她怎么去猜想,依旧看不透那双眼睛下掩埋的内心。

“郭涵娇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给小武的全新机甲已经准备好了,至于其他的……,小武你的身体还能驾驶机甲么?”羽轩看着众人急切的眼神,淡淡的说到。可是说到一般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询问起小武的身体状况,因为这个计划小武的作用很大。

“啊……可,可以的!”躲在阴暗下的小武,此时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正坐在一张轮椅上面,被一个女孩推着。身材瘦小的他相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是那么的不起眼。尤其是失去了作战武器,机械战甲之后的他,完全没有想到羽玄会在这时候提到自己,甚至说新机甲已经准备好了。

“新的作战计划待会发给大家,现在我大致说明一下。明早六点,大山带人绕过外防,袭击天启部队指挥所,迫使所有的部队收拢,剩下的人趁机将附近额居民遣散。一旦居民撤离完毕,对天启部队实施全方位火力覆盖,同时大山带人撤出,小武驾驶机甲掩护!”听到小武能够驾驶机甲,羽玄扫视了一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存储器递给身后的大山,然后看着众人说道。

“当然这里面有两个难点,一是大山带人要能够在居民撤离的这段时间能坚持到火力覆盖到来,二是小武你一个人要驾驶机甲同时挡住天启部队的机甲以及步兵,任务死亡率为百分之五十!”

另一边的我站在天台上,正抬着头看向远方那传来灯光的大楼,那个方向是明珠市新的市区,而这里则是原来东海市的遗址,现在的遗忘区,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就在我幻想着自己已经回到城市之中,躺在六区那属于自己的房子中的时候,韩静的声音夹带着微风进了我的耳朵,被拉回现实我转过身看向女孩。

那双纤细的双腿已经清洗完,裸露的伤口也被层层的砂带包扎好,至于其他的部位,或许每个女孩都十分在意自己的脸颊,那张精致的面容依旧完好,几根泛黄的发丝凌乱的飘散在面前。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是你先救的我!”看着女孩那双清澈的双眼,我笑着说到。对于女孩说的救了她,那件事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我自己也不知道救她的到底是我自己还不是我自己,那一切都想是做了一个梦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并未有救你,只是想完成玄的命令,将你带出遗忘区。”

女孩的眼神依旧清澈,只是说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到最后都只是人家的一个任务而已,更或者说就算只是任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说出来,多少给点面子才是。

“你口中的羽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重新回过身,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头顶的一片星空,略微思考后问到。

“玄是一个好人,是他带给我生命的希望,所以是他的命令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女孩走过来,同样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口中淡淡的说到。

“他给你生命的希望?”听到女孩说的话,我的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从刚才的话语中,我听到了一点感情上的变化,究竟是什么事才可以让一个女孩产生这样的变化。

“明天你还会去上学么?”想不通的我,使劲摇了摇头,将一切杂乱的思绪甩出,转而问了一个很平常,却又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很重要的话题。

“如果明天之后我还活着,我会回到学校的,这不单单只是玄的命令,还因为我很喜欢那个环境!”女孩看着星空,缓缓的说到,清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感上的变化。

“还活着是什么意思?战争已经停下了,而你现在还活着站在我面前啊!”虽然女孩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从简短的话语中,还是听出了其他的含义。明明战争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再重新提起死亡这个词语。

“新的作战指令下来了,为了遗忘区的居民能够逃离天启部队的扫荡,明天将开展救援行动,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女孩说出这段话,语气依旧平淡,就像她不会参加行动一样,更或者是她知道自己会活下来一样,还是说女孩对于死亡这件事,本来就毫不看重。

“死亡率百分之五十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很多人都要死在那里?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慌,这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可以把生命看得如此简单,每个人活着都有着自己的意义,为什么他们不选择珍惜生命的美好。

“命令是玄下的,所以一定有它的必要性!”女孩的语气依旧平淡,平淡的让人有些恐怖,或者让我感到她对生命的麻木。

“羽玄下的就一定是对的么?如果他让你去死,你会去么?”我看着女孩那张精致的侧脸,忍不住的向她咆哮到。生活在城市之中的我,只知道不管什么情况发生,哪怕前方没有目标我都依旧像好好的活下去,只是这么简单。

“如果命令是玄下的,那我会去做,因为我相信他!”

听着平淡的话语,我镇定了下来,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扰呢,还是说的内心不希望女孩就这样死去。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存在的意义让我多了一份念想,就像白天看着她的空座位,我会想着为什么她今天没来上学一样。

“虽然不知道羽玄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要的位置,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有一天听你自己的选择……,相信我!”

远处的天边渐渐露出一丝光亮,羽玄静静的站在一个货仓的门口,任凭微风吹打着他的衣衫。在他的身后是坐在轮椅上的小武,以及推着轮椅的女孩。

“硄,硄硄!”

卷闸门被转机轻轻的拉起,发出巨大的声响,而那藏在门后的身影,也在随着闸门的上升,慢慢露出轮廓。

“这是……”直到卷闸门被彻底拉开的时候,那充满科技感的身躯出现在小武的眼前,让他那颗随着机甲毁灭而身死的心脏再一次跳动了起来。

同样全身涂满夜行者标志性的黑色,但那巨大的类人型机体,在小武的眼中是那么的美丽,精密的机械结构覆盖着盔甲防护,背后异样鼓起的突出物,则是这架机体的命脉,原能核电池。

“好了,机甲我现在交个你了,好好爱护它。小倩负责帮小武抓紧时间调试,我需要六点之前能够全副武装的站在我面前!”看着这台漆黑色的机甲,羽玄回过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武,以及站在小武身后的夏倩,语气凝重的说到。救援行动死亡率全靠这台新送来的机甲保证呢!

“羽玄,我想和你谈谈!”

这时再问过多人之后的我也终于找到了羽玄,第一眼看见的也是那具蛰伏在仓库之中的身影,虽然心中赞叹人类的智慧,但我没有忘记要找羽玄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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